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仲夏.......”

梦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她,温柔缱绻但又饱含着思恋和痛苦。

“你怎么忍心又弃我而去.........”

她苍白的唇瓣微微开合着,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

“不.....不....对不起.........”

"啊!"

她尖叫一声从梦魇中醒来,冷汗滴在了眼睛里微微刺痛,木床发出“咯吱!”的声响。

茫然地摇头四顾,身下是一张简陋的木床,一床薄薄的破旧棉被盖在身上,屋子茅草房漏着风,屋外的阳光渗透进来洒在了她脸上。

她不是跳下了城墙完成任务了吗?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掀开棉被下了床,身体酸涩无力,脚踏在地上差点摔倒。

蹒跚着走到门边,打开残破的木门,一片阳光带着无比清新香甜的空气倾泻而下。

眼前是大片大片的连绵稻田,此时已经变得金黄快要收割了,泥土的清香伴着舒适的微风拂面,不远处的地方还种了大片的瓜果蔬菜等物。

庄稼汉子们扛着锄头大笑着走在田陇上,妇人们担着食盒互相间嬉笑着。

真是一片收获的田园好风光。

一个壮硕无比的汉子看见了她,兴奋地挥着手大喊一声。

“闺女!你终于醒了!”

她站在门边专注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看见了那个汉子还心想,这人的嗓门也忒大了,没想到下一刻自己就被那汉子兴奋地举了起来,转了一个圈。

黝黑的面孔上写满了忠厚老实一口白牙格外耀眼,他兴奋地检查着自家闺女。

“闺女你可醒了,再不醒爹可要到镇上找大夫救命了。”

她皱着眉头看着他,想说这位大叔是不是认错人了?

下一刻,从汉子身后钻出了两个泥猴子似的瘦弱男孩,两坨鼻涕挂在嘴边嘻嘻笑着道。

“镇上的大夫要好多钱的,娘说将我们卖了也买不起药治病呢。”

她皱着眉头看着这三人一脸的茫然,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请大夫?

汉子横了那两小子一眼,转头换了一张面孔对自家女儿温言细语道。

“别听你两个哥哥胡说,就算砸锅卖铁爹也会治你的病的,幸好娘娘保佑你醒了。”

什么鬼?娘娘保佑?

她想从这汉子手上挣脱出来,不停地扑腾着。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她的这双手怎的这么小,又黑又瘦?

再看自己的身体,穿着粗布衣服的身体瘦弱的没有几两肉,关键是,这是五岁小女孩的身体啊!

她的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身躯呢?快还给她!

怪不得那汉子轻而易举就将她举了起来,原来她又穿了。

不过这次系统怎么一点提示都没有呢?出故障了?

“一个女儿有什么值得砸锅卖铁的?一个家还不是靠儿子撑起来的?一个女孩值得什么?”

一个身材苗条脸颊瘦长的妇人走了过来,她穿着青色的粗布衣服,一边走一边摘着豆角看也不看仲夏一眼,就进了屋子。

这是这副身体的娘?仲夏看着妇人进了屋子,暗道,怎么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关心?怎么说自家女儿也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吧?

汉子叹一口气安慰自家闺女道。

“别听你娘说瞎话,她也是关心你的,你生病的时候她也急的说不着觉,半夜给你熬药呢。”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

汉子放下她进屋帮忙做饭去了,没过多久,茅草屋上就升起了一抹灰色的炊烟,慢慢地整个村子都开始做饭了,空气里飘荡着饭香味。

她身子弱特许不用帮忙做饭,两个小男孩将手里特意找来的蛐蛐和榆树叶塞到妹妹手里,就赶忙进去帮忙做饭去了。

她看着手里被塞得满满的东西,笑了一下,咬着榆树叶刚好乘此机会将整个村子去逛一遍。

屋子大都是茅草屋,干净紧实的黄泥巴踩成的乡间小道上,挂着鼻涕的小童在玩耍,大黄狗避开小童撒着欢地跑着,家家户户都冒着炊烟。

大片的金黄稻田中央流过一条潺潺的小溪,一座古老的石拱桥立在上面,边缘处长满了绿色的青苔。

走过了石拱桥,再远一点的地方是一片沙地,种不了粮食只能种写西瓜等瓜果蔬菜,连绵的一大片,瓜果的清香扑鼻而来。

站在这里,望着无边无际的金黄和翠绿,心里的烦恼仿佛一下子就被风吹散了。

不知道她死后,明姝那家伙怎么样了?

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声。

“闺女,来吃饭了!”

“哎,来了!”

她连忙转身朝着那座小茅屋跑去。

晚饭是一碗白菜,一碗豆角和两个咸鸭蛋,没有一点油水。

但是桌子上的几个人还是吃得无比香甜,专心地埋头苦吃。

仲夏被明姝养刁了胃口,没有食欲根本不想动筷子。

妇人抬头看见了,冷哼一声道。

“病了几天难不成养成了大小姐的胃口了?怎么?家里的饭菜不和胃口了?”

仲夏听那两个小子说过,为了个自己这副身体治病花了家里不少的钱,每天也是尽量吃好一点,一天一个鸡蛋补身体。

鸡蛋在这个家里除了那只下蛋的老母鸡,绝对是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了。

面对妇人的冷嘲热讽,她顾及着这人是这副身体的亲娘,没有说话,夹了一筷子白菜吃了起来。

既然穿到了这里,便好好生活下去吧,先将这副瘦弱的身体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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