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棋上前环视一圈,压低声音问道:“这么多?怎么找?”
陈柯一瞧也是有些发懵,这么多究竟要找到什么时候?
他看着这些卷宗,突然目光一扫,发现每架架子顶部都有一个数字。
从一到七,一个七架。
看到这个“七”字,陈柯猛地想起什么——吴佑安留下的那个七字,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儿,他当即走到那架写着“七”的架子前。
温棋也忙跟了过去。
两人走到架前,同时翻找。
陈柯先是拿起最上面的一份看了看,发现这上面卷首之上写着日期,于是便按照这个规律往下找。
找了约莫两三分钟的功夫,忽听他低声惊呼道:“找到了!”
温棋往他手中一瞧,只见他手中拿着的那卷案宗,封皮上写着“元和二年百草巷案两件”。
陈柯先是拿起翻了下第一页,只见果然写的是女子当街被杀一事。
“咱们先拿出去再说,一会儿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陈柯将手中的案宗塞给温棋,开始转身往外走。
结果他刚走一步,外面便刷刷刷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跟着一个男子的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另一个声音道:“班头,好像有人混进这里面了!”
当下屋中两人一阵紧张,温棋瞪陈柯一眼,陈柯当即一脸无辜,接着低声问道:“现在咋办?要强闯吗?”
“不用。”
温棋目光一扫角落,道:“你跟在我身后。”
“好的少掌门。”陈柯走到她的身后。
“少打趣我!”
温棋轻叱一声,来到屋门后面站定。
这时,外面的那些衙役正在一步步靠近。
“班头,小心里面的人躲在门后偷袭!”这时一个声音说道。
温棋当即气骂道:“一个衙役竟然也有这般头脑!”
只见她右手一翻,再次拿出了迷烟,红唇对着烟口一吹,白色迷烟涌向外面。
“这是迷烟!”
这迷烟一放出来,随风一荡,便冲到了那些衙役的口鼻中,跟着几声叫唤,外面那些衙役全砰砰砰晕倒在地上。
陈柯将门一推,只见案宗室外面的地方,连同前面两名,一共躺了五六个衙役。
陈柯两人看一眼地上这些人,飞身纵起,跃出了县衙大院。
出来之后,陈柯当即御起飞剑,载着温棋,往客栈飞去。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两人到了客栈,这才开始查看那份卷宗。
两人坐在桌前,将那份案宗放在桌上,先是粗略看了看前面几页,发现基本与吴佑安讲的一致。
接着立刻翻到第二件事情那一页。
只见这一页写道:“元和二年九月,百草巷中,有一名十岁女童,被山匪奸污,后女童不知所踪,当时目击者六。”
这一段文字并不长,但内容却直接将陈柯两人镇住。
温棋更是眼中升起一股怒火。
房间之中又一次陷入沉默。
怪不得那怨灵会不愿出湖,怪不得会说出那些话……原来这便是最终原因!
两人缓了好半天,才接着往下瞧。
只见后面记述的,是有关山匪的事情。
“襄樊城山匪,长期盘踞在襄樊城西外的山中,匪徒人数众多,时常戴着妖鬼面具,下山进城劫掠……”
“山匪吗……”
温棋望着窗外,右手抓着剑柄,手指一阵颤动。
作为一名女子,她最能理解那名怨灵的感受。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儿,因为在路边等妈妈,结果被山匪奸污……
陈柯也是想起了前世所看过的那些事件。
如此作法,简直是禽兽不如!
当下两人将卷宗一收,立即起身,往城西外的山中赶去。
陈柯御剑而行,速度飞快,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城西外的山中,然后根据案宗上写着的地址,找到了这帮山匪所在的寨子。
这寨子建在一个土堆之上,四面用高高的栅栏围着,围墙之中是几座屋舍。
陈柯和温棋赶到之后,直接飞到了这寨子之中。
一进这寨中,陈柯本已握住了剑,但却发现有些不对。
这寨子竟是静悄悄的!
两人冲进寨中的屋舍里,发现这屋子里早已积满了灰尘,一连翻过几座屋子,全是这般。
“看来这里已经好久没人住了……”陈柯看着这满屋的灰尘,跟温棋说道。
“会不会是已经解散了?”
接下来,两人又在山寨中里里外外搜寻一遍,只找到了一个地窖,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发现。
而地窖也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地窖的所在之地十分隐蔽,位于寨子后方的一处角落,若是不去注意,很难发现。
陈柯二人便只好回到城中。
回去之后,陈柯向客栈的老板打听了一下,原来这山匪早就消失了!
此前这山匪每隔一段时间便来城中抢夺一次,但自从今年二月份之后,便再没出现过。
而查到这一步,线索再次断开。
但这件事情肯定是要查下去的,陈柯要通过考验,他就得找到这山匪,同时就算不是考验,他也想手刃这畜生。
温棋同样如此。
两人在客栈呆了一天。
这天晚上,陈柯忽地对温棋说道:“我有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当下跟温棋一说,温棋听完之后,说道:“可以试试……”
“好,那明天便去准备。”
当天晚上两人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醒来,便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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