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晨转身冲面色复杂的白淼墨邪得意地笑着,摆了个胜利者的姿势。
墨邪面无表情,甚至想跟某个得意忘形的人翻翻旧账。
白淼神色复杂且古怪,“阿十三,你还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清楚了。演技说来就来,谎言如同事实,叫人难辨真假。你这样欺骗那些妖,辜负其一片善意,不怕到时候他们反应过来,心生怨恨?”
卿羽晨轻轻笑道,“说的虽是谎言,情绪流露却不是作假。人都道戏子无情,只是戏子若无情,又怎能让人的心绪为戏中人而动?想要他人入戏,首先演戏的人就得入戏;想要他人共情,就得付出自己的感情。
妖虽智纯,却也不是傻子。
我确实辜负了他们的好意,但我给的东西,绝对对得起这份情意。
我卿羽晨确实爱演戏,对不同人,不同妖,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合,摆出不同的嘴脸,说不同的话。
但我从不欠人情,也不从不愿吃亏。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生死之仇亦会以命相搏。
感情这种东西,最是算不清。但若当成一笔笔买卖,以利益来衡量,就简单多了。”
“啊?”白淼困惑,“你在说些什么啊?怎么只张嘴不说话?让小爷读唇语吗?还是你心虚了?我跟你做人可以这个样子的,年纪轻轻的,不要满口谎言,要诚以待人,别人才会真诚地待你。不要总是想着为达目的不折手段,那是要不得的。balabala……”
卿羽晨睨了眼若无其事站在白淼身后的墨邪,在心里摇头,这就是他所谓的,不该听的不会让白淼听了吧?
封闭听觉,倒是简单。
只是既让他出来行走,就该让他明白一些道理。
这世间的事从不单纯,既是想要在浊世护他纯真,那可就得好好跟着,莫要让某些妖魔鬼怪钻了空子才是。
卿羽晨封闭了自己的听觉,让白淼兀自念经,自己则若无其事地到一边打坐冥想。
“这丫头又无视我!”白淼气哼哼地道。
“十三需要先巩固境界,你到她旁边去,她聚集过来的仙灵之气对你有好处。”墨邪安抚着白淼,将他推到卿羽晨身边坐下,自己则是结了一个阵,将被卿羽晨剥离了仙灵之气留下的魔气拦下,让其不能沾染到白淼分毫。
白淼生了会儿闷气,也是轻叹一声,老实不客气地牵引了一缕卿羽晨身边的仙灵之气如体,淬炼之后化为纯净的力量反馈给墨邪,让他不至于受到魔气的影响而神识受损。
白淼,墨邪,天诛,三者算是三位一体,在有意识的牵引下,他们的力量可以互通。
只是这力量互通,从来只有白淼以自己的力量去中和墨邪和天诛身上的邪气,白淼却是不能调动天诛和墨邪的力量,墨邪也不会让自己和天诛上带着邪气的力量被白淼调用。
这也是白淼战斗力不高的原因之一。
不过他也需不着那么高的战斗力,打人一事,向来都是墨邪包办的,也没机会给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