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熬得精疲力竭的吴拂,一见到小村庄,立刻叫了起来:“喂喂,你们看,前面有座村庄!”

薛寒冰道:“终于有地方歇脚了,唉,我的肚子再不装点吃的东西,可能都没有二两重了!”

吴拂道:“薛捕头,别说吃的行不行,一提到吃字,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话未说完,一道口水已拖了出来,滴到了地上。

蝶语仙子忍不住掩口笑。

薛寒冰看着吴拂,呵呵笑道:“少爷,我佩服你,你说出来的一向都做得到!”

吴拂忙掩饰道:“薛捕头,蝶语姑娘,你们别见笑,刚才我只想试试看嘴里有没有口水,不曾想它……它就”

薛寒冰一阵大笑,道:“少爷,别说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吃点东西,大家都饿了,只不过我们口水往肚里流便是了!”

三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好久,他们没这么笑过,尤其是吴拂和薛寒冰。

一阵疾行,三人来到小村庄。

村庄边缘,有一家小酒店。

三人走进店内,要了满满一桌酒菜。

连小店掌柜的都纳闷,一大早,这几人不吃早点,却要了那么多的酒莱,只得下个结论:“有钱撑得慌”

吴拂他们甩开腮帮子,尽自己最大的能耐吃。

“掌柜的,来两份早点!”

门外走进一黑一白两人,手上各握着一把刀。

由于同是江湖中人,吴拂他们不免多看了一眼。

那两人寻了处空位,早点已由小二端上。

那黑脸的吃了一口,道:“成兄,你说吴拂为啥要杀冯镖师!”

白脸的道:“哎,这还用说,还不是贪上冯老爷子的钱了?”

黑脸的道:“有钱的人多的是,吴拂为何要去杀冯路,而且据人所知,吴拂的武功并不算高啊!”

白脸的道:“哎,唐老弟,吴拂可是庞透煜的高徒,说他武功不高?哼,那只有小孩子才相信!”

黑脸的道:“那么吴拂现在会躲到什么地方?”

白脸的摇摇头。

黑脸的道:“成兄,就算是我们找到吴拂,能打得过他吗?”

白脸的道:“不一定,不过,在江湖上提起黑白无常,不会有人说我们是无名之辈的!”

黑脸的道:“成兄,你的意思是……”

白脸的道:“明的斗不过,我们便用暗的。”

吴拂在一旁听得真切,走到两人身边,道:“二位兄长,你们说的吴拂可是江宁知府的儿子?”

白灰人上下打量一番吴拂,道:“不错,正是此人。”

吴拂道:“噢,你们见过他?”

两人摇摇头。

吴拂道:“你们没见过他,那么即使是他现在站在二位面前,你们也不知道的!”

黑脸的道:“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拂微笑道:“没别的意思,不过,我认识吴拂,二位老兄若是有意,不如同我合伙干的好!”

两人对视了片刻,白脸的道:“朋友,想和我们合伙,这不难,不过,你得告诉我们你的来历!”

吴拂笑道:“噢,你看我,差点将这事忘了,我的名字非常好说的,我叫胡说八道,从江宁来的。”

黑脸的道:“胡说八道?百家姓上有这种奇名怪姓吗?”

吴拂道:“我的名字,百家姓上找不到的,你们若是看过万家姓,就会知道了!”

白脸的道:“朋友,别跟我们哥儿俩开玩笑,想入伙,就得正经八百的!”

黑脸的道:“对!你说你见过吴拂,我问你,他长得什么样,个子有多高?”

吴拂叹气道:“唉,现在我终于懂了,有眼不认泰山到底是什么涵义啦!”

白脸的道:“难道你……”

黑脸的道:“成兄,他一定就是吴拂。”

吴拂道:“对对对,还是黑脸聪明些,一眼便认出了我。”

白脸的听了,二话不说,抽刀便往吴拂左肩砍去。

猛然,一道银光,迎着那口钢刀,“嗤”的一声,架开刀。刚要出手,但还未来得及出手的蝶语仙子和薛寒冰,也都为之一愣。

一个蓝衫人,手持两柄游龙枪,站在小店中央,面带冷笑,注视着白脸人。

未等蓝衫人开口,小店外又走进一名身着灰色长袍的汉子,手握一支竹箫,一副飘逸自在的样子。

灰衣人走进门来,道:“白无常成宫左,黑无常唐无极,哦!原来是黑白无常,在下清风箫有礼了!”

白无常成宫左冷地道:“你是蓝望机?那么那位使双枪的朋友一定就是韦无贤啦?”

蓝望机微微点头,道:“不愧是白无常成宫左,天下事,总是瞒不过你的,哈哈哈……”

黑无常唐无极道:“不知二位找我们有何贵干?”

韦无贤道:“找你们算一笔帐,一笔你们欠了近一年的帐!”

白无常成宫左道:“是吗?什么帐我们欠了那么久?”

韦无贤道:“湖州蓝达廖一家三十三口的帐!”

黑无常唐无极仰面大笑道:“哈哈哈,原来是为这个,好,既然你们找上门,那我们就好好算一算。”

蓝望机道:“是得好好算算!”

话音未落,竹箫直打黑无常唐无极的如突穴。

其手法之快,认穴之准,不得不让人暗自叫绝。

黑无常唐无极并不含糊,刀出鞘,打开竹箫,随即,又连砍出三十刀。

这三十刀,一气呵成,急如狂风,快逾闪电。

蓝望机被迫得连连后退,一支竹箫,在他手中,变成了无数根,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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