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慨叹道。

“何止这些?”武飞是义愤填膺,“东宫都早已被架空,今日再把东宫六营给了骁骑校,怕是太子彻底成了个假把式喽……

这不就是在给贵妃预热?等贵妃生子,怕是不出五年,东宫必将易主……”

“唉……”陈鹤道:“要说这诸皇子中,十八皇子寿王李瑁倒曾是雄才大略,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武功天分和聪明才干。

当时其母武惠妃还在世受宠,他也是顶替现太子李亨呼声最高的人选。毕竟当时的宰相李林甫是他的亚父……

但可惜‘那事’一出,他就消沉堕落成了一个只知玩乐、风流成性的小王爷了……”

听到“那事”二字,武飞的面色很明显的变了变。

“那事”还能是何事?还不是本应该作为寿王妃的杨玉环,摇身一变变成了唐明皇的杨贵妃……

“这事还不能怪那孩子……”武飞叹息道。

随着寿王李瑁名字的出现,这闲聊竟变得沉重了起来。

一路无话,马车顺利的到达了事先被埋伏好的巷子里。

危险慢慢笼罩住了这里。

蹦——

车轮压断细微的线,蹦开了树上墙边的铁竹机关。

咻——

嘎吱——

两声响声又接连而至,不出所料:车轮掉了……

坐在车里的武飞和陈鹤只听“咣当——”一声,车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武飞询问道。

“车轮子掉了……”车夫有些抱歉的声音传了进来,“修好得要半个时辰,真对不住啊!”

“无妨,先修好轮子,再上路吧……”武飞宽慰道。

接着武飞又和陈鹤聊了起来,大致也就是文坛上的那些七七八八。聊到哪算哪。

相信读到这,很多读者会疑惑,为什呢本该射进车内的弩箭,却迟迟未到呢?

画面一转,三个鬼面黑衣刺客蛰伏的房顶上,早已不见了人迹,只留下一摊污浊的血迹……

……

当白面刺客得意洋洋的拿着手中的三名鬼面刺客的脑袋走上凰鸾台时。

李隆基早已经在长廊栏杆前伫立多时。杨玉环也早在疲惫中睡下了,他这才得以出来看风景。

他了望着远方,长安的城景似乎入不了他的眼,他的心似乎早已飞到了城外的灞桥之上。

身后站着的宦官,是高力士。

“你要的东西……杨国忠三个手下的人头。”

李白非常随意的将人头扔到了地上,骨碌骨碌的就滚到了李隆基脚边。

看着那三个死不瞑目的恐怖人头,高力士吓得汗毛树立,呲牙咧嘴的蹦哒开了。

仔细看来,还带着鲜血的人头,是有那么一丝恐怖。

不过李隆基没有任何表现,他对眼前的惨境没有任何的感触,甚至是说,有些欣慰……

“李白,这次有麻烦你跑一趟了……”李隆基笑呵呵道:“名震天下的剑仙被我当刺客用,还真是屈才了……”

“这倒也还行……”在李白眼里,面前站着的,压根不是什么九五至尊,真龙天子,而是与他同等的“人”。

“回头只要记得把你说好的皇家酒窖的那几壶好酒送到我府上……”

李白说完,纵身一跃,几十丈高的凰鸾台在他面前,犹如魁父之丘……

看着那道白影消失在了远方无尽延伸的房顶上,李隆基捋了捋胡子,又踢了一脚脚边的人头,道:“记得找人把这玩意收拾好。”

“是……”高力士恭敬的答道。

接着,高力士又看见李隆基仍在无所事事的看着远方的景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陛下……奴才有一事不明……”

“讲吧……”李隆基的语气看不出喜乐,反而是那种经历过许多而城府极深的感觉。

“陛下明明知道关中明明没有降雨,咱们和南诏的战事,惨败的是咱们,为什呢刚才国舅虚报时,没有揭发他呢?”高力士道。

李隆基答道:“当今时候,我越是显得像个昏君,越能更好的看清那些臣子的狼虎之心,所以明天的庆功宴也得召开……”

高力士又迟疑道:“那国舅最近有些猖獗,愈加独断专横,陛下不做些什么吗?”

“现在暂时还不能打压杨国忠,为避免坐镇东北的安禄山一家独大……”李隆基摇摇头道,

“还有,安排你做的事情,你做了吗?”

“奥!”高力士这才想起来,“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夜里,李功普一家老小所有人,将会意外死于一场大火之中,明天大理寺就会定性为‘意外失火’。”

“很好!”李隆基点点头,“今天给杨国忠贿赂的李功普突然被烧死,也算是给他提个醒。”

“不过说起来,这杨国忠睚眦必报,也算是个真小人……”

……

与此同时,楼下杨国忠寝室。

“父亲……”随着杨国忠的二儿子杨曦跑了进来,杨国忠放下了手中的《王摩诘诗集》,从自己的床前站了起来。

“怎么了?”杨国忠问道。

“那个,我们查明了。”杨曦答道:“李功普孝敬给父亲的宅子里,确确实实有五百两黄金……

那我们……”

“奥那个呀……”杨国忠听到这个消息,态度却是十分的冷淡,“扔了吧……”

“啊?”杨曦顿时就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这五百两黄金可不少……为何父亲置若罔闻?”

杨国忠则是冷笑了一声,“死人钱,拿了不干净……”

“死人钱?!”杨曦顿时大惊失色,“那李功普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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