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帮主顿住脚步,回身观望,旋即莞尔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血寒宫的阴血毒龙多闲道人,哎呀,你的闲工夫真多,不过,我可没时间陪你,再见!”
多闲道人见他要走,大喝道:“站住,老夫没让你走,你难道说敢不从命!”
副帮主嗤声笑道:“嘿,怪事,多闲道人,你似乎搞错了吧,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到那便到哪,你能管得着我吗?”
多闲道人此刻已是须发倒竖,浑身骨节“嘎嘎”作响。
只听他炸雷似地吼道:“混蛋,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看打!”
话音未落,掌风已迫向副帮主。
副帮主淡然一笑,似乎没看见一般,继续向轿中走去。
眼看掌风就要击到副帮主身上,就在此刻,黑衣人中跃出两名壮大个,挡在副帮主身前。
“砰”,掌风打在两人身上。
两名黑衣人顿时被打得血肉模糊。
就在这当口,小轿已被抬走。
多闲道人气得怪只一声,想要纵身去追,猛然间,耳闻“轰隆”一声巨响,在他前面的两座石屋合拢到一处。
多闲道人心中陡然一惊,向后跃了几尺,惊疑地望着面前合拢到一处的石屋。
正惊疑问,吴拂上前一把拉住他,叫道:“多闲道人,快快往后退!”
多闲道人闻声,疾往后又退了数步。
刚站定身形,便听见背后有人朗声大笑道:“多闲,你的胆子怎变小了?”
多闲道人回头一瞧,见醉施道长正望着自己,苦笑道:“道长取笑了,我多闲的为人你难道不清楚,我……”
话未说完,只听“轰”的一声,多闲道人刚才站的地方变成一个三尺来宽,深不可测的深洞。
吴拂一见,立刻叫道:“不好!诸位,赶快撤出清泉堡,快!”
众人闻言,立刻各展所学,蜂涌而撤。
一声地崩山塌的巨响,周围的民房立刻炸裂开来,石块如雨点般地砸向人群。
十几个武功弱的立刻倒地。
吴拂心道:“完了,我们又中了奸计,不行,得让大家有秩序地往外撤,否则,都得上路!”
想毕,他大声叫道:“喂,大伙别慌,听我话,轻功好的带着轻功差的,按先后顺序出堡!”
可是不管用,人们依旧是没命地往外乱跑。
又几声巨响,地上的石块一齐飞上半空,当即,又有十几个人倒在地上,变成了尸体。
还没有等石块全部落地,只听连续不断的惨号,近二十人被一阵暗器打翻。
吴拂见状,知道这一切他已无法控制,长叹一声,道:“我这哪是盟主,关键的时候,没一个人肯听我的。”
庞透煜道:“罪过罪过,天元帮真是作恶匪浅,将来必有报应,必有报应。”
醉施道长大声道:“和尚,快走吧,不然我们完啦!”
庞透煜长叹一声,背起吴拂,随着乱轰轰的人群,朝堡外奔去。
等跑出清泉堡,活着的人,都已经没有人样了。
他们个个身披厚厚的黄土,衣破发乱,皮开肉裂。
吴拂捂着受伤的屁股,环视剩下的精英,黯然叹道:“唉,想不到,天元帮如此歹毒,想将中原武林人士杀绝。”
古厉行摸摸额头上那被砸得高高凸起的肉瘤,道:“盟主,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
吴拂苦笑道:“怎么办?我们一下子死掉几十人,活着的个个带伤,你说还能怎么办?唉,回家回家……”
说罢,一拐一拐地朝前走去,后面,跟着那些如斗败的公鸡似的中原群雄。
一个月,消然而逝,是那样的快,让人都无法察觉。
早晨的阳光,透过淡淡的薄云,射到一座四合院内。
吴拂推开窗户,深吸一口气,叹声道:“哇,好新鲜……”
话未说完,门“当”的一声被人撞开,继而,一个飘忽阴森的声音道:“是很新鲜,可是里面却带有一股血腥味。”
吴拂闻言,心中一楞,只觉一股寒气由脚向上,直透至心脏。
他缓缓地转过身,看见一个脸色苍白,双眼呆滞的姑娘正在望着自己。
吴拂似乎被她的呆气所感染,木然地道:“你是谁?怎么连进门也不打个招呼?”
那姑娘依然是呆呆地表情,似乎心不在焉地道:“我这不是在向你打招呼吗?”
吴拂哑然一笑,道:“啊哈,好好,就算你是在打招呼,那我请问姑娘,你找我有何贵干?”
那姑娘双目呆滞地望着吴拂,少顷,徐徐开口道:“你欠的债太多,我是来向你讨债的。”
吴拂闻言,嘻嘻一笑,用手点着自己的太阳穴,道:“哈哈,姑娘,你该不会有毛病吧,你我素昧平生,我何日欠了你的债?”
那姑娘依旧是徐徐地道:“你可能欠的债太多,向你讨债的人也可能太多,所以,你根本想不起来欠了我什么债!”
吴拂连连点头道:“对对!哦,不对不对,我吴拂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从不欠别人债的!”
那姑娘道:“好啦,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若是实在想不起来,本姑娘不防提醒你一下……”
吴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笑道:“好,本少爷洗耳恭听,你说,你说,嘿嘿……”
那姑娘扫视了一下吴拂的脸,道:“独目斑纹虎叶羽新你听说过吧?”
吴拂楞呵呵地望着那姑娘,道:“没听过,我只知道,斑纹虎有两双眼,没听过只有一双眼的斑纹虎……”
吴拂正说得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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