“回元帅,小人正是。”

“我问你,你可知江南城中孩童失踪一事?”

见夏穆卿言语之中并没有责罚之意,县令立马恳恳道来,丝毫不敢隐瞒。

“回元帅,知情,先前有数位妇人报案自家的孩子失踪,下官早就下令严查,可这失踪一月有七八余次,府衙人手不够,实在难以一起调查。”

“那这堆骸骨?”

“回元帅,下官不知为何这赌坊之中会挖出白骨来,先前只听闻,这赌坊进得去出不来,因这市井流传,下官便下令不准百姓入内,却不知,里头竟有这么多白骨。”

“当真?欺瞒圣上乃是株连九族重罪,你可知晓。”

“回元帅,下官知晓,定是不敢欺瞒朝廷,欺瞒圣上的。”

“你起来吧。”

“是。”

这县令忙起身,此刻汗流如柱,忙用衣袖挥去脸上的汗水,心中松了口气。

“元帅,那些失踪孩子的父母,衙门皆存留档案,不知元帅是否要去查看一番。”

“嗯,去,雁行,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元帅。”

因苏魏一路快马加鞭,将消息送至皇宫时,众位大臣皆在朝中,唐璟阳知晓此事,龙颜大怒,一把将奏折摔在了地上,众位大臣赶紧跪下不敢言语。

怒气一散,理智回笼,唐璟阳再次坐回龙椅之上。

“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

“朕命你即刻出发去江南城,调查骸骨案,十日之内,彻查真相。”

“臣遵旨。”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唐璟阳离开,众位大臣才缓缓站起,纷纷围成一圈议论这骸骨案。

“沈大人,这骸骨案,怕是牵连众多,你这行事,可要小心为上。”

“多谢徐大人关照,本官定当小心。”

“也不知那些骸骨究竟是被何人发现的,听说丞相爷昨日半夜入宫,看来就是与此案有关。”

“当真?”

“嗯,当真,怕是皇上昨日就收到了消息。”

“那皇上还有心下了赐婚圣旨,怕是铁了心,不让那南文五公主嫁给兵马大元帅了。”

“本官也如此认为。”

……

东洲行宫内

“公主,您消消气!”

“消气,你莫不是在说笑话,让本宫消气。混蛋!”

南门瑾一把将新花瓶狠摔在了地上,凭什么这东洲皇帝会将这楚星沉许配给夏穆卿,与她一国公主相比,这楚星沉不过是太傅之女而已,还是不受宠的!

南门瑾越想越气愤,又一把将这桌上的茶壶全数摔在了地上。

门外,南门珩正坐在软轿之上,由宫人抬了进来,才刚到门口,就听见门内碎物的声响。

南门珩很是不快,他本以为南门瑾也算是端庄大方,可如今看来,却是连夏十月一个指头都比不上,难怪夏穆卿肯取一个太傅之女,也不肯要她这一国公主。

“小五,你这是做什么?”

“皇兄!”

南门瑾见着南门珩进来,心中的委屈再次爆发出来,连忙朝着南门瑾扑去,。

“所有人退下,今日你们未见过公主。”

“是!”

待到所有人退下后,南门珩出声呵斥。

“啊瑾,本宫记得早已经告诫过你,你身为南文国公主,不可失仪,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怎么,是想让本宫再次大开杀戒,将那一众见到你失仪的下人皆数给杀了嘛?”

南门珩言语之中全是失望之意,南门瑾直接跪倒在地上。

“皇兄,是皇妹错了,皇妹只是不甘,不甘为何皇妹身为一国公主,却嫁不得意中人。”

“你身为一国公主,何时有权利嫁的意中人了,连夏十月这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郡主,都无法嫁的意中人,啊瑾,你若是为妾,这辈子,可都回不了南文了。”

南门珩一字一句,直戳南门瑾的心肺。

确实,她是一国公主,享受万千荣光,可是却没有婚嫁自由,这一言一行,皆要为南文所虑。

“是皇妹错了。”

南门瑾无力的瘫坐在地,眼中只剩下泪珠。

她对夏穆卿是真心,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即便是一国公主又能如何,还不是任人摆布。

“既然这夏穆卿嫁不得,你且将眼光放在别处,不必选这一棵树吊死。”

此事于南门珩而言,确是幸事,只要南门瑾嫁不得,那他南门珩便有了娶夏十月的机会,至今这东洲皇帝还未赐婚九霄锦和夏十月,那他就有这一争高下的机会了。

“皇兄……皇妹此生,只倾心于夏穆卿一人,旁人……再也比不上了。”

“啊瑾,你可知母妃需要仰仗你我的地位,才能在南文皇宫之中无人敢招惹,若是不能要夏穆卿,那你便好好将心思放在封清安身上,倘若嫁了封清安,此生无忧。”

“皇兄。”

南门瑾泪眼蒙蒙,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南门珩,自己果真只是她皇兄夺位的工具,说的好听是为了母妃,可若她嫁了封清安,以封家在南文的地位,皇兄何愁不被父皇立为太子。

“此事莫再议,今日你好好修整一番,明日你便去顾将军府探望封清安。”

南门珩面色之中皆是不容拒绝,说完此话,便命宫人抬起软轿径直离开,完全不给南门瑾一点点拒绝的机会。

“皇兄。”

南门瑾跪在地上哭喊着,可这偌大的行宫之中,却再也没有人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

川流山庄厢房内,元顾双手撑在脸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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