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程老之间只隔了一个帘子,白天就因为几次咳嗽让程老起了疑心,晚上可不能在咳出声,让程老担心了。

“嗤……”

手臂往上移,程渊感受到自己额头之处所传来的烫意,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以前没人疼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脆弱啊……不过是风寒感了个冒而已,就感觉这么受不了——

程渊想到自己之前发烧的时候都是怎么都过的,无非就是多喝水,把那张破旧的被子盖在身上,每次生病都要靠意志力硬生生的闯过去。

而现如今,他的处境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了,之前没有药,而现在他已经吃了几颗退烧药了。

以前在那家人家待着的时候,床上只有着一张破旧的小薄被子,这张被子在秋天的时候,还勉强能够忍耐,但一到了冬天,当真是寒冷刺骨……

迷迷糊糊的程渊眼前又再次浮现出了那个像是糯米团子一样的小姑娘,她笑起来是那么暖和,仿佛能照亮他浑身的冰冷。

昨天姜鲤没有来,程渊心里却怀着一丝侥幸,觉得姜鲤可能真的是有事来不了。

今天便又怀揣着心思等了一天,却又没有等到那个小姑娘的身影,程渊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的认知里,小姑娘从来都不是这种人,如果她有事不能来的也会想尽办法的告诉自己,而不是像如今这般……没有任何话的就直接爽约。

难道是他做了什么姜鲤不喜欢的事情吗?可他什么也没做啊……

程渊脑中迟疑的想着明天要不要去姜家一趟,看看姜鲤到底怎么了。

去了又该用什么来解释呢?程渊烦躁的揉着头,脑子里面本来就晕乎乎的,这会身上所传来的难受感觉让他没办法多想,闭上眼睛就进入了梦乡。

可能是因为发烧了的问题,就算是进入了梦乡程渊睡得也并不安稳,他只感觉自己的梦境里被浓浓的黑雾给笼罩着,他的面前是乌黑的,看不到一点光亮……

在这个乌黑没有光亮的世界里,程渊光是站在这里就感觉到了浓浓的窒息与难受,他讨厌这种感觉,可以不知道该如何摆脱。

程渊迷茫的站在原地,还在想着该怎么离开,就突然被一团凝结的黑雾给重重打在了地上。

被高高的打飞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这种感觉——很疼。

程渊疼的整个人卷缩在地上,他捂着肚子,努力的睁着眼睛想看着到底是什么人打的他,殷勤却仍然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就连到底是谁打了他的罪魁祸首都没看清楚……

程渊咬着牙撑着地,费劲的再次爬了起来,这个地方不能多待,哪怕是在梦境里,他也不想因此窒息而亡。

只可惜他还没走两步,就再次被一阵看不见的黑雾给重重撞倒在地上。

“砰,”很响亮的一声。

又被摔了一下,程渊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没来得及顾忌身上的疼痛感觉,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就继续朝着刚刚走过去的方向往前冲。

可那团黑雾就像是在跟他作对一样,几乎是程渊没走两步,这团黑雾就会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直接把程渊给狠狠推倒,而且推到的力气一次比一次大。

刚开始程渊还能够承受的住,可随着时间的往后移,程渊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疼痛,爬起来的动作比起之前要慢了不止一星半点,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只能靠着最原始的办法,一下一下的冲,最起码他现在只是在梦里……等到清醒了以后,身上并不会有这些疼痛的感觉。

靠着这股毅力,程渊来了一次,又来了一次,面前的路仍然是漆黑一片,看不清楚前方。

但程渊隐约能够感觉到自己在往前走着,只要一直往前走,迟早能找到路口。

再一次被重重的轰倒在地上,程渊终是忍不住的喷了一口血,鲜红的血洒在地上,在这片被黑色笼罩的世界里显得那么显眼。

程渊还没来得及把血迹给抹掉,他就看见这滩血直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了黑色的地板上。

这是怎么回事?!

总以为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心里的程渊,再次被惊讶住了。

这片破地方——还能吸血!?

再次抬起头,程渊眼中的谨慎再次加重,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事到如今,程渊不相信自己还只是在梦中梦到这个地方。

能够吸血,还能把他打到地上这么多回,都没有醒过来,这绝对不是睡着了做梦这么简单的事情。

望着面前的一片黑暗,程渊沉默着试探的继续往前走去,不管怎么样,他倒要看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

翌日,

苏秀梅一直守在姜鲤的床前,知道守到下午一点姜鲤都没有醒过来,苏秀梅这才满脸疲惫的让姜国栋去找张医生。

睡了整整一天半了,苏秀梅也不清楚姜鲤身子是好与不好,还不如请了张医生,让他来看看,说过真的没事,也好安下心来。

“妈,梨梨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写,我想让他陪我玩。”姜锦靠在苏秀梅的身上,望着床上的姜鲤。

再怎么迟钝,昨天下午他也发现了不对劲,以前姜鲤就算再怎么赖床也不可能直接睡上一天,再加上姜家一家子的态度都这么紧张。

姜锦很容易就猜到了。

“妈也不知道梨梨什么时候能醒,但梨梨肯定会没事的。”握着小儿子的手,苏秀梅心稍微安定了一点。

这几天,小儿子跟小女儿出事的轮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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