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谢微澜看了她一眼,“陈霜就交给顾小姐,让你出出气?”
无论怎么做,都可以。
她绝对不插手。
顾昭禾瞬间笑了,到了现在,谢微澜还在给她下套。
让她在帝尘面前露出最凶悍的一面吗?
让她身上的闺秀光环彻底消失?
她偏不!
“不是出气,就是讲讲道理。”顾昭禾皮笑肉不笑,抬脚跟着侍卫一起退了出去。
谢微澜顿时放心了很多。
这个顾昭禾嘴上说着不要,但实际上确实不足为惧,毕竟看帝尘的脸色这会儿都不怎么好了。
能亲自和看不惯自己的曾经的好姐妹反目成仇,还亲自下场有对她动手的念头,这怎么看怎么想都让人觉得过于低级!
帝尘是何等身份。
怎么可能对此毫不介意。
可也就是一个心思流转的时间,顾昭禾已经回来了。
可她的形象和谢微澜想的完全不同。
没有一点嚣张和满足,更没有戾气,满脸只有委屈。
甚至头发都乱了,她罕见的哭啼着,把余音音的白莲花做派学了个十成十,委屈地站回帝尘身边,“陈霜好大的脾气,也不知道谁给的底气,都受人刑罚了,居然还能忽然朝我扑过来动手……”
意思是她这副模样全是陈霜弄的。
帝玄邈心疼坏了,“娘亲……”
他气呼呼地看着帝尘,“爹爹!”
意思是,都这样了,还不替娘亲出气?!
可帝尘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但到底是没见过她这样委屈的时刻,再加上谢微澜之前睁眼说瞎话,说顾昭禾那副临摹不如别人,帝尘现在越想越火大,“罢了!要是谢小姐觉得这赏菊大会,我们参加不得,那我们这就退出便是!”
他如果先走了,那这赏菊大会也别想再进行了。
以后的赏菊大会也别想再办,办了也没人来!
这是公然对谢家不满了。
顾昭禾倒是没想到面对帝尘装装委屈这么管用……
她还没夺魁呢。
那是她凭本事写出来的字,凭什么不拿魁首就走。
余音音越不想让她出风头,她越想出。
于是,她还是拉拉帝尘的胳膊,“算了算了,还是等结束后再离开吧。也有可能是陈霜太刁蛮了,谢小姐也没想到,毕竟她也不是陈霜肚子里的蛔虫,哪能想那么周全。”
可她是东道主啊。
想的不周全,那就是被打脸了!
但现在,她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能把这口不上不下的气咽下去。
“顾小姐说的是,陈霜那边我等会儿会过去亲自盯人惩罚,一定给顾小姐一个交代。”谢微澜现在把态度放的很低,“咱们还是赶紧先评判书法比赛?”
给顾昭禾一个魁首的名头,总比在这儿继续揪着她不放的好。
“我看行。”余音音出来打圆场,亲自给顾昭禾弄了弄头发。
搞得好像他们多姐妹情深一样。
弄得顾昭禾心中阵阵犯恶心。
“咱们还是回到赏菊大会的重点来。”
帝尘的脸色缓和了很多,尤其是见到顾昭禾现在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几分想笑的冲动。
让她算计他,让他给她撑门面。
现在被余音音这么对待,肯定嫌恶的不行。
这边气氛终于重新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谢微澜趁着这空档,朝外面瞅了陈霜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愣是把她吓得魂儿都没了。
她都这样了,还能欺负顾昭禾?!
能把她的头发弄成那样?!
莫不是她自己在太上皇面前上演苦肉计吧?!
都说顾家人最要脸面,那顾昭禾作为顾家嫡女也是唯一的子女,能做出这种事情?
可如果她没有这样的心思……
她又看了眼陈霜,甚至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只因她脸上已经每一处好地方了。
双颊留下指印无数,看得出刚才用的刑罚力度极重,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很多,所以此刻才会只有眼睛能透出一条缝隙,双颊根本就没反应时间,直接肿成了现在发面馒头的样子。
还有她的头发,像是被人拽的狠了,头顶上面全都从脑后的发簪里脱了出来,看上去蓬松又鼓胀的趴在她的头顶上,配合她现在这副‘尊容’来说,直教人不忍直视。
“刚才她和顾小姐发生争执了?”谢微澜问向一直站在这里的侍卫。
那侍卫就是从场内退下来的,自然知道顾小姐是谁。
不过他此刻却一脸茫然,“没有啊……顾小姐就是监工。”
所以他们格外用劲儿,就怕她再返回场内给自家小姐难堪。
谢微澜心中微滞,那那个顾昭禾居然还真的就是假装受害者,然后跑到外面尤其是太上皇面前博同情?
还真是小瞧她了!
也幸好她亲自过来一趟,不过顾昭禾虽然敢做,但她却到底心思不够,没有做好善后工作,才让她现在过来钻了空子,握住了她的把柄。
书法这场的魁首让她拿就让她拿了。
谢微澜站在此处,看向外面此刻正在被人众星捧月的道谢的顾昭禾,余音音终究是扛不住帝尘那边给的压力,官宣了顾昭禾在书法比赛也夺得魁首的事情。
她倒是出尽了风头!
谢微澜目光微移,看向刚才被顾昭禾踹进湖里的周一妨,那种黯然的神色不是想掩饰就能掩饰的住的。
也是。
明明周一妨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只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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