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典这是算准了众僧猜测自己逃遁远走,万料不到自己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潜回,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苏典翻身跃上已经四分五裂的祭台,却见坐落在祭台之上的九只大鼎依然稳如磐岳。
九只大鼎的各只粗如两人环抱的青铜大足似乎深深嵌入座下的巨磐之内,所以并没有因巨磐上层的祭台出现皲裂而影响了鼎身的稳定性。
八只依照八卦方位排列的三足青铜大鼎,一只坐落中宫的四足方鼎,望着眼前的九只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的古朴苍桑的铜鼎,苏典抚了抚后肩粉碎的肩胛和入手的模糊血肉,突然心中发狠,一把从百宝箱中掣出那颗石碑残角,接着蹲下身子,以石碑残角作利器,沿着就近一只三足青铜大鼎的一条腿柱开始划割开来。
此时此刻,石碑残角在苏典的手中仿佛化身一条无往不利的锐器,只是被苏典握着轻轻在大鼎的那只将近三尺粗的铜足上一划,便见这只铜足表面出现一道肉眼可辨的深痕。待苏典握着石碑残角沿铜足划过一圈之后,只堪堪使出半成元力在铜足上端拍了一拍,便听那深足两尺有余的划痕处传来“嚓”地一声尖锐刺耳的轻响,苏典知道,大鼎的这只铜足已然断裂。
当下苏典如法炮制,不消片刻,竟将祭台上九只铜鼎的二十八只铜足尽数割裂,再以手吐劲拍断石碑残角割开的裂痕。忙完了所有的活计,苏典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要知道,只能以目测来确定保留的每只铜鼎的铜足长度大致相当,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况且苏典还要绕着二十八只铜足转够二十八圈,也挺耗费体力的……好吧,我承认这些都算不得什么,那是因为苏典正在干着这件天怒人怨的滔天恶行而心中极度忐忑不安。
那可是大慈悲寺数万年来用来祭天用的九只铜鼎,代表着佛门将近六十代传承的光辉形象地存在,是名誉与威望地象征,是庄严与神圣地化身,是大慈悲寺数万年来屹立世间道统金字塔顶尖不倒的标杆。
可是你看看苏典,他在做什么?
只见苏典首先将腰间附着的百宝箱给取了下来,然后口中默念一句咒语,随即那颗初始不过手掌大小的百宝箱瞬间开始长大,先如瓢盆,顷刻成了毡帐,最后竟化身作一座小山。
接下来,苏典便伸出了他的那只万恶地“魔爪”一把擒住一只青铜大鼎的铜足,宛如丢垃圾一般随手扔进了状若小山的百宝箱中。旋即苏典手不稍停,接连将余下被截断铜足的八只大鼎一股脑儿朝自己以法术变大了的百宝箱内或丢或抛或仍或甩,只是眨眼光景,九只大鼎俱皆被苏典给一搬而空,唯留下皲裂的祭台上二三十根三尺许长的桶粗青铜大足,看上去是那么地古怪异常。
九只铜鼎经由苏典这一番折腾,燃烧于其内的兽火居然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甚至九鼎上端幻化的火兽吐出的九条火舌兀自紧紧缠绕交织、呈包裹寒冰化影剑之势。
苏典心知要想取剑还需花费很大一番功夫,不过眼下既然将九鼎搬进了自己的百宝箱,寒冰化影剑也等于入了自己的囊中,如何成功地从火舌中夺取灵器便就只剩下时间的问题了。
而后苏典扫了扫一目了然的祭台,只见整座平台上除了几十根铜足外便显的空空荡荡,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于是苏典一不做二不休,突然徒手提起祭台上一块裂开成半丈方圆的青石板,一把丢进了自己的百宝箱。
“恶贼,你在做什么?”
正当苏典坼祭台兴致高涨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丈二巨僧的一声狂呼怒吼。
如今那个越来越频繁的地底神秘冷哼声让丈二巨额僧感觉到极度的不安,他隐隐觉得传说中大慈悲寺古刹之下封印着的那个上古绝世大凶就要出世了。然而在古刹内的演武场上,便当丈二巨僧开始打算安排众僧加强防卫巡视的事宜时,竟不经意间瞥见古刹西首的那座祭台上蓦然出现一个小山般的毡房,毡房现身的毫无先兆,不能不令人疑黩顿生。
当即丈二巨僧决定暂缓议事,亲自前去祭台一观。
甫一临近那座数万年来被佛门当成神圣不可侵犯的祭祀场地,只第一眼,丈二巨僧就看的睚眦欲裂。
天啊!那个恶贼在做着什么?九只祭天的铜鼎已经被他尽数搬空,现在他居然要连祭台也一并坼掉,这个恶魔、盗贼、人渣、万恶不赦的败类,上天怎么不降下一道雷电把他给劈成肉渣啊啊啊!丈二巨僧气到狂,理智尽失,抬起一只铁杵般的臂膀就要朝台上的苏典拼命,口中更几乎似嘶吼了出来道:“姓苏的恶贼,老衲要把你活祭了!啊!”。
眼若铜铃,瞪出闪电火花;口如血盆,爆吼振聋发聩。丈二巨僧这一刻好似化身成一个浑身戾气的杀神,气势滔天,僧服无风自鼓,头顶因怒极而青烟直冒,状若疯魔,铁杵般的臂膀被他舞的虎虎生风,俨然存了不将苏典轰成肉末便誓不罢休的趋势。
苏典心念一动,让百宝箱再度化为巴掌大小,随手塞进了自己的腰带中,接着,拔腿便逃。
“恶贼,纵是上天遁地,老衲也要把你肉身活剐灵魂生祭!”
丈二巨僧愤怒到了极点,一步十丈,瞬间与苏典的距离拉近,再度横起铁杵般的右臂对准苏典的后背疯狂扫了过去。
苏典背后生风,丈二巨僧那筑基巅峰的澎湃威势几乎压的他喘不过起来,若然被巨僧的铁臂扫中,只怕苏典纵然不被拦腰折断,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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