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南楼楼主笑声一顿以后,马上转过身来,两眼凶光暴射地盯着西门追雪,一步一步地迫近过去说道:“好!好!本楼主正愁找不到理由,给你一点教训,既然你会“璇玑飘渺步”,那一定是伏魔文昌那个老鬼的传人了,有道是父债子还,师债徒还,伏魔老鬼龟缩了二十年,本楼主始终找不到他的下落,现在打了小的,不怕老的不给我自动滚出来。”

西门追雪虽然敬佩伏魔文昌的为人,可不愿意随便认人做师父,闻言之下,不禁两眼一翻喝道:“呸!活见你的大头鬼了,你才是伏魔文昌的徒弟?要打架,可以奉陪,用不着乱安帽子!”

南楼楼主不禁楞了一楞,脚步登时停了下来说:“甚么?你不是伏魔文昌的传人!”

言下之意,深表不信。

东阁阁主不愿西门追雪与他交手,马上在旁搭腔道:“嗯!他说的倒是不假!”

南楼楼主道:“他怎么会“璇玑飘渺步!””

西门追雪说:“这个,你管不着!”

东阁阁主一听,不禁暗中跺脚,暗说西门追雪太不知机了。

果然,南楼楼主被他一再顶撞,心中的怒火,早已高冒三千丈了,只不过表面上还保持他那一付死板板的面孔而已,声音则已显得有点激动起来说:“哈哈哈哈……我管不着,我根本就不用管,不论你是伏魔文昌的弟子也好,不是他的弟子也好,反正你会“璇玑飘渺步”,就与他脱不了关系,何况,刚才你居然还敢骂我牛鼻子老道,就这么一点,已经足够教训你的理由了!哼!就凭你这屁大一点的小毛孩,也敢对本楼主不敬,那还得了!”

西门追雪可不一买他的账,马上反口相讥道:“哈哈哈哈!真是马不知脸长,就凭你这与西院沆湟一气,为恶江湖的败类,也想叫人尊敬,算了吧,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南楼楼主与东阁阁主两人的脸色,全都大变起来。

东阁阁主首先急问道:“小哥儿!你所说的,是真的吗?”

西门追雪还没有答话,那位南楼楼主,早已急冲而上,猛的一掌,朝着西门追雪的胸前按了过去,方始大喝一声道:“小子满嘴胡说,你这是存心找死!那就怪不得本楼主心狠了!”

话音一起,手掌已经按上西门追雪的胸口。

西门追雪做梦也想不到号称武林四主之一的人物,居然卑鄙到这种程度,竟然对自己用起偷袭的手段来,所以事先没有一点防备。

这时,不用说是闪躲,就是运气硬接,也来不及,因此,在对方内力一吐之下,登时被击个正着,连不好二字,都没有来得及出口。整个身子,已经被对方的功力,击得像离弦的疾弩一般,呼的一声,贴地平飞而出,直到五六丈开外的一个山坡上,方始力尽摔落。

可是,山坡向下倾斜,身体落地,在余劲催动之下,又贯穿地滚出二二十丈远,方始被一丛密密的茅草,将人挡住,没有继续往下再滚。

变化之快,连当事人都来不及警觉,其他的反应再快,自然更料想不到。因此,西门追雪被击中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发出惊叫。

直到这时,东阁阁主方始首先大喝一声喊道:“葛兄,你这是甚么意思!”紧接着,妙手悟空和飞虎老人发出一声悲痛的尖叫,双双朝着西门追雪滚落的地方,飞也似地奔了过去。

阁主与那位小姑娘更不由自主把眼睛用手扪住,同时惊叫一声喊道:“啊!完了,一定完了!”南楼楼主一招得手,马上趁着大家惊慌失措的当儿,倏地飞身急逝,人到了一丈开外以后,方始发出一阵狂笑喊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巽风亭主把这小毛孩说得一这么厉害,原来不堪一击,真值不得我自己出面!”

紧接着语气一转,向东阁阁主说道:“萧自在,老实告诉你吧!南楼西院上天以后,在九疑山顶,本楼主坛,举行统盟大典,联手统辖武林,识时务的话,赶快自动前来加盟,否则,一年之内,就准备接受覆灭的命运吧!”

当最后一句话说完的时候,人早已到达几十里以外去了。

不过,他的这些话,由于贯注了内力的关系,所以大家仍旧清清楚楚,没有听漏一个子。

东阁阁主这时已经整个呆了,好半晌,方始双眉紧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唉!想不到葛祥仙竟然丧心病狂,真的与西院联起手来,他也不仔细地想一想上种做法,根本就是引狼入室,与虎谋皮,其他门派消灭以后,难道陶笃夫还会容许他平分天下,再天真,也不能愚蠢到这种程度呀!”

这时,妙手悟空与飞虎老人已经奔到西门追雪的身前。

他们定睛一看之下,只见西门追雪混身衣服,不但又脏又破,沾了些泥沙,口角有一处血渍,殷然地躺在茅草丛,一动也没有动。

这一来,他们不禁心神大震,只感到脑子里嗡的一声,彷佛被人打了一记问棍似的几乎昏倒了过去,傻不楞登地站在那儿,望着西门追雪的身体,连话都不知说了。好半天,方始悲叫一声喊道:“啊,恩主!你……”

“啊——孩子,你!你!你怎么会死得这么惨呀!”

呼喊的声音,就像是巫峡猿啼一般,直听得人心酸意恸,几乎要忍不住一掬同情之泪。

那位小姑娘刚才对于西门追雪虽然凶巴巴地,这时却忍不住睑色惨变地哀唤道:“啊!那位小哥哥真的死了!呜……没有,他没有死,他不会死,呜……”说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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