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人了,还天天惦记着玩。”

吴拂目送他们离开,戏谑地摇摇头,继续斗他心爱的蛐蛐,斗累了,就坐在枣子树树荫底下,抬起头,看天边云卷云舒,惬意地伸了伸懒腰。

突然,他眼皮子一眨,下意识地察觉到眼前好像飘过一条黑影。

吴拂惊出一身汗,蓦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赶忙爬到一边,挪到方便偷看的位置躲好,探出一颗脑袋来悄悄偷看。

果然,有个染了一身血的紫袍男子正狼狈地往小木屋里没命地跑。

另外,还有三个不速之客,突然从天而降,飘落在紫袍男子身前。

其中一个披头散发、鬼模鬼样的中年人发出一声狞笑:“哈哈哈!梁若辛,就凭你,还想逃出咱们的手掌心?”

梁若辛倒退,打了一个趔趄,脸上表情却如同结霜一般,冷冰冰地道:“就算我梁若辛不幸落入你们手里,你们也休想得到“紫檀令”!”

中年人又发出一阵阴笑,语气满是不屑地道:“嘿嘿。梁若辛,现在别这么嘴硬,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松口!”

梁若辛倔强地瞪着他,手底下偷偷从袖口拿出一把由铁片扇骨制成的黑色折扇,紧紧握住。

趁中年人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纵身一跃,手中铁扇挟着一股凛冽的杀气朝他面门削去。

中年人毫无防备,脸色顿变,急忙抬起刀想要封住扇子的攻势,然而,梁若辛打的却是声东击西的主意,铁扇拐了个弯儿,刺向他旁边那名灰衣汉子的脑袋。

灰衣汉子万万没想到,往一侧闪躲,总算堪堪避开了铁扇边缘的锋刃,手中朴刀顺势砍向梁若辛。

梁若辛不慌不忙,胳膊肘一转,铁扇凌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自动进行反击。

灰衣汉子用金刚不坏之左手死死地压制住来势汹汹的铁扇,与此同时,右手扬起刀,如龙腾虎啸一般袭向梁若辛的上三路。

梁若辛明白这一招奈何不了他,便迅速将铁扇收回,敏捷地倒仰退了三步,脱出三丈左右安全范围。

梁若辛决定是时候放大招了,前戏刚做足,只差催动铁扇以自己预想的轨迹进行攻击,却在这时,那难缠的中年人和另一个白衣汉子已使出毕生功力,织起一面密不透风的刀网向梁若辛罩下。

梁若辛此刻处于被动,无奈之下,只好展开铁扇,硬着头皮往上一顶。

灰衣汉子见状,抓住梁若辛此时的破绽——腹部。刀尖似蛇信子,散发出骇人的光芒,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梁若辛知道自己没有胜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虚晃一枪,然后一个灵活如陀螺般的转身,脚踩香蕉皮就想溜。

灰衣汉子见他要逃之夭夭,虎吼一声,道:“且慢!把紫檀令留下!”

话音刚落,灰衣汉子掠到梁若辛身前,将他拦在那里,噼里啪啦舞了好几十刀,硬是将梁若辛逼了回来。

中年人与白衣汉子彼此递了一个眼色,将梁若辛团团围住,三人走马灯似的绕着他不停转圈圈。

梁若辛先出手,孤注一掷,妄图以一己之力冲出突围,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在三人手底下还没走过九招,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梁若辛倒在血泊之中,身上被三把朴刀活活地扎穿了三个血窟窿。

梁若辛两只眼睛因为愤怒与怨恨至极,睁得如铜铃一般大,脖子往右边松垮垮地一歪,挂了。

说巧不巧,梁若辛的脖子正好歪向目睹这一切发生的吴拂这里。

吴拂被他那双死不瞑目的眼吓得嘴皮子直打哆嗦,想挪个地方把吧却不敢动,也不能动,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腿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知觉。

就在这时,小木屋外又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神秘人。

这人生得书生意气,看上去面黄饥瘦,弱不禁风,可是手里抡着的流星锤却着实让人害怕。

流星锤的锤头,比人的脑袋还要胖两圈,论份量,甚至比这书生还要更重一点。

吴拂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书生,越瞧越觉得浑身不自在。

“哟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兰陵三凶。”书生似笑非笑,撇了一眼已经断气身亡的梁若辛,道:“你们已经把梁若辛杀了?”

白衣汉子瞪着他,道:“不错。有问题吗?”

书生笑而不语,慵懒地摇了摇头。

灰衣汉子戒备道:“难道堂堂夺命书生姜思达,也想跟我们抢紫檀令吗?”

姜思达道:“都是江湖人,说抢多难听啊,借。”

吴拂听到这里,心里不禁泛起嘀咕,道:“这两拨人都是来追杀梁若辛,嘴里一口一个紫檀令的,难道紫檀令是个绝世宝贝不成?”

“砰”,一阵急促的兵刃撞击声,打断了吴拂的思路。

吴拂抬头,盯着夺命书生姜思达,想看看他手中的流星锤是实心还是空心的。

姜思达拎着锤,呵呵笑道:“你们莫非是以为我的锤是摆设么?好,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流星锤的厉害。”

话音刚落,流星锤高举过头顶,狠狠砸向白衣汉子的左肋。

白衣汉子刚才抢先砍了姜思达一刀,反而被他的流星锤险些将刀打飞,这回见他的锤子打向自己的左肋,不敢硬接,闪向一边,用右手的刀来砍姜思达的胳膊。

姜思达将流星锤竖起来,迎着刀锋撞了过去。

“当”的一声,白衣汉子右手的刀被姜思达的锤彻底打断,化成了粉末随风飘扬。

白衣汉子被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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