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陈四听出不对劲后,刚想出言阻止。

谁曾想白唐立刻就开口大喊,“赵腾!滚过来!”

“来了!”赵腾虽然平时对白唐多有吐槽和调侃,但一听见白唐的呼唤,立刻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

“怎么了师父?”赵腾在自己衣服上上下蹭了蹭有些潮湿的手,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了?手还是湿的。”白唐问道。

“没什么!刚刚解手了嘛......”赵腾嘿嘿笑了起来。

“去去去!洗干净没有啊你!离我远点!”白唐一脸鄙视的抬起腿,想要将赵腾往外踢。

“你自己叫的我!现在又开始嫌弃起我了!”赵腾撇了撇嘴,“快说!叫我来什么事?”

“去拿一百五十贯......呃......一百五十两银子吧!再牵匹马车。”白唐嘱咐道。

“你要干嘛?”赵腾问道:“又要出去办事吗?每次都不带我!”

“去去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办你就办!”白唐面对着赵腾的抱怨,自然是丝毫不往心里去。

“知道了!”赵腾撇了撇嘴,满脸的不情愿,不过还是照做了。

目送着他离去,白唐又扭回头,笑呵呵的面对着陈四,“你刚刚想说什么?”

陈四见白唐都嘱咐下去了,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是回答,“没事......”

“不过......”沉吟片刻,他又不由问白唐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要去哪里吗?”

“当然好奇!不过见你一直不说,我也就不方便再问。”白唐回答道。

“我准备......”陈四回答道:“先去趟益东西边的一个小村子里。”

“去干嘛?”白唐见陈四有意回答,便开始出言问道。

“去接人......”

“接谁?”

“我母亲.......”随着陈四的回答,白唐的脸,却是变了颜色。

“母亲?”他诧异的高喊了一声,“你不是说父母都早已过世.......”

“亲生父母确实是早已过世。”陈四点了点头,回答起了白唐的疑虑。

“所以这个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咯?”白唐终于抓到了重心。

“没错!”陈四点点头。

“那你......不打算解释解释......这个母亲......是怎么出现的吗?”白唐又突然饶有兴致的追问起来了。

陈四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突然不知道从何处拿出来了两罐泥坛红盖的酒。

他将酒放到了白唐面前的石几上,两个罐子对撞,发出了“哐当”的声响。

“酒?”白唐愣了愣,接着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陈四。

“怎么?不能喝?”陈四笑着问道。

“不是不能喝。”白唐回答:“就是惊讶,居然有声之年见到陈四将酒递给我......”

在白唐的印象中,陈四向来是不怎么喝酒的,即使是到了特别重大的聚会,比如说回来组办厂棚的时候,也不过喝了两三杯,平时更是滴酒未沾。这也由不得他感到惊讶了。

“我平时不饮酒,不过曾经作为一名刺客的习惯......”陈四答道:“今日这种时候,若是不饮酒,怕是不合时宜了。”

说着,他也拽过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上面,并出两个碗,打开一坛酒,兀自倒了起来。

“哟呵!”白唐答道:“有觉悟!”

随后他便接过了一碗酒,与陈四对饮了起了。

陈四常年不饮酒,酒量果真不是很好,再加上前面喝的很快,几口就是两碗酒下肚,脸于是便开始微红。

微醺过后,他放下了碗,对于自己曾经的过往,开始娓娓道来:

“我的母亲,其实不过是成都那边一个穷苦的老太太,随夫姓,叫张兰......膝下承有一子,不过在三年前,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出去当兵,参加和南诏的战事,不幸战死。其后他们夫妻俩郁郁寡欢,不久之后,她的丈夫便也撒手人寰。

其后这个老太太就疯了,原本家中算是有几亩地,能承销日常开支。可是在她疯了后,也就被村内其余村民给占据了。

不过她也不算是真疯,只是偶尔会出现些幻觉,她气不过,便经常上门去讨要地产。

那是一年半前的春天。她照例去上门索要田产。

结果被人家给打了出来。

正巧那日我做完任务从成都返回京畿,路遇此事,也就索性出手解围。

可谁曾想,那老太太突然犯了疯,将我识成了她早已死去的儿子,非要拉着我去她家,给我做饭。一口一个‘阳儿’的。我当时诧异,但也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的就留了下来......

此后我每次出完任务,都会回到这个‘家’里,在这里,我居然也可以卸下伪装,平常平淡的......去过活.......

我也从未设想过......能在此时体会到......‘家’的温暖......

我也就成了,母亲捡回来的儿子。

但后来我害怕那些村里的人去说什么,让母亲改变看法,便迫不及待的将我的‘家’搬到了深山林子中。我每次出任务,都会给母亲说‘回军营’。时间也就这么慢慢的过去......

再到后来,我越来越依赖于这个‘家’,即使我知道,那是从不曾属于我的母亲与家。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拥抱......而如果我想要回归这个家庭,所要做的第一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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