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禾被他的眼神弄的一愣愣的,心思千转百回,但脸上都不好生出波澜。
怕被他发现什么,说她自作多情,那就惨了。
她眼神闪躲起来,飘忽几下,最后还是落到了赵金语身上。
“反正不能让他直接去找皇上。”
赵金语点点头,“我也觉得,毕竟是下了圣旨的……”
要是真龙帝不高不兴地勉强收回圣旨,那就算是间接被他们打了脸,这事儿最后肯定不能善终,太上皇没关系,可他们这些人……就有点不太妙。
帝尘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他看向顾昭禾,“那你说呢?”
她摇摇头,“我还没想到……”
“那个陈霜到底为什么对你的敌意这么大?”帝尘突然提起这个人物,顾昭禾还顿了一下,一时间没有跟上他的脑回路,但还是如实答道,“从我被毁婚之后就这样了。”顾昭禾想了想,“应该和萧铎有关,她为萧铎抱不平。”
帝尘笑了,“她以前不是你的好姐妹吗?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还都成了你的不是?”
替萧铎抱不平……
这倒是个有点出乎意料的答案。
但顾昭禾提到这个人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什么波澜,这点还是让帝尘颇为高兴。
“她喜欢他呗。”顾昭禾轻描淡写,“以前也就拿我做个和他见面的桥梁罢了。”
以前也不是真姐妹。
就是可惜了。
是事发之后,顾昭禾才意识到这点。
不然她绝对不会和陈霜做这么久的假姐妹。
现在想想她在赏菊大会上的得意还有咄咄逼人,还有毁婚后的种种表现,都让顾昭禾心中郁结,交到这种朋友,真是三生不幸的令人作呕。
因为她曾经把那些虚假当过真。
付出过感情。
但最后却得知,全都毫无意义,甚至会成为被背叛的理由。
顾昭禾不想提她。
但帝尘却咬住她不放,“既然她对萧铎有意思,那可太好了。”
让他们两个成一对,又能替赵金语解决当下的困境,还能永远杜绝顾昭禾和萧铎之间的可能。
帝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突然就想到了这一层,但想到这里确实很高兴。
顾昭禾没有多想,只是纯粹地对他这个很感兴趣,“怎么说?”
他们已经坐回了大厅,帝尘一身白袍坐在正位上,比在赏菊大会的时候多了几分威严。
赵金语一直不敢抬头看他,只敢半藏在顾昭禾身后,竖直了耳朵听着。
“圣上不是指婚了吗?”帝尘看着赵金语,笑道。
他说的笼统,二人都没明白。
圣上是指婚了,可指婚的人是赵金语啊,和陈霜有什么关系。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恐怕还需要赵小姐亲自去解决。”事情的最大担子突然间又落到了她身上,赵金语一脸懵,不安道,“我……我怎么解决?”
……
萧铎这边激动坏了。
他着实没想到余音音处于那种环境中,都已经用这么快的速度爬上了一个不错的位置,能得父皇庇佑之下,居然还想着他!
替他谋划婚事让他振作事小,整颗心依然心系他才是大。
他的音音……
真是全世界最好的音音。
他为了她拒绝掉顾昭禾,真是这辈子怎么想怎么做的对的事情。
那种水性杨花,满腹算计的女人,再活几辈子都抵不过音音一根手指头。
自从和那名小宫女说话以后,萧铎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不用管家催促,就主动去弄了胡子洗了脸,这么多天来,府上也终于得以有了些许生机。
对此,管家也有一些别的想法。
萧铎对他们这些府里的老人一向宽容,可能是因为母亲早逝的原因,他对他们这些年长的人整体而言都算不错,很多时候也能听得进去意见。
“您说……”他看向萧铎,把门关死,“圣上现如今同意了这门婚事,还愿意让余才人出宫给您贺喜,这对我们府上是不是有些松动的意思?”
毕竟之前谁都没想到真龙帝会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快这么决绝。
如今这几日过去,连以前送菜的小厮来到府上都要冷嘲热讽一番,这在以前府上风光的时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果真龙帝有松口的意思,那就意味着他们还有机会重新打个翻身仗。
但他话里的意思又不仅仅止于此。
他还特地强调了余音音的身份。
萧铎对此很不满意,“是不是越界了?”
管家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萧铎这是想多了?
“老……老奴……没有那个意思。”他是真的只是处于对皇命的敬畏,才称呼了余音音为才人,也免得落人口舌,毕竟刘公公他们刚走。
他是府里的老人,说话还是要严谨一些,省的给皇子府招黑。
可萧铎却不这么想。
他现在感觉自己对这些奴才真是太宽容了,居然敢把多余的念头伸到他和余音音身上!
“是我对不起她!”他想到刚被罢黜王位,收回封地那天,神情颇为激动地看向管家,“是我对不起她,你知不知道?!不然她也不会委身自己不爱的人!甚至当初如果我……如果我没有偶尔为顾昭禾那个贱人晃神儿,音音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连和她最爱的他见一面,都要如此想方设法。
管家早已被萧铎的话吓到失语,直接对着皇宫的方向跪下,等耳边重新归于寂静,他才反应过来,赶紧往四处瞧了瞧,然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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