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拿眼尾嫌恶地看她,心想疯女人。

“你谁?”

那女人站起身来,心疼地拍了拍身上的绸缎衣服,又扶了一下头上的朱钗,这才叉腰骂道。

“老娘是县令家公子的妾室,张小兰!”

仲夏怀疑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道。

“你是啥?县令公子的妾室?”

张小兰得意无比地高抬着头,脸上的胭脂红红绿绿得像葬礼上的纸人,可笑的很。

“没错!怕了我了吧?”

“哦。”

仲夏不知道一个妾室有什么嚣张的,懒得理她,打算继续往家里去。

张小兰不甘心就这么让她走了,提着裙角追上来却没想到自己被裙角绊了一下,就这么一头栽到了她面前。

仲夏看着这个平地摔在她面前的女人,颇为无语,她到底想干什么?

看她可怜,还是问了一句。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张小兰从地上爬起来,几乎要被自己的举动窘迫哭了,狠狠地瞪着她道。

“听说你要去镇子上开铺子?”

“对啊,没错。”

张小兰怪笑一声狠狠道。

“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根本不是拒绝了我夫君,而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我夫君,一个将野男人背进自己家里的女人会是什么好女人?!”

仲夏皱着眉头看着她,眼眸比剑还要锐利,等着她再说些什么,好出手狠狠教训她一顿。

说她就算了,居然还敢骂明姝?

她好像是感受到了危险,有点不敢看仲夏的眼神向后退了一步,嘟囔着道。

“你怎么可能拒绝县令家的公子,那可是县令的公子啊,他说我长得像你要收我做妾室,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再也不用下地干活了,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糕点美味,你怎么可能会拒绝,你凭什么拒绝..........”

仲夏仔细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眉眼见和自己有一点相似,瞬间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听说县令家那位公子收了一个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妾室,应该就是眼前这一位了,因为自己拒绝了做他的正妻之位,所以因为做了他妾室而欢天喜地的张小兰感受到了差距,也感受到了羞辱,所以特地来找自己的麻烦,并且炫耀一番。

想通了的仲夏看着眼前颇为狼狈的张小兰,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想说一句,智障!

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张小兰歇斯底里的声音。

“你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才会被逼得像和男人一样抛头露面吧,哪里像我每天锦衣玉食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看着仲夏的身影走远,终于泣不成声起来,撸起衣袖,里面的小麦色肌肤上全是青紫的鞭痕,可怖至极。

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人,人前拿着一把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回到家里就喜欢拿着鞭子抽她,那副扭曲的面孔她永远也忘不掉。

到现在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嘲讽仲夏,还是嘲讽自己,嫁给县令家的公子做妾室真的不后悔吗?

仲夏回到家里,越想越气,这些都是什么人啊真是气死她了!

作为一个女人她一定要将铺子开起来,而且要越开越大,开到京城去!

明姝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脖颈上蹭了蹭道。

"娘子别气了,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保护你。"

她眼角突然有点湿润了,翻身窝进他怀里。

“嗯,我知道了,睡觉吧。”

第二天仲夏和明姝两人坐着村里唯一的牛车去了镇子上,牛车随着路上的石子而上下起伏,抖得仲夏差点蹦起来,坐在明姝怀里才一路挨到了镇子上。

下车的时候,赶牛车的老大爷一脸的慈祥道。

“你们这俩小夫妻感情可真好啊,想当年我和我那老婆子也这么好.........”

明姝一脸笑眯眯的声音嘹亮。

“我们会一直这么好的。”

仲夏掩面赶紧将人拉走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两人还聊上了。

这是仲夏第二次来到这个小镇子,第一次是当了明姝的玉佩得了一百两银子那次,这次因为要选择铺子所以要慢慢逛。

镇子比起村子里阔气了很多,镇子门口一座牌坊上写着——青塘镇三个字。

古朴的青石板铺就的地面,高高低低的木楼瓦房,透过不高的围墙还能看见里面古老的水井和石榴树,楼房中间是一条大道,许多行人商客熙熙攘攘而过,小贩们在路边摆着摊子,包子馒头的热气袅袅升起。

仲夏和明姝手拉着手穿行其中,旁人的眼睛都看直了,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啊?真是一对艳羡他人的金童玉女啊。

两人没有注意那些目光,兴高采烈地观察着四周有无出租的房屋。

一座尚且可以称之为豪华的酒楼里,一行公子哥正在喝酒行乐,其中一个身穿白衣手拿折扇的公子最为引人注目,堪称一句翩翩公子。

旁边一个身穿锦缎的小公子眉清目秀,用折扇捅了捅吴宣,在他皱眉看过来的时候挤眉弄眼地示意他向下看。

他眼角往下一撇,本是极不耐烦地一撇,却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女人像是误闯人间的精灵一般,不施粉黛却有倾国之色,一双眼睛像是灵珠一般顾盼生辉。

这就是那个他午夜梦回却求而不得的女人。

来不及和旁边的人说些什么,他等不及地就要下楼去,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衣袖,眉清目秀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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