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做的,”脸皮厚到一定程度,揽起功劳也就面不改色了,倾城雪喘了口气,拿手擦擦额头的汗,邀功,“忙了我们……忙了我好半天,专程跑城外去摘的新鲜荷叶呢。”说到这里突然记起曾经有过的、如今几乎已经遗忘的谦虚美德,她马上又做出不好意思的模样:“呃,那个,第一次做得不太好,你尝尝好不好喝?”
记得《聊斋志异》里有一个“妾杖击贼”的故事。一个商人纳了妾,正妻看着那妾觉得很不顺眼,趁男人出去行商时寻由头将妾重重责打了一顿。等男人回来,妾顺从隐忍着什么都没说。忽然有一天,家里遭了匪贼,妾指挥仆人围追堵截,自己抄起棍子把那些匪徒打得屁滚尿流,众人方知原来她武艺超群。妾备受赞扬,成就一段传奇故事。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活生生地把自己给束缚在三从四德的规矩里,那个妾心里是真正甘愿的吗?至少,龙谷娜临死前,终于生出了懊悔和疑惑。
“是。”片刻之后,他静静开口:“当时你伤得很重,而我手边并没有足够的续命良药,我只能用‘画鬓如霜’暂时稳住你的心脉,然后往邪医谷赶。你一路上都没有意识,从脉象上看本不应如此,我很清楚拖得越久你醒过来的机率便越小,在用尽药物针法都没有效之后,我便明白这是你自己的问题,是你的内心不想醒过来。我本该收手,可是我答应过先师,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回你。”
“你放开我!”我拼命挣脱,那龙谷娜的手却像是铁钳一般抓住我不放手,我挣脱不能,头已经被失去理智的他板住用力贴向了大牢的铁栏,冷冰冰的铁栏铬的我侧脸霍霍的疼,趁我手忙脚乱之际,龙谷娜的另一只手用力拽住了我的头发,迫使我的脑袋凑到她的跟前,而她的嘴唇贴近我的耳朵,冷冷的说着对我的诅咒,“倾城雪,我龙谷娜就是做了鬼,也不饶你!”
化成人型后是个黑发的青年,英俊的容貌也显示出他的血统高贵,可是他那双没有眸子的白色眼睛看起来极为恐怖:“呵呵……那是传说中的人物呢。不过既然你自我介绍了,按照贵族的礼仪,我也的回礼。”说着,青年一福身,做出了一个标准的贵族见面礼,“我以前的家主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吴拂。我曾是太子。”
接过油纸包,涩声说道:“这东西名叫糖串子。”伸手将包裹的油纸层层打开,露出了两串糖葫芦似的糖果来。圆圆的糖球上沾满了芝麻、花生,红艳艳的,怎么看都像是年节下哄小孩子吃的玩意儿。倾城雪皱眉望向姐,不明白这管家怎么还给自己主子预备这样的东西。
他唇角勾起笑容,可惜没有一次能够将信送到倾城雪手中,即便她知道了,也会觉得莫名其妙吧,她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个人,前方战事正是吃紧的时候,他居然千方百计往这里送消息,吴拂倒是很不满,没想到如今,还是不肯死心,难道当初手下留情是错的吗……该让他永远不能出现在倾城雪眼前才好……
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说实话,最后还是决定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直截了当说清楚最好:“男人嘛,对于美丽的东西,特别是美人,都是很喜欢的,如果能占为己有那当然是更好的。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这个能力能对看上的没人占为己有的,就比如,我大概就没有这个本事。”他决定还是先把自己的关系撇清比较好,虽然他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可是,他就是不想在倾城雪面前被弄得好像很花心的样子。
误会过一次,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欺骗的后果?他们果真没事的话,他又何必心虚?来到江湖这么久,被爱情冲昏头脑,差点忘记使命,她倾城雪是被作者拍来增加灵感的,谁说故事里一定需要男主?小说还分类型呢,或者最重要的根本就是后山那件疑案,二十几年,连盟主都没能解决,若是破解了案子,也算揭开一个大秘密,作者的故事很可能就此圆满结束,那个时候就可以回去了。
如此照顾她,心中轻松了一些,至少方才触及床上空位时的那种失落去了大半,可是依然有所不安。前几日接到母亲的书信,信中言及皇帝两个月未曾揭牌召寝,恐是失宠的先兆。银林对于宫中诸事所知甚深,后宫三千佳丽,有品位的妃嫔都有百余人,皇帝就算日日召寝,都不见得一年能轮上一次。她幼年时记得,母亲容颜美丽,且很会讨皇帝的欢喜,因此一月能得两三次揭牌,连皇后都对她颇为忌惮。从元宵至今,母亲未得召见,恐怕以后日子会非常难过。
却并不理会他,依旧静静看我:“我以为在这里你会过得很好,可是我错了,他带给你的还是一身伤痕,跟我离开,即便是我不能陪着你,但以你的心性,无论是开医馆,还是做一个普通的山间游医、教书先生,都会过得很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痛。如你所言,你留在这里只是一个死结,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他来说,都是解不开的死结。”
“好马对男人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听我大哥说,马可是匹难得一见的良驹,能日行千里,追风逐月,人称”东海小白龙“。平时你见老四这么紧张他的踏尘,你都不知道,踏尘虽然也算得上是匹好马,可是跟东海小白龙一比就差远了,就好比老四本人跟游龙公子之间的差距,唉,遥不可及啊!”
深刻地感觉到吴拂的悲伤,庞透煜伸出手去扯下吴拂头上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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