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村庄的房屋分布有些凌乱,不过,蓝天语依稀记得自己和爹娘住过的地方。

蓝天语清楚的记得,那原本是村里头一间搁置了多年的房屋,在蓝天语一家到来后,村里头一位跟爹娘关系极好的中年人自作主张,把它送给了他们住。

村里头几乎没人反对中年人的自作主张,对蓝天语一家的加入很是热情,蓝天语猜测,大概是娘的美貌和善良征服了所有人吧。

这个小村庄,是蓝天语一家住过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地方,足足有半年的时间。

“小伙子,外地人啊?找谁呢?”蓝天语刚来到那自己住过的房屋面前,一位老人从里屋走出来,热情地问道。

蓝天语难以开口,心情复杂之极,自己一家曾住过的这个地方,十年之后已经不复存在,眼前的这一间略微崭新的房屋和小院已经取代了自己十年前住过的地方。

“小伙子!”满鬓斑白的老人连声唤道。

“嗯?老爷爷,我是来寻找忘年的亲戚的。”蓝天语被老人的叫唤声惊醒了过来,赶忙道,“老爷爷,您记得贵村有位姓王名斌的大伯吗?他现在住哪呢?”

“王斌?”老人微微沉思了一下,不答反问道,“小伙子,你有多少年没来我们村了?”

蓝天语摸了摸脑袋,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大概……十一年了吧。”

“原来如此,难怪。”老人嘀咕道。

“老爷爷,怎么了?”蓝天语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小伙子,你要找的人,大概也就是在十一年前,全家莫名其妙地离开我们村子了。”老人回答道。

“离开了?”蓝天语心中一沉,脑袋“嗡”的一声,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他心中极其复杂,足足愣了半天,才缓过来,连忙开口问道:“老爷爷,他们离开的时候,跟你们告别了吗?”

“告别?”老人呵呵一笑,道,“他们离开的时候,我们谁也不知道,这小子也太不厚道了,都是村里祖祖辈辈的乡里乡邻的,离开了竟然谁也不告知一声,一家人就那么偷偷地离开了……”

似乎很久没有人陪老头说话了,他的话匣子一打开,便喋喋不休,一直埋怨王斌一家人不地道。

蓝天语的心里又咯噔了一下,离开?一声不吭,那不是失踪是什么?

怎么跟我家关系好的人,在我们离开后都莫名其妙地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蓝天语暗暗皱眉。

老人还在蓝天语耳边喃喃说话,唠叨个不停,蓝天语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自个儿转身,凭借记忆寻找王斌大伯曾经的住所去了。

“哎,小伙子,怎么这就走了?”老人发现蓝天语一声不响地走了,脸上有些不快,抱怨道,“谁家的倒霉孩子,这么不懂礼貌?”

蓝天语在一些小村庄村民疑惑的目光中,来到一间破败的房屋面前。

只见这间三房两厅的房屋,窗户已经不见了,露出里面满屋交织相错的蜘蛛网。

房门也掉落了一半,只见那半边房门躺倒在屋内,里间的墙壁一片斑驳,许多墙皮已经剥落,见证着岁月的痕迹。

站在房子外,蓝天语静立了半天,最后,才默默离去。

这样破败的房屋,十年了,再进去寻找线索也是枉然。

蓝天语的心情很沉重,一切线索仿佛被人先知先觉地切断了一般,不留下一丁点蛛丝马迹让他查探。

蓝天语缓缓走回村口,那名绿衣姑娘依旧倚在那棵槐树下,眼神一直注视着从村里头走出来的蓝天语。

蓝天语走过那棵槐树旁,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这里似乎留下了他一些难以磨灭的记忆。

他抬起头来,只见绿衣姑娘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正紧紧盯着他,她雪白的娇颜上,长长的睫毛在微微抖动着。

四目相视,短短一瞬间,蓝天语便移开了目光,平视前方。

小桥流水人家,枯藤老树昏鸦,此时正是黄昏时,倦鸟归巢,夕阳在天边依依不舍,清澈的流水泛着点点金光。

蓝天语背负长枪,迈开步伐,继续向村外走去。

“小语……小语弟弟……”蓝天语身后响起绿衣姑娘软弱的声音,声音微微颤抖。

蓝天语身形一顿,接着便继续头也不回地向无尽的花海之林中走去。

“你说过,你长大了会再回来的……”蓝天语身后响起绿衣姑娘激动而有些颤抖的声音。

蓝天语身形又是微微一颤,瞬间便飞也似地奔跑了起来。

绕到树林庄稼后面,再也看不到村头,蓝天语才停止了飞奔,静静地走在夕阳里,身后又响起了悠扬的笛声,笛声悲切哀怨……

“瑶瑶姐,对不起了!”蓝天语满怀愧疚,小时候的誓言,就像水中月,镜中花,得来一场空。

“我现在已经身不由己,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蓝天语想起十年前娘的一句话。

“少明,我们本来就对不住孩子,别老凶巴巴对着孩子。”绝美女子黛眉微蹙,眼底露出深深的愧疚。

蓝天语静立发呆,体会到了爹娘当年的苦衷,自己现在实在不宜和故人相认相见,更不适宜谈情说爱。

因为,那隐藏在背后的凶手,随时都有可能会迫害到自己身边亲密的朋友。

笛声渐渐远去,蓝天语走出了小村庄十里之外,速度开始飙升起来。

“下一站!”

蓝天语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似乎看破了眼前的一切障碍物,直视下一个目的地。

第二天清晨,休息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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