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表情看了小猎一眼,道:“徒弟,进去吧。”
不能断,无论如何,不能断。
小猎机械的回过身,重新坐进了桶里。
第二天。
如果说第一天的痛苦是有无数蚂蚁在撕扯你的皮肉,那么第二天,小猎最大的感受是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他的体内,一点一点的啃食你的内脏。
痛苦已经不足以形容这种感觉,小猎紧绷的神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蚕食”,相比于可感知的痛苦,更有一种让他快要歇斯底里的恐惧——我的身体是不是已经被掏空了?
午夜,第二次换药时,小猎站起身,全身上下皮肉尽烂,宛如血人。
牧野一下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想出的这个狗屁方法会害死自己的徒弟,他颤声问道:“小猎,还要继续吗?”
小猎远比想象的坚强,他张不开嘴,说不了话,但却很缓慢也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于是,牧野颤抖着换水,换药,开始第三天的药浴。
这一天,小猎不止皮肉和内脏,就连筋骨都开始被恐怖的药效所折磨,他好几次失去意识,最后在牧野的真气庇护下,才算慢慢撑了下来,午夜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走出木桶,最后是牧野抱着他,红着眼将他放到了床上。
那一张床,几乎是一眨眼,就血染成红。
小猎陷入了昏迷,沉沉的昏迷。
庆幸的是,这次药浴所造成的伤害全部是皮肉伤,并未伤及内里,在小猎堪称变态的恢复能力下,仅仅过了两天,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那天清晨,他慢慢睁开眼,看到为了照顾他这几天都没睡好的牧野正在边上打盹,便沉默着没说话,后来阳光照进屋子,牧野从睡梦中惊醒,小猎便一脸忐忑的问道:“师父,我的经脉好了吗?”
牧野笑了笑,道:“徒弟,咱们再试试别的方法。”
小猎别过脸去,咬着牙,努力留住那一眶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