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看他连这里都要打扫,不由讥笑道:“小废物,你厉害啊,管得越来越宽了!啥时候能来我们屋里,也帮我们扫扫地,铺铺床?”
小猎深吸一口气,按照雨晴教的方法,把这些人的话当成是猪哼哼,然后一边默念“他们都是猪,他们都是猪”,然后一边就走了。
找不到萧秋泓,学习识字的事就只能一拖再拖,这让小猎有些焦躁,最后燕雨晴对他道:“长得帅的男人一般都很忙的,你何必非要去找他呢?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一个瀚海学院,就没别人愿意帮你了。”
小猎苦笑,心说这些人只要不看不起我,我就谢天谢地了,他们哪会肯帮我。
不过,这几天小猎还真遇到了那么一个人,好像有那么点希望可以帮他。这人每天下午未时必定会准时出现在天一阁门口,一刻不多,一刻不少,进阁之后,挑三本书,只三本,一本不多,一本不少,阁内有专供弟子静读的几排桌椅,他会坐在倒数第二排中间的位子,只这一个位子,别的都不坐,若是偶尔被人占了,他便站在窗户下面,一面看书,一面等,即便其他所有的位置都是空的,他也不坐。读书的时候,他极其的安静,除了眼睛和手指,整个人基本不怎么动,如此两个时辰,直到酉时左右,他便会起身将三本书放回原位,转身离开。
每天皆是如此,雷打不动。
这人小猎也认识,正是留仙城里识破小魔王身份的那个年轻人——南宫策。
纵然进了瀚海学院,南宫策仍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偶尔有同阁的师兄弟跟他打招呼,他从来不理,即便是百书公迎面走来,他也是视若无睹。有一次百书公再一次被无视之后,终于发了火,他敲着拐杖大骂:“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你爷爷遇到了我,都得喊一声爷爷!你小子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你们云顶城南宫一族的人,都是这么没教养的吗?!”
被称作南宫一族的年轻人回头淡淡道:“见过百书公。”说完即转过身,自顾自的开始挑书。
这招呼是打了,只是他那从始至终无波无澜的冷漠神情,哪里能看出半点尊敬长辈的意思?百书公勃然大怒,扬起拐杖就要打,可是看到这小子怀里揣着的两本书,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拐杖放了下来,打伤这小子是小事,可万一要弄坏了那两本书呢?算了!姑且饶他一次!等他下次手里没书了,我打断他两条腿!打的他再也不敢号称什么“云顶无双”!哼!
可惜的是,每次只要遇到这小子,他手里必然会有一两本书,这让百书公的打人计划屡屡推迟,恨得他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当初在留仙城,南宫策不肯去救人,小猎还真有点气愤,但现在看来,他这冷漠的性子似乎就是天生的,进入学院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半点要收敛的意思,平日除了遇见师父陆知闲,其他人一概视若无睹。同阁的师兄弟们早看不惯他多时了,不少人暗自挖苦:“哼!拽什么拽!云顶南宫,天下无双!好大的名气!可是名气再大,又怎么能大的过瀚海学院?要不然,又怎么会巴巴的派人到这里求道修仙?!”
出身于鼎鼎大名的云顶城的南宫策平日里都是独来独往,所以这些话多半传不到他耳朵里,即便偶尔听到了,也不会去在意,除非陆知闲或者哪位学院长老看不过去了,当着面说他两句,他才会淡淡的应上一声,但却浑不放在心上。
不过这种冷漠对于小猎来说却十分受用,最起码,他没有用那种充斥着嘲弄和质疑的眼神看着我,不是吗?
小猎知道这种感觉很不靠谱,但他还是打算试上一试,这也是雨晴教给他的,总得做些什么,对不对?
要想有求于人,必先施以恩惠,这个道理小猎也懂,所以他没急着说出口,而是耐心的等待时机成熟。有一次南宫策位子被占了,只能站在窗下读书,小猎看是个机会,赶忙搬了个凳子放他边上,可惜啊,他只是瞥了一眼就继续看书去了,根本没坐的意思。
倒是另一边喝茶找不到凳子的百书公大发雷霆,大骂那个小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的凳子都敢搬?
……
吸取第一次的教训之后,小猎换了策略,每次等到南宫策快来的时候,他便提前把位子占住,等他来了时,便施施然站起身扫地去,位子空在那,爱坐不坐。
第一次第二次南宫策没有多想,但是到第三次的时候,估计是感觉到了小猎的“图谋不轨”,他抱着书在那站了好一会儿,最后在躲在书架后面的小猎的殷切的期盼下,终于坐了下来。
事成了。
半个月后,趁着一次南宫策换书的空闲,小猎拄着扫帚左摇右晃的走过去,装成很熟悉的样子打招呼道:“南宫兄弟,又来看书了?”
南宫策不理他。
小猎不死心的凑上去道:“南宫兄弟,还记得我不?”
南宫策大概是算到该来的已经来了,他把书轻轻一放,淡淡道:“姜小猎。”
“对对对!就是我!”小猎备受鼓舞,“南宫兄弟,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不可以?”
“什么忙?”
小猎犹豫了一下,道:“我想学字,你能不能教我?”
修仙一途艰难困苦,瀚海弟子们虽然个个天赋过人,但也都懂得天道酬勤的道理,这读书识字可不是个容易事,学着麻烦,教着也麻烦,正常来讲,怎会有人愿意浪费这大好的时间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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