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拂心中吓得一抖,暗想道:“坏了,有两个就会有三个,若都是像贾云天一样武功高强的人,那我们今天可死定了!”

蝶语仙子和薛寒冰不免一惊,心道:“这人轻功竟如此之高,就连何时站到身后的都不知道。”

薛寒冰回过头,道:“朋友,好本事,不如报个名让大家听听,好吗?”

那人依旧是阴森森地道:“问我?哼哼,薛寒冰,冯延司这个名字你不知道吗?”

薛寒冰惊道:“啊!车骑将军冯延司!”

冯延司两眼冒着寒光,没吭声。

吴拂左右看看,笑道:“哦,原来是车骑将军,难怪说话这么有威风,冯将军,你深夜伴同这位黑道名家来找我们干嘛?”

冯延司道:“杀你们!”

声音不大,可是在三人听来,却如同一声响雷。

吴拂嘻笑道:“杀我们?我们犯了王法了吗?”

冯延司道:“十恶不赦,你们非但杀了无妄侯,还到此再次行凶,这等凶徒不除,我还做得将军吗?”

吴拂道:“冯将军真是一心为国家着想,不愧为一朝名将,不过冯将军,你这么做是不是越职了?”

冯延司冷笑道:“像你等这些恶徒,人人得而诛之,何以说我越职?”

吴拂道:“哇!我们就这么该杀?冯将军,你说我们杀了无妄侯,请问你有证据吗?”

冯延司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抛向吴拂。

别看是一张不起眼的纸,可是从冯延司手中抛出,却如同一块铁板一般直射吴拂。

薛寒冰心道不妙,借着一道微弱的灯光,将上面的字看了一遍。

纸上写着:“杀无妄侯者,洛州吴拂也!”

吴拂顿时浑身冷得如同掉进冰窟一般。

他不由地打个寒颤,呆呆地望着冯延司。

冯延司淡淡地道:“看清了吗?”

吴拂似大梦初醒一般,愕然道:“什么?我杀了无妄侯,没有的事啊。我连无妄侯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

贾云天冷笑一声,讥讽道:“杀了人的人,一般都不会承认的,不但不承认,反而还在自己脸上抹上一副正人君子的苦样!”

薛寒冰怒道:“贾云天,你也是江湖中人,你应该懂得,真相大白以前,断不可信口胡说的!”

蝶语仙子冷道:“哼,你们这两个狗贼,栽赃也不看看人,光会血口喷人,小心狗命!”

贾云天纵声大笑道:“哈哈,蝶语帮主,你也未免太过份的夸口了吧,凭你,也想要我们命?”

世上就有这种狂妄自大的人,而且这种人还为数不少!”

贾云天道:“可惜这些人死得都非常的快!”

冯延司盯着三人,眼中闪着幽幽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吴拂轻声对薛寒冰及蝶语仙子道:“二位,我们现在在他们眼中已是朝廷钦犯,别在这和他们缠斗,先走再说。”

薛寒冰点点头,大叫一声,一长身形,抓住吴拂的腰袋,纵身向贾云天跃去。

蝶语仙子则迈步,双剑一弹,悄刺向贾云天前胸。

贾云天已欲挥掌去势薛寒冰,猛见一道冷光直奔向自己前胸,急侧身错步,右掌双爪,去扣蝶语仙子手腕。

殊不知,蝶语仙子这一招乃是虚招。

不等贾云天爪到,两柄短剑一搅,搅成一道剑墙,吓得贾云天急撤回右手,双指一骈,去点蝶语仙子的三星大穴。

蝶语仙子弹身而起,两柄短剑一前一后,直劈向贾云天脑门。

这一来,贾云天便让开了一条路。

三人见路已让开,连窜带蹦,朝小巷内钻。

冯延司起初认为贾云天一定能拦住他们,不想却让他们跑了,急忙纵身迎上。

眼看着就要追上三人。

可是这三人却突然向右一转,钻进了一条小胡同。

冯延司和贾云天随即也钻进小胡同。

除了沉沉的夜,小胡同内连一片树叶都没有。

冯延司知道这一带的胡同小巷如同蜘蛛一样,再想抓他们已不可能,懊恼地一跺脚,从牙缝内恨恨地挤出个字,道:“跑,跑到天上老子也要抓住他们!”

贾云天望着黑沉沉的胡同,叹道:“唉,跑得可真快!”

夜,依旧是黑沉沉的夜,没有风,更没有光。

黎明,终于赶走了黑夜。

吴拂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带着浓浓的睡意道:“喂,二位该起来了,公鸡都叫了许多遍了!”

薛寒冰睁开眼皮,左右看了看,道:“啊,我还是头一回睡在露天!”

其实,他们昨夜并没跑远,只是藏在离冯延司他们不远的一个小巷子里。

直等到冯延司和贾云天离去,他们这才感觉到累了,便在这里过了一夜。

薛寒冰用手搓搓脸,道:“京城这儿不是我们待的了,我们得赶紧出城,不然就得去坐大牢了!”

吴拂道.“坐大牢好啊,有人管饭,又用不着做事,倒也挺省心的嘛!”

蝶语仙子道:“好啦,别油嘴滑舌的啦,赶快出城吧!”

吴拂道:“出城,现在城门想必早已让官兵封起来了!”

薛寒冰道:“那我们总不能在这等死啊!”

吴拂道:“我说过在这等死了吗?我有办法出城,来,你们将耳朵凑近些。”

二人凑过头,吴拂在两人的耳边嘀咕了一阵。

二人笑着点点头。

宽宽平平的大街上,人如潮水,川流不息。

一个壮汉,牵着一头毛驴。

毛驴上,坐着一名小伙子,手里提着个鸟笼,身着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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