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贵妃毫不犹豫将这件事捅到了皇上那里,顿时后宫震动。

震动甚至波及到了前朝,丞相一听有人在自家女儿宫中下毒,而且还是致使女子不孕的药,何其狠毒!如何能忍?!

定要将那背后之人绳之以法!

一道道折子雪花一样飘向了皇帝的御案之上,明姝眉头一皱,吐出一个字——查!

大量的禁卫军出入后宫,将之查了个底朝天,可惜半个月过去了,依旧一无所获。

“啪!”

一个进贡的青花瓷瓶被砸了个粉碎,瑜贵妃气得饱满的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喝了整整一盅茶才稍微平息了怒气,茶杯放下张开红唇就骂道。

“好你个李如兰,这样都没能抓到你的把柄,不愧是你,咱们走着瞧!”

玉翘从外面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皱巴着一张脸禀报道。

“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传了话过来,说......”

“说什么?!那贱妇还能气到本宫不成?!”

瑜贵妃凤眼凌厉地一扫道。

玉翘抖了一下,如实道。

“皇后她说,您劳顿了数日也没有抓到凶手,特意给您送了一盒上好的燕窝过来,还有.....她说您如果力不从心,她可以帮您的忙,姐妹之间不用客气。”

“啪!”

回应她的是一声花瓶破碎的脆响。

尖利凶狠的尖叫声刺破人耳膜。

“李如兰!本宫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玉翘被扇了一巴掌赶了出来,捂着通红的脸颊迈出门槛就看见仲夏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顿时心中的愤恨委屈撞找到了出口。

都怪这个小贱蹄子,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一次次被娘娘嫌弃挨打,在汐荷宫颜面扫地,如今谁都敢在背后嘲笑自己,哪里还有大宫女的威严,等自己重新获得贵妃娘娘的信任宠爱,定要让这帮人好看!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没有事情做吗?还是说你在偷懒?!”

仲夏懒懒得撇了她一眼,不说话。

玉翘以为自己抓住了她的把柄,阴阴地笑了起来,缓步向她走近,一副标准的反派样子。

“你以为自己立了一个小功就可以作威作福了?就可以爬到我的头上去看?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没有人自知道吗?”

玉翘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阴恻恻道。

“整个后宫就是一个四面漏风的筛子,没有秘密可言,你以为皇后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以为她会放过你?我告诉你,她比贵妃还要狠,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哈哈哈哈哈......"

仲夏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人连笑声都是标准的反派样。

她打开下巴上的手,嫌弃地擦了一下才施施然道。

“我站在这里自然是娘娘让我站在这里的,难道你有意见?”

玉翘一噎,门里传来瑜贵妃华贵的声音,平缓淡然,不似面对玉翘时的日渐烦躁。

“仲夏进来。”

“是。”

仲夏淡淡地撇了她一眼,施施然地进去了。

玉翘咬紧了银牙,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像是要将人生吃了一般,最后一跺脚狠狠地道。

“咱们走着瞧!”

瑜贵妃斜躺在踏上,仪态万千,凤眼一扫道。

“你立了大功,本宫自然要奖罚分明,玉翘最近是越来越不顶用了,我看你行事颇为有条理人也机灵,就到本宫身边做事吧。”

这是要提拔她为汐荷宫的大宫女,和玉翘平起平坐了。

这半个月里玉翘屡次带人找她麻烦,但每次都被她巧妙化解并反将一军。

要是玉翘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给她带来一丁点的麻烦,反而给了她施展的机会,不知道会不会郁闷地吐血呢?

“仲夏遵命,多谢娘娘厚爱,仲夏定会全心全意替娘娘打理事务的。”

对于仲夏瑜贵妃还是有一点感激的,否则也还不会让她一下子就坐到了这个位置,要知道汐荷宫里初来乍到的小宫女只能被派去扫地。

“嗯,本宫自然信得过你,下去吧。”

“是。”

仲夏心情很好地走出华丽的屋子。

瑜贵妃无疑是很器重她的,但是这也不能掩饰她忌惮原主的容貌任由玉翘陷害原主这件事,说到底瑜贵妃也是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之一。

而且,这座宫殿只是她的一个跳板而已,她的目标是当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但是谁知道皇帝长得什么样?万一是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夫,或者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猪头呢? 一想到以后要和那个凶神恶煞的皇帝相处,她就恶寒地抖三抖

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她早就包袱款款地逃出宫去了,哪还用得着在这里受罪啊。

与仲夏被想象中的情景恶寒到了相比,皇帝明姝这边已经找人找疯了。

“砰!”

堆满奏折的御案被人一脚踢翻,雪花似的奏折撒了一地。

男人的声音冷冽如冰,寒到了人心底里去了。

“你说人没找到?”

暗影缩成一团颤巍巍地点头。

“......是,属下派人将能找到的地方都找遍了,但是那姑娘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那么多人你说没找到?!再找!再找不到你们全部人都提头来见!"

“.....是,是,是.....,属下一定将草皮都翻出来,一定将那姑娘找到。”

人都退下了,勤政殿里重新恢复寂静,寂寞如潮水一般涌来。

明姝手指轻轻地描摹着画上女子的轮廓,吐字如同情人呢喃般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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