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中回来的安易寒脸色阴沉,完全是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状态。晚宴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安易寒情绪上的变化,却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上前触霉头,安易寒也顶着一张臭脸一直到晚宴结束。
回南侯夫人安瑜将沈又夏带走之后,朱云琰才来找安易寒。
“你这是什么情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安国公府发生什么天大的事儿了?”
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安易寒的脸色没有丝毫好转。朱云琰虽是调侃,心里也难免有些担心。
“没事,只是遇见一个不该遇见的人罢了。”
想起刚刚遇见的人,安易寒除了面色阴冷之外,心隐隐的揪在一起,其中的疼让他无法忽视。
“得了,”听到安易寒这么说,朱云琰连下句话都不用再问,便知道是谁惹了安易寒如此不痛快,“好歹这也是姨母的府邸,还麻烦表哥你多少要给回南侯些面子,别再阴沉个脸,好像谁欠了你多少似的。”
回南侯夫人是朱云琰的姨母,自然就是安易寒的姑母。在人家晚宴上板着个脸,任谁说也不好看就是了。
“别说我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和那个沈又夏什么情况?难不成,你还真打算把这个睿王妃做实,放在你睿王府里颐养天年不成?”
安易寒倒是想起来了,若不是不想看着朱云琰和沈又夏在席间卿卿我我的虚假面孔,自己也不会去院子里,不去院子里自然也不会遇到那个人,也不会惹得自己现在心情不爽。
“既然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和离,给彼此个面子,也省得让其他人看我笑话,不行吗?”
其实朱云琰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今天看着沈又夏的样子,就想对她好一点,不想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一个被自己所厌弃,不得宠的王妃。
当然,这些话朱云琰只能放在自己心里,他可一个字都不敢和安易寒说,安国公府和定国侯府的不对付由来已久,自己娶了沈又夏之后,矛盾冲突就更加激烈了,自己没必要再惹安易寒不痛快。
“你这话最好是真的,骗了我倒是小事,若是骗了你自己,那最后受苦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说到底安易寒对沈又夏的敌意更多的是来自于沈又夏多年对朱云琰的痴缠,自己作为两个人这一段虐恋的见证者,安易寒还是想不明白,沈又夏作为一名女子怎么可以如此不矜持?会相信死缠烂打能够获得男人的心。
可是,如果安易寒能够扪心自问的话,他就会知道,自己对沈又夏的偏见是多么的双标。
“我怎么那么闲?这事儿有什么可骗的?”
朱云琰为什么会这样反问安易寒,恐怕连朱云琰自己心里都不清楚自己下意识的在回避些什么。
“反正只要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我还是那个观点,定国侯府里有的是聪明人,若你只是为了定国候府,大可不必为难自己,把自己的婚姻都搭进去,这条路还很长,不可预知的事情还有很多,想要走得更安稳,恐怕还得要更深更多的牵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