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时初进门,也不敢再赶出去,只好引她去聂昭霖的院子。

管家还多了个心眼,派人请孟如芸去聂昭霖的院子,这人是她放进的,将军若是发火,还是得她承受,他这老胳膊老腿的可承受不起。

气宇轩昂的男子正坐院中饮茶,依旧是玄衣墨发,面如冠玉。

一阵悦耳的女声响起,使他端茶的动作一顿。

“你以为拦住本公主,本公主便进不来了吗?”

聂昭霖神色未变,只是目光多了些冰冷,“谁放她进来的?”

管家可不愿为旁人担罪,回道:“是表小姐。”

时初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跟着说:“你这表小姐可真是厉害,当街策马,差些撞到本公主不说,还将人摊子撞坏,不仅不赔偿,甚至派衙役将那人抓了起来,还报的是你聂昭霖的名讳,若是传的快,明日整个京都应当都知晓你聂昭霖放纵府中人当街策马了。”

后又幸灾乐祸的说:“恐怕等聂将军伤好,参你的奏折能堆起来了。”

聂昭霖冷脸道:“所以公主为何而来?”

“自然是来探病,听闻聂将军晚宴被刺客砍上,本公主好心来探望。”

若是能气的你命丧黄泉是最好的。

即便她不说,聂昭霖也能从她那不加掩饰的表情中窥探一二。

聂昭霖轻拂衣袖,端起茶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道:“送客。”

时初也知道适可而止,便乖乖同管家离去,只是心中可惜没能瞧见他生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