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蟒站在一侧,打开手中羊皮酒袋子,咕噜噜喝了一大口,随后用右手袖口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水,对着李近一道:“李堂主,这丫头就留在这里吧,我们继续赶路回康州城。”
李近一闻言,皱眉瞅了瞅萧潇,缓缓点了点头,心道那老家伙的本事不低,若是背后的宗门大派找上门来,多生事端,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饶了这丫头一命。
谁知这时候的府尹公子方阔站了起来,身上还是一件薄薄的白褂子亵衣,躺露着前胸和肚脐,瞪了地上的丫头一眼,趾高气扬的道:“哼,不能放!”随后从肖蟒手里拿过长枪,骂道:“小爷到时要看看,天下哪个门派敢在我康州城闹事!只要进了康州,就是我爹的天下!!我不信谁敢在康州城惹我!!小爷我今天就要杀了这小丫头,告诉那群搅黄小爷好事的混账!康州城!小爷说了算!!!”
其手里一杆长枪,张牙舞爪,嚣张跋扈,淋漓尽致。
独孤诣见状,右手握拳,中指和食指一伸并,内力积蓄,准备随时准备出手,此去两丈许,在他的内力激荡范围内,一招能打断他的攻势。
这一套功夫唤作《临虚剑指》,这一招便是里面的功夫,是他曾经在昆仑山腹地一处废墟游历所得,只得了一副十之七八的残卷,这七年在那岛上潜心研究了一遍,发现此功夫精妙异常,只是需要极强的
内力作为支撑。
十五年前,昆仑山一派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江湖大派,传闻因为和一个将军结了仇,镇派楼阁被领军荡平了,整个门派毁于一旦,至于真正的原因,已经无从知晓了。
这功夫出招之时,能将内力化作利箭一般激射出去,由于其功法乃是残卷,以至于独孤诣还未参透。眼下之招,以独孤诣的本事论,他自己也只能用出一招来,并不能灵活运用,好在此时,那一招刚好够
用。
独孤诣还没出手,但见李近一对着方阔喊道:“方公子,且慢,那一行人似乎来头不小,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可招惹的好。”
方阔瞅了瞅李近一,嘲笑道:“李堂主,你怕什么?出了什么事,有我爹担着!”眼下之意,就是你这个堂主还不如自己父亲的副堂主。
李近一嘴上挂着微笑,心里暗道:这小杂毛,仗着你爹给玄天教供奉的钱多,就连老夫也不放在眼里了。也好,若对方真是大门大派的高手,也好杀杀近几年方虎的威风。
李近一转而回道:“也罢,听小府尹大人的。”
方阔冷笑一声,手中长枪一提,对准萧潇心口便刺了下去。
独孤诣不再犹豫,内力一凝一招剑指的功夫射了出去,直接将方阔的手射烂,连着他手中长枪对着门外飞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暴击,方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痛疼还没感受到的时候,已经成了没了四个手指的血手,就那么像断了的树枝一样杵着。
“啊!!!”
随后才传来方阔鬼哭狼嚎的疼痛叫声,响彻整个城隍庙。
独孤诣再次拔剑而出,直奔近躺在地上的萧潇周围两人,一个是李近一,一个是方阔。
出剑不留手,但取项上头。
肖蟒见是那个厉害的老头子拿剑袭来,毫不犹豫的,拉了方阔便奔了出去。
李近一则是迅捷拔出腰刀回防,可他拔刀的速度差了不止一点点,刀还没出鞘,独孤诣的剑已经快抹到他脖子上了。
李近一急忙抽刀,抬手而防。
剑至!刀断,手断!
李近一拿剑的手直接被独孤诣的成名绝学《云剑诀》里的一招‘穿云破雨’断了刀和手臂。其手臂从手肘处应声而断,一时间鲜血如注。
李近一惊恐之下,根本没有想其他任何事情,直接纵身跃了出去,翻身到了台阶之上,拉起还坐在地上喘息的赵阔,左手划成掌法,对着赵阔胸口就补了一掌,将之打向独孤诣。
赵阔本就心脉受损,如此一来,伤势又加重了三分,挨了李堂主这一下,只怕离死不远了。
赵阔肥大的身子向后飞了出去,独孤诣抬脚将之踹开,直接如一头死猪一样落在了一侧柱子下面,在他还有两口喘息的气的时候,眼如死灰,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堂主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来。
赵阔带着惊恐的眼色缓缓气绝。
而一侧的独孤诣并没有要追出去的打算,他的目的只是救下萧潇,至于逃走的几人,没那么重要,反正明日也要去康州城,不妨到时候再赶尽杀绝,既然那小子如此托大,便不愁找不着人。
李近一焦急之下,那管得了敌我,心机深重的他,只管抓着眼前人当成挡箭牌便是,只求自己一命能保。
肖蟒拉着方阔一口气没休息的跑了几里路,李近一也跟在他们一侧。
李近一已经对自己的手臂点了穴位,封住了血脉,以免失血过多,方阔则是由肖蟒帮忙的。
眼瞎李近一和方阔都脸色惨白,只蹲着休息。
李近一心里暗道:本以为那老家伙几招便打得自己骨裂,想来是个高手,可没承想武功已经高到了这种化境,只一剑的功夫,要是自己再慢一点,若是想留住手臂,只怕脑袋便没了,幸好自己反应快,这
才逃了出来。
一想到这里,李近一急忙起身,对着肖蟒和方阔道:“小府尹大人,肖蟒,快走,我们继续赶路,在这里休息还不安全,赶紧走,进了康州城才能算安全。那人武功太高,若是追将上来,我们几人必死无
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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