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选择活着,为了他们,为了被他们守护的心,虽痛却清醒地活着。
二人先后下了密道,密道中漆黑一片,满是霉气,而且很是狭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两个人只能趴下来,慢慢往前爬。倾城雪在府有过几次钻洞的经历,因此很快就适应了其中的环境。点亮一只蜡烛,当前引路。密道曲曲折折,时而宽阔时而狭窄,倾城雪摸到两侧的石壁,发现都是坚硬的山石,真不知道当时打通这条密道花了多少时候。
忽然听到有马蹄声响,向来处看去,一名蓝衫女子打马过来,面目很是熟悉,倾城雪想了一想,认出那是在她刚被丁孝带上山时,照顾过她一阵子的许敏。前段时间听说她下山采买去了,春去夏来都没见回来。倾城雪惊悚地想到一个可能,所谓的“采买”,其对象该不会是指……想着,目光又游移到那群女人身上去了。
她涩然地望着他的眼睛,不由地心中悸动,抬起手,轻抚他的嘴唇,指尖轻移,移至那银灰色的面具上,当触及那冰冷的铁质时,她不由地心中痛楚,眼中充泪。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抱住,颤栗着吻上她的眼睛,“别哭~”他低语着:“请求你,别哭,我不要你哭!你哭,我就会害怕,害怕得手足无措!”
漠然的眸子毫无目的的看向他的背影,却遭袭了他的突然转身,来不及撤回我专注的视线,我被动的回视着他的关注。只见那漆黑的瞳眸一如往常一样深不可测,眉头微拧像是在研究着我此时表情的用意。而身旁偎在一侧的瑾榕,也将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她唇角那弯微浅的笑意渐渐在我的哀漠中增大弧度,那身华贵的宫妃衣装恰到好处的衬托着她如花的娇颜。我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挤出一抹笑容来回视她此时的挑衅。
施法的时候必须在裁决之源的水中,那么就是要她下水了?倾城雪皱起了柳眉,刚才出来的时候太兴奋,一直忘记了现在是冬天,这样大冬天的跳下水去,滋味一点也不好受,而且她可没有忘记一点,就是她变成了人鱼的模样以后,只可以在海水中!无尽之河是一个水系的空间通道,就是说里面也包含了海水的属性,所以她当时掉下无尽之河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像是在开水中一样,可是不可能所有的淡水河都会有海水的属性的!
阴沉着脸摆了摆手,身后的侍卫们纷纷跳入水中,一阵鸡飞狗跳,好不容易将乱成一锅粥的女人们拉扯开来。而罪魁祸首意也终于重见天日,回到了倾城雪的手上。倾城雪一边掂量着手里的如意,一边听着皇后的叙述。眉头却越皱越紧:好嘛,玩自己的侍卫不过瘾,居然还玩到后宫里来了……
听倾城雪回忆完,吴拂才明白,这就是一堂教育课程,教育名门闺秀,沉迷夫妻欢乐是可耻的,耽于享乐是不对的,女子的首要任务是督促丈夫多多上进,而不是将他留在闺房之中,明明是这么古板教条的东西,偏偏冠以房中术的课名,引得许多小姐心中好奇,报了这门课程。完全是为了吸引人而故弄玄虚!可怜的倾城雪,吴拂摸摸倾城雪的脑袋,显然她还没有明白过来。
“你要在那里发呆到什么时候?”低沉的声音传来,我一惊抬头,这才发现吴拂已坐在了圆桌前,笑看着我。红木的桌子上摆了几份精致的菜肴和点心,还有一瓶酒。桌子的东西两方面对面置了两个小巧的酒杯,杯中满满倒了暗红色的酒,却一滴也不会溢出来。房中的紫丁花清香慢慢被醇厚的酒香盖过,熏人欲醉。
后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是个猥琐的老者,蜷缩着,显得那样无力。倾城雪费力地把夏侯扶上车,然后她捧起一个很大的包裹,不重,但已是倾城雪的全部家当。倾城雪擦擦额上的汗滴,给了车夫两只玉镯。车夫谢也不谢,随意地收到怀里,一扬鞭,马车很快穿过巷子,混入了人群当中。
这几下兔起鹘落,端的是迅疾无比。黑衣人不回身躲闪,反而加快了长剑去势。吴拂眼见这一切的发生却没有阻止,在个人的犹豫迷茫之前,任务永远是第一位的。
倾城雪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弓身被剑刃劈断,手臂上似乎被寒冷的气流袭过,那样的感觉仅仅一瞬,倾城雪知道,剑锋已经入肉。这把长剑本非凡器,加上黑衣人速度太快,也许臂骨都会如同那把硬木长弓一样被轻松切断,现在只是痛觉尚未传导到大脑中。
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却在突然之间莫名地笃定。暗自揣思:那些靡靡乐音,或许他早已经腻了,虽有软玉温香在怀,大概也从未入过他的心。或许,他在意的已不在这世间,可他竟能狠心逼死她,又是为了什么?权势?亦或是天下?我不懂,这江山是否真的如此重要,值得用自己的一颗心去换取。可即便问鼎了天下,身边已没有了想要与之分享的那个人,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看了看我,仍是一脸莫名。倒是一旁陈哥接过话去,“倾城雪被你那男人迷傻了吧,从来就没有使臣来到玉城,又如何会被我们杀掉?倒是皇朝有意思的紧,两者如欲交战都会下战书,而这皇朝皇帝,竟然只派了信使送了书信悬于我们府门内侧,上面用尖刀牢牢钉住,幸好是守门奴才发现才拿了下来。即便我不敌皇朝实力,但也不必用如此方式来羞辱我们!难道他觉得攻下就是板上钉钉地事情么?”
他们两个人是从创始神归隐以前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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