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听到这句话后,柳池顿时双眼放光。

“你就那么缺钱吗?”邱泽微微欠身,饶有兴致道:“我记得你每月俸禄不少吧?又抠抠索索的,从严大人手上骗来钱又找我要,还天天耍那些小花招从低下那些士兵的手上赌博出老千来挣点碎钱,何必呢?”

“去去去!”柳池笑骂道:“你懂个屁!”他一边骂着邱泽揭他老底,又不禁畅想未来:“我攒这些钱,可都是为了老婆孩子!攒这么多的钱,不都是为了我儿未来结婚!“他振振有词道:”我所攒下的一分一毫,可都寄给了我妻,让她都存在大大小小的瓦罐里了,现在这些瓦罐,可足以铺满半间房子呢!”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时候好不容易放几个时辰假,你还舍不得逛回青楼,窝在军营里吃糙米饭?”邱泽打趣道。

“逛青楼?!”柳池大呼小叫道:“那得花多少钱?而且我要是逛青楼,我媳妇知道了,不得把我皮扒了?”说着,柳池不由打了个寒噤,他已经不敢再深想了。

“你这啊!可是典型的‘耙耳朵’嘞!”邱泽说着,连益州本地话都蹦出来了。

“去你爹的!”柳池一脸正经道:“这叫尊重好不嘞!而且我和我媳妇已经认识二十年了!二十年啊!用诗仙大人的话来说,这叫‘青梅竹马’!我两岁的时候她就住我家隔壁了!”

“呵......”邱泽笑着叹了口气,“说不过你。”他随手从衣襟中拿出了两个碎银子,放在了柳池一早摊开的手掌中心。

“这还差不多!”柳池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时候真挺羡慕你这种早早就成家的人的......”邱泽满脸复杂的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柳池。

“你和严参军你俩,两个大光棍,到现在都未曾完婚,怕是要孤独终老了。”柳池摇摇头叹道。

“霍大将军曾说过:匈奴未灭,无以家为!”邱泽义正辞严的说着:“我这不也是,还没有帮助陛下统一四海。怎敢随意成家?”

“得了吧!”柳池拆台道:“说话跟个三军统帅似的,也不看看你那七品半的官职......”

看着柳池嗤之以鼻的态度,邱泽也装不下去了。他收敛了脸上开玩笑的神色,愈加沉重的询问道:“现在朱武也走了,不必担心隔墙有耳......”

“是啊!”柳池点点头。

“那你能说说,你的心里想法吗?”邱泽问道。

“什么......心里想法?”柳池笑问道:“莫名其妙。”

邱泽反问道:“你对严大人这次事情的看法......你真的觉得他是叛徒?”

“嗯......让我想想......”柳池沉吟道:“当然不是!我们都是和严大人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别忘了我们去年一起战南诏的时候了!怀疑他就是怀疑我自己。”

“果然!”邱泽大喜道:“我就知道!”

“正是因为如此!”柳池此时也收起了嬉皮笑脸,郑重道:“我们才不得不现在先稳下来,再暗地里调查,一定能找到失踪的严大人和嫁祸他的真凶!”

“也是......”邱泽细思道:“就算是严大人已然身亡,我们只有团结一心,忍辱负重,才能帮他复仇。”

“确实是这样!”柳池确认道。

......

然而与此同时,白唐的宅子里。

“阿秋!阿秋!阿秋!”坐在门槛上擦着手中短刃的严武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后,后知后觉的擦了擦鼻涕,又不由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白唐把弄着手上的火枪,走了过来,正碰见严武打喷嚏,他一脸嫌弃道:“你受风寒了?噫嘻!别传染给我了。”

“没没没......我习武之人身体好着呢!”严武连忙解释道:“这喷嚏打得毫无征兆,总感觉有人在背后咒我死呢......”

想到这,他又不禁后怕的打了个哆嗦。

“别多想了!”白唐安抚道:“可能是最近降温了,天气忽冷忽热的。”

“希望如此吧!”严武点了点头。

“好了......”白唐停止了擦拭手中的火枪,又将已经被擦得油光锃亮的枪身拿到面前,轻轻吹了吹,紧接着沉醉在那火枪的美感之中了。

“确实差不多了!”严武领会了白唐的意思,他抬起头看看天:

蔚蓝的天空上,太阳高高悬挂着,此时已经到了圆顶的穹庐的最上方。看样子刚过了晌午。

“今天晚上就要按照原计划混进军营了。”严武说着,又忍不住沮丧道:“我以前绝对没想到终有一天我会靠这些不三不四的方法溜进我自己的营地......”

“喂!”白唐不爽道:“什么叫‘不三不四’的方法啊?我的方法都是实用且包含大智慧的好嘛?”

“希望如你所说,我们能顺利进入军营吧!”严武撇撇嘴,似乎对白唐的点子并不多信任。

“嘶——”白唐正欲发作。

“白唐!”突然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

“轩辕灵?”白唐扭过头,看着突然出现的轩辕灵,陷入了诧异。

“你们......”轩辕灵看着二人已然整装待发,似乎是猜出了什么:“要出发了?”

“没错!”白唐也在火枪和匕首中来回扫了一眼,道:“我们不能等着李亦晴醒来了再做决定了,我们还是准备越早出手查清这一系列的事情,对我们越好......”

“李亦晴......就麻烦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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