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康州府尹小公爷,就在看到眼前提剑白衣老者那种漫不经心的眼神之后,畏惧了。
方阔清楚的知道,自己杀人的时候,眼神也是这般漫不经心。
就在他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姜诣的剑尖顿在了他的咽喉处。
沾尖一点殷红,只一刹那留命。
这时候的方阔,双手几乎废了,他只能躺在地上,仰着,就这么看着那个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白衣老者。
所有的士兵闻言,瞬间停了手中兵器,怔怔的看着桥头的人。
城楼上赵将军呵斥道:“剑下留人,别伤了我家小公爷。”
赵将军年过四十,一身英武甲胄,急忙调头转向康州关城楼下楼楼梯,快步奔着城外而去。
姜诣冷冷的看着剑下之人,等着那赵将军下城楼到面前来。
“肖蟒,扶我起来!!”方阔见白衣老者收了手中长剑,对着肖蟒怒道。
肖蟒面无表情,若不是老公爷,只怕没几人会听小公爷的话。
肖蟒缓步走了过去,准备将之扶起来,不料白衣老者一脚踩在了方阔胸口,冷冷道:“就想起来了?可问过我没有?”
姜诣剑指肖蟒,道:“站在那儿!在走一步,我杀了他。”
肖蟒只得站定,这时候,城楼上的赵将军下来了,他手里一柄长刀提着,对着姜诣道:“老先生,还请放了小公爷,我们放你们离去。”
姜诣闻言,摆了摆手,道:“我们可不打算离开,相反的,我们要去康州府上做客,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府尹大人养出这么个混账东西来!”
方阔在地上听了,怒目瞪着姜诣又不敢多言。
赵将军闻言,皱眉,心里暗道:这几人还真是不怕死的家伙,小公爷的名声可是出了名的糟糕,老公爷虽然为官不错,但是为了小公爷,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们几位倒好,还想送羊入虎口,若不是这
老先生本事了得,挟持了小公爷,只怕你们早已被扔到这明水江里去了。还想去府上,这可使不得,不如劝劝他们离开算了。
赵将军一身傲气的站好,郑重道:“老先生,依我看,不如你们放了小公爷,我放你们离开康州城如何?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毕竟康州城都是我们大人说了算,还请诸位给府尹大人个面子。”
姜诣看他脸色,并不豪横之意,倒是有些歉意,所以微微一笑,并不打算为难此人。
姜诣一袭素白长衣,左手伸进胸间内囊摸出了一块金镶玉的令牌出来递了上去。
令乃是金龙缠玉柱状,玉柱上娟秀的刻着‘司马’二字。
赵将军接过令牌,一见‘司马’二字,立刻将那令牌双手奉上,立马准备跪下。
嘴里颤颤巍巍的道:“先.......”
化名‘姜诣’的独孤诣不便暴露身份,急忙伸出左手抓着赵将军右肩,将之提了起来,小声道:“别声张,知道就好,演好后面的戏,我的身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赵将军这时候看着眼前老人家,满眼欣喜之色,紧张,惊喜,畏惧,一时间难以言表。
嘴里的那句‘先帝‘御龙令’,如皇亲临,臣康州郡守将赵丙宪叩见皇上!’只能在心里默念了。
一时间关于此人的各种传说在他心里不断涌现:
‘令乃是先帝的‘御龙令’,金龙缠玉柱,上书皇姓,可掌天下百官,可调任何地方的军队为己用,与天子无异,先帝已经故,此令犹存!此乃先帝曾立下的死规矩——只要司马家不倒,此令不废。
御龙令不是御赐,而是先帝赠与的,传闻天下只有一个人有此令牌,那便是绝世高手——剑圣独孤诣。
其剑法绝世,无人可敌,又能于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如入无人之境,他的存在已经超脱世俗。
加上他为民请命,誓要杀尽天下贪官污吏的宏愿,先帝便赠与了他御龙令。
当世之中,他就是个神话,是个极难见到的存在,可眼下,自己见到了!!’
赵将军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老者,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朴素的老人家,便是那名动官场和江湖的第一人——独孤诣。
姜诣微笑着收了自己的令牌揣在了自己怀里内囊收好,淡淡的指了指地上的方阔,皱眉道:“赵将军,烦劳你找两个人将你们的小公爷扶起来,然后带我们去府上坐坐吧。”
赵将军闻言,点了点头,心里暗道:‘是了,他老人家武功都能于万军丛中去敌人首级了,那还用得着这些虚名来震慑别人吗?哎,只是这一次只怕小公爷要摊上大事了,惹了这么一个不该惹的人,哎......这下回了府上,只怕老公爷也官身难保啊。’
“咳咳......”
姜诣见赵将军还在发愣,只得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示意。
赵丙宪闻言,一下子回过神来,急忙回道:“是!末将赵丙宪听令!”
“哎,榆木脑袋,大侄子,你怎么说话呢?”姜诣皱眉道。
赵丙宪面有难色,想起老先生说的‘别声张,知道就好,演好后面的戏,我的身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一时间明白了剑圣他老人家是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又听他老人家叫自己大侄子,何其荣幸,急忙改口道:“全听伯父吩咐。”
众人见着这将军看了姜伯手里的一块玉佩,便对姜伯言听计从,都惊讶的看着姜伯,尤其是小雨和俞流飞,嘴巴张得老大。
刘伯和瘸老徐知道独孤诣的身份,并不惊讶。
姜诣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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