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千夫长呆若木鸡的目光中,热浪掀翻烈马,爆炸的火药掠夺无数将士的性命。
如果说最开始的攻击让他震撼,心生退意,那么这次让他彻底绝望,提不起丝毫战意。
两条路,都是十死无生……
……
皇宫。
这一夜,注定有人睡不安宁,比如李竺昊。
后半夜,他焦急地在李府来回踱步,期待追兵带来好消息。
“李大人,追兵回来了!”
他双目放光,急切询问道:
“苏有钱呢?人有没有抓回来!?”
来报之人艰难地摇摇头,不知如何开口,干脆直接说道:
“李大人,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具体什么情况我也说不清楚。”
闻言,李竺昊迅速坐上门口的马车,朝着南城门走去。
“我就不信两千追兵还拿不下一百人!?”
情况到底怎么样,他心里也没谱,只是单纯地期待最好情况的发生。
毕竟两千人骑马追击一百余人,怎么着也能捉回来吧?
然而,当他来到城门,掀开马车车帘之时,他瞬间呆住了。
只见城外瘫坐着数百人,他们衣衫褴褛,脸上毫无生气,还比不上马匹精神的百分之一。
“这,这是?”
他话音刚落,一道身影朝他走来,低下脑袋苦涩开口道:
“大人,我们没能追上敌人……还中了敌人的圈套,损失惨重……”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两位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路过李竺昊身边,痛苦的喘息声传入两人耳朵。
他下意识地看过去,随后凉意直冲脑门,恶心感涌上心头。
担架之上,是濒临死亡的伤员,他的左腿从膝盖处断裂,断口血腥无比,在他腹部还有硕大的伤口,其中隐约可以看见蠕动的肠道。
这种伤势,基本上可以宣布死亡了,他也不是被抬到医疗处,而是直接抬往荒野。
半晌之后,李竺昊压下内心的恶心,看着千夫长,无力问道:
“到底什么情况?”
千夫长表情悲痛,回答道:
“我们奉大人之命追击敌人,不料敌人设下陷阱,引发天谴,仅仅一个照面就让我军损失数百人。”
“之后我军为了完成任务,继续追击,然后敌军第二次攻击直接让我军损失近千人。”
“大人,一切如你所见,这剩下的八百人就是仅剩的将士了……”
李竺昊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道:
“天谴?你是不是当我傻子?到底什么情况,如实回答!”
千夫长满脸苦涩,摇摇头,沉声道:
“大人,属下绝对没有任何欺骗你的意思,你若不信,可以问一下其他人。”
半晌之后,李竺昊锁紧眉头,如果说只是千夫长一个人说什么天谴,那还有怀疑的必要。
可他问了数十人,无一例外,他们的回答都是天谴,而且每个人脸上那浓郁的恐惧,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你们说的天谴到底是什么东西?”
千夫长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当时我们正在追击敌人,眼看离敌人只剩下数百米,结果地面就猛然劈开,火焰从地面涌出来,瞬间覆灭我们。”
“第一次我权当是天宫打雷,整顿军队后再度出发,结果一模一样,在离敌人数百米时,大地再次爆炸。”
“军队损失过半,将士们连敌人一根毛都没碰见,再加上不知道敌人详情,我们只好暂且撤退。”
李竺昊开口道:
“你们经历的一切,我都会告诉皇上的,具体怎么样,还能看皇上的意思。”
说完,他转身走进城门,目标直指京城。
马车之上,他喃喃自语:
“天谴?地裂?难道这是新武器?怪不得苏有钱敢离开京城,如果把这一切推到天谴之上,会不会让皇上投鼠忌器?”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绝境之中搏得一线生机。”
他的眼神逐渐狰狞起来,最后横下心来,决定垂死一搏。
迎春殿外,他一眼就看到守在门口的杨超,做出一副悲怆的模样走上去,开口道:
“杨公公,我有急事禀报皇上,能否再麻烦你一下?”
杨超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怎么?苏有钱抓住了?”
李竺昊缓缓摇头,回答道:
“杨公公,苏有钱似乎有天运加身,追击的将士们死伤大半,铩羽而……”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他脸上作响,他满脸错愕,右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太监打了个一巴掌。
“你,你!”
杨超没有在意他杀人般的目光,又是一巴掌扇过去,结结实实地扇在他左脸颊上。
“你什么你?!就凭你刚刚那番话,我就足以将你当场格杀,给你两巴掌都是便宜你了!”
脸上接连被扇两巴掌,常年身居高位的李竺昊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放在平时,其他人连不敬的话都不敢说。
而现在,一个太监,居然扇了自己两巴掌!
他扬起衣袖,竟然想扇过去,然后杨超只是轻轻抬腿,旋即一脚踹他肚子上,把他踹飞数米远。
“你再轻举妄动,小心我真的宰了你!”
杨超冰冷的声音瞬间让他冷静下来,肚子上的剧痛告诉他这绝不是威胁那么简单。
他从地上费力地爬起来,强忍剧痛深吸一口气,勉强道:
“这句话不是我编造的,而是归来的将士告诉我的,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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