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透煜道:“徒儿,说个简单的道理,吃饭都得一口一口吃,难道说天下有一夜之间就可以成为武功天下无敌的人?做事,就得一点点做起,就算你现在查出仇人,你凭什么报仇?”

吴拂支吾了半天,道:“师父,我知道,我只不过是出来玩几天,山上太闷了!”

庞透煜道:“玩?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追杀你?”

吴拂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们是玄黄门雇的杀手吧?”

庞透煜叹道:“唉,既然你不愿说真话,我也就不再问了,随我回去吧!”

吴拂大声道:“不行不行,炫姑娘为了我受了重伤,我不能一走了之,你若不肯救也,那我自己去救!”

说完,他气冲冲地朝炫如霜走去。

没走出几步,只听炫如霜哼了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

吴拂见她醒转,急忙奔到炫如霜身边,关切地问道:“炫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炫如霜一手摸着太阳穴,道:“不碍事,只是头有点昏。”

吴拂道:“头昏?那不好,快,我扶你去看医生!”

炫如霜见吴拂如此关心自己,心儿一阵激动,柔声道:“吴少爷,我没事,歇一会儿就好了!”

这时,庞透煜走到身前,问道:“姑娘,炫迈与你是什么关系?”

炫如霜道:“前辈,炫迈乃是家父,哎,前辈,你怎么知道家父就是炫迈?”

庞透煜道:“姑娘,不瞒你说,我是从你的护身神功上看出来的,不知你家父近况如何?”

炫如霜幽幽一声长叹,道:“多谢前辈关心,家父在一年前已去世了!”

庞透煜一惊,嗟叹道:“可惜啊可惜,一个好人,却如此去了,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戳你痛处的。”

炫如霜道:“前辈说的哪里话,承蒙前辈关心,小女子感激还来不及,哪有责怪之心!”

庞透煜点点道:“徒儿,随师父走!”

“噢,师父,你老先走一步,我还有些话需对炫姑娘说。”

庞透煜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吴拂看看庞透煜已走出老远,转身对炫如霜道:“炫姑娘,我吴拂不会忘记你的,这回师父逼我回御刃宗,我且依他,不过,一有机会我便再跑出来找你,炫姑娘,请多保重!”

说完,吴拂拱了拱手,转身去追庞透煜。

炫如霜望着吴拂远去的身影,微叹口气,眼中流露出异样的、姑娘家特有的那种神情来。

短短几个月,一晃便过去了。

吴拂自从回到山上,受了不少罚,每天除了砍柴担水之外,还得将偌大个庙堂里的所有神像擦干净。

不过这几个月并没有白过,吴拂的内力已能够吐出,无须再等到大发雷霆了,但有一样,他的内力时大时小,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

每天的担水,也使得吴拂的脚底灵活多了,和以前相比,完全是判若两人。

这天,日上三竿。

吴拂放下水桶,收起扁担,刚要稍微歇息歇息,庞透煜过来,道:“徒儿,你过来,师父有话对你说。”

吴拂跑到庞透煜面前,道:“师父,师父有何吩咐尽管讲,徒儿竖起两只耳朵听!”

庞透煜道:“别耍贫嘴了,师父今天收到一封信,信中我的一个朋友写,约我去游逛天下,大约要去半年之久。”

吴拂道:“师父尽管放心去,这里的一切由我照料,到你回来,保证少不了一花一草!”

别看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乐开了花,暗想道:“这下好了,管我的人一走,我又可以下山活动了!自由了,解放了!欧耶!”

他的心思,让庞透煜猜个透,庞透煜笑道:“徒儿,别在我面前耍滑头了,依我看你一定会跑下山的,不如这样,我放你半年假,将你能办到的事办了。半年后的今天,你必须回来!”

吴拂一听,兴奋至极,跪下道:“多谢师父恩典,弟子没齿难忘,届时若不回山,我就是王大麻子他外甥!”

庞透煜微笑着看看吴拂,道:“徒儿,去吧!”

吴拂高兴地点点头,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包袱,一路小跑,如放虎出笼般奔下山去。

下山之后,吴拂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活。

他使劲地吸着气,左看右望,似乎要将这一切尽看个够。

一口气,吴拂跑出二十里路。

上了官道,吴拂辨了辨方向,朝河间府方向走去。

官道上,行人寥寥无几。

吴拂劲头十足地走着,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这回二进河间府的计划。一匹快马,擦着吴拂飞奔而去。

吴拂冷不防的一惊,刚想开口骂街,忽见马上人似乎曾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正想着呢,见马上那人腾空而落,站在一边,而他的坐骑,却倒在地上,身上中了三发蝎尾镖。

紧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从路边的树林中奔出十几名拿刀的灰衣人,将那人团团围住。

那人立刻拉开架子,摆出拼命的架式。

一阵大笑,林子中走出一名壮汉,怀抱鬼头刀,对着那人道:“姬卫侠,好俊的身子,难怪侯爷说你不好对付!”

吴拂听那人提到什么侯爷二字,心想道:“这场面看来很有看头,不如我藏在一边看个仔细。”

想到这,他急忙隐身钻入树林。

只听见姬卫侠道:“噢,我当是谁,原来是姚鼎姚将军,怎么?用这种阵势对付我吗?”

姚鼎道:“不用这种阵势,能擒得住你这条野狗吗?”

吴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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