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拂走近掌柜的身旁,问道:“掌柜的,打听一下,这知府是哪个府上的?”

掌柜的道:“客官,你有所不知,这是新上任的江宁知府倪秋倪大人。”

吴拂道:“呵,好大的威风,好像比前任要威风多了!”

掌柜的道:“唉,客官,你只管喝酒吃饭,别乱说,要是让知府大人的手下听见了,回去一禀报,我的小店就算完了!”

吴拂道:“啊?连百姓说什么话他都得偷听?我偏说,哼,这个狗官,真不是个东西!”

掌柜的听了,吓了一大跳,连忙捂住他的嘴,道:“客官,求你别再说了,这样会牵连小店的。”

铜锣声越来越近,却突然又消失了。

吴拂摇遥头,道:嘿嘿,不响了,大概是那伙混蛋太用力,将铜锣敲破了!

说完,他转过身,刚想往酒桌旁边走。

就在这时,门外“呼啦”一下涌进五六个衙役,个个横眉竖目,叫道:“人呢?人在哪?”

一个身着短褐的人指着吴拂和掌柜的,道:“就是他们!”

衙役们立刻扑上前来,将他们用铁链锁住,恶狠狠道:“走,走,大胆的刁民,竟敢背后说老爷的坏话!”

掌柜的听了,吓得面如死灰,浑身不停颤抖。

吴拂却毫不在乎,抖了抖铁链,道:“干嘛?是不是去见那狗官?唉呀,走就走,干嘛要锁我?”

衙役们听他如此直呼老爷为狗官,用力一拽铁链,吼道:“大胆狂徒,竟敢侮辱我家老爷,带走!”

众衙役推推攘攘,将吴拂拖到知府的轿子前,道:“禀老爷,犯人带到,请老爷发落!”

轿内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大胆刁民,居然在我背后说我坏话,来啊,将他们给我斩咯!”

掌柜的一听,顿时瘫倒在地上。过来两名刽子手,抱着刀,去拉他们。

吴拂还是十分淡定地站在那儿,道:“狗官,瞎了你的狗眼,见了本衙内,不下轿倒也罢了,却还要杀我,难道不怕我爹剁了你?”

话音刚落,轿帘“啪”的就打开了,一个留着山羊胡,长着一对倒三角眼的脑袋探出来,问道:“你……你是谁?敢如此对本府说话?”

吴拂嗤笑一声,道:“狗官,你听着,我爹乃是刑部尚书唐醋礼季,我嘛,就是他的儿子唐醋排古!”

话音刚落,他大笑着对两个刽子手道:“还等什么?快动手啊!”

倪秋听了,大叫道:“住手,你们给我滚开!”他一掀轿帘,急忙跳出来,对衙役道:“快,快把钥匙给我!”

衙役递上钥匙,倪秋一把抢过,陪着笑脸,边开锁边道:“小人不知是衙内大人驾到,请大人恕罪。”

吴拂鼻孔里哼了一声,道:“谅你这狗官也不敢动我一根毫毛,不过,我还是要禀明爹爹的!”

倪秋吓得打了一个冷颤,忙道:“衙内,请手下留情,请手下留情,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说着,他不停地抽了自己的嘴巴子。

吴拂心中觉得好笑,但为了忍住不笑,他将目光撇向一边。

无意中,他见一名姑娘在向自己招手。

他定睛一看,认出她正是那天在林中遇到的翠衣少女。

他一阵激动,立刻想跑过去,可一时又走不掉,情急之下,他指着那掌柜的对倪秋道:“好啦,别作了,要我不说也行,你抬着他,在落凤镇转上一圈,不过,别耍花样,你知道,骗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

倪秋点头哈腰,道:“一定一定,衙内尽管放心,不过……”

吴拂一瞪眼,道“不信我?那好,你不抬就不抬!”

倪秋吓得忙抬起轿子,道:“我抬我抬!”

吴拂道:“慢,我有言在先,一,你得让手下照着刚才喊的内容喊,二:日后不准找掌柜的麻烦,三,不许你脱掉官服!”

话音刚落,他一拍倪秋的屁股,叫道:“起轿,走!”

轿子应声而起,“吱呀吱呀”地向远处走去。

吴拂冲着远去的轿子,淡淡一笑,转身朝少女跑去。

到了身前,少女开心地道:“喂,你在那儿千嘛?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真是的!”

吴拂道:“嘿嘿,我捉弄了那狗官一番,对了,你上次不肯说出你的芳名,这次不应该再瞒我了吧?”

“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哟!”

吴拂笑道:“你瞧瞧,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连你报个姓名都会害怕?奇怪,你又不是母老虎。”

少女抿嘴一笑,一捶吴拂的胸,道:“你真的不怕?好,我告诉你,我叫倾城雪,就是落凤镇的人。”

吴拂道:“倾城雪,不错,这名字取得好,有什么可怕的?倒是我觉得叫你倾城雪有点拗口,不如就叫雪儿的好。”

倾城雪道:“你爱怎么叫那是你的事,不过,我要提醒你,别叫我爹看见你。”

吴拂睁大眼睛道:“哟哟哟,怎么天底下哪有这种理,俗话说,丑媳妇终要见婆婆,丑女婿得见老岳父的,为何不让你爹看见我?”

倾城雪道:“你这人,和你认识也是一大错误,老没正经的。”

吴拂嘻嘻笑道“雪儿,别生气嘛,瞧瞧你,人家才和你开一个玩笑。你就变脸了,那要是多开几个,还不把我吃啦,罢罢罢,既然你那么小气,我看咱们还是别来往的好!”

倾城雪跺脚道:“你还说我小气,我才说你那么一点点不是,你就气成这样,人家告诉你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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