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心道,等我当上大可汗之后还不都是我的?不过现在她作为一名小将军,还是要表现出谦虚的一面滴。

“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如果没有众为兄弟悍不畏死地战斗,我们不可能夺下这座城池的。”

这句话中听,所有副将将军们都大笑起来。

“哪里哪里,仲夏将军可谓功不可没啊。”

“没有没有,你的功劳也不小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商业互吹,这个仲夏是懂的。

红枫道。

“这件事让我大受启发,有时候名声这种东西能起到意外的关键作用,仲夏啊,教导士兵保持形象,营造我军良好形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她一愣,随即郑重点头道。

“是,仲夏绝不辱命。”

从此以后,大颜的士兵接受了惨无人道的训练,目的是树立有道德的,高尚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绝不允许对百姓喊打喊杀,可怜草原勇士们大字不识几个,每天被逼着看些圣贤书,别提多苦闷了。

这是以后发生的事,暂且不表。

仲夏被物尽其用地分派了安抚民众的任务。

十万军队排排立于城门外,古朴的城门大开,百姓们跪立于大道两边,皆垂首不敢言语,有的一遍压抑地哭泣一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声音被别人注意到,以免引起杀身之祸,小孩啼哭不止,夫人抱着小孩瑟瑟发抖。

仲夏看着这副悲惨的场景,叹了口气,一挥手道。

“进城!”

铁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回荡着,间或马儿打个响鼻,除此之外寂静一片,令人心慌。

或许在这些土生土长的百姓研眼里,我们都是凶残的刽子手吧,仲夏想着,却不知道仅仅在半年之前,守护他们的守护神,也在别人的城池里大肆抢劫掳掠,不输于任何一个野兽,战争就是这样没有对错,只有利益。

大道两边鳞次栉比,精美的木雕立于屋顶之上,完全不同于草原粗狂的风格。

穆牙惊叹不已,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啧啧啧,早就听说中原无比的富庶,早些年我和阿爹收皮货去的都是一些小地方,我还不屑于中原人的夸夸其词,今天到了这里总算见识到了,果真是无比的富庶啊。”

仲夏拉了一下缰绳,小白大人不满地嘶鸣了一声,打了个响鼻,铁蹄在青石板上原地踏了几下停了下来,后面一溜的军队跟着停了下来。

“这处院子够宽敞,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是!将军!”

面前的处所是一处极大的府邸,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关键是足够大,装得下这许多的人。

仲夏利落地翻身下马,大步向前,小白大人自动跟在身后。

士兵抓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丢在地上报告道。

“将军,这人要逃!”

“哦?”

地上的中年人一头半秃的长发束于头顶,神情萎靡,对着她哀哀的求饶道。

“将军啊,将军啊,这是个误会啊,小人只是出门游耍,没有出逃的意思啊......”

仲夏百无聊奈地甩了甩马鞭,指了指他身后一群莺莺燕燕道。

“既然出门玩耍,带这么多女眷干什么?”

他身后赫然跟着一群抽泣的女眷,各个如花似玉眉美貌非常。

他冒着冷汗眼珠子转得飞快,辩解道。

“我们...我们这是......,出门玩耍自然要带女眷嘛,将军也是男人自然懂得的......”

说着还猥琐地朝她挑了挑眉毛,她心里暗道,可惜本将军不是个真男人,不懂得。

她又指了指身后的一串马车道。

“如今兵荒马乱的,你莫名其妙作死出门玩耍也就罢了,为何带这么多财货呢?”

也不知他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一串香车宝马从街道这头排到了街道那头,真可谓是声势浩大啊,就是想不被发现也难,而且除了坐人的几辆其余都装满了金银珠宝,可不止财货多那么简单,简直是富可敌国啊。

中年男人也就是眼前这座府邸的主人,此城中首富,闻言“腾!”一下坐到了地上,脸上呈现出一种绝望的死灰色,突然扑过去,保住仲夏的腿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穆牙上前一把将他拉开,呵斥道。

“说话就说话,离将军远一点!”

中年男人被拉开,又扑到地上一边嚎哭,一遍诉苦道。

“我命苦啊,一辈子辛辛苦苦地赚了许多钱,一个儿都没有啊,娶了一院子的女人,好不容易人到中年喜得一个女儿,突然城就破了,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好不容易寻到一个门道,到这家里人逃命去了,结果半路上还给你们抓回来了,我命苦啊,我可怜的女儿爹爹对不住你啊,实在不行咱们就全部上吊算了,免得被这些杀千刀的侮辱了........”

穆牙凑到仲夏耳边嘀嘀咕咕一阵,她瞬间明白了,原来这中年那人口中所说的门道,就是买通了一个副将,悄悄替他们开城门放他们出去,可惜那副将前头刚收了大量的钱财,转头就把事情捅到她这里来了,来了一个空手套白狼,没有被钱财迷了眼睛,也算不笨了。

她听完“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不能怪她,这实在太好笑了,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当上首富的,一点头脑都没有,就没有想过那副将假装开城门放他们出去,暗地里半路埋伏人把他们都截杀了,这样那一车车的金银珠宝不就全是人家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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