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一处。她也不想留在这里独自面对老夫人啊。

“大夫人她…”秋燕皱起眉头,“月事。”

平氏一怔,后退一步,“那还不叫大夫人回床上躺着去。”

“娘,我没事,就难受一会儿,走走就好了。”越宁挑着眉眯起眼笑笑。

“那怎么行,月事来的时候少走动,回头坏了身子,怎么生孩子。”说着,平氏就让秋燕扶她进去。

她忙拦住,问:“娘,我等会儿就回去躺着,诶,您来找相公,是为何事啊?不如告诉我,我等他回来再转告于他。”

“我不是找他的,我来瞧瞧你。”平氏看看她,“不过你眼下不舒服,便改日吧。”说着便要往外走。

越宁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住,笑道:“娘,你来都来了,不如进屋来同我说会儿话?你看,我过门也好几日了,一直也没机会跟您说话。”

“说话?咱们有什么好说的?”平氏硬着态度,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打量起越宁,这野丫头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怎么忽然对自己这么殷勤?

越宁笑道:“娘,我知道您是书里说的那种刀子嘴,豆腐心。走嘛,我们也算是母女了,说说话不应该吗?”

平氏瞧她一直跟自己示好,一想到还要和她同住一屋檐下许多年,便甩开她的手,朝屋里走,“我倒要听听你说些什么。”

越宁偷偷一笑,忙跟了上去。看来我猜的没错,娘果然不像她看起来那么难说话。相公回来要是看见我和娘能这样和睦,一定很高兴吧?

“娘啊,你平日都喜欢做些什么啊?”越宁与老夫人挨着坐下,撑着脑袋看她。

平氏见她的模样,便说:“打听着这个做什么?”

“嗯,我才下山不久,对好多东西都不明白,娘你教我啊。”

“你也知道自己无知。”平氏看向别处,打量起越宁他们的房子来。那窗台上放的书便是刚才自己来时越宁放在那里的。

平氏站起身,走了过去,拿起来要看她看的是何书。

“女戒?”平氏眉头一跳,转过身,“你刚才就在看这个?”

越宁点点头,“昂,怎么了?这书不是娘你给我的吗?难道不能看?”

平氏心想,难道这野丫头不过是外表清纯,其实心机满满?她若不是知道自己要来,怎会看这无聊的《女戒》?必然是故意迎合!

“哼!”平氏将书一扔,气愤走了。

越宁愣愣地站在原地。

秋燕忙追了出去,竹绣站在越宁身边,小心道:“大夫人……”

秋燕跟出去,急忙跑到平氏的身边,随着她疾走,问:“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大夫人她说错话了吗?”

“哼,我一直以为她不过只是在山上呆太久,野性难除,没想到她还是个心机阴沉的主。”平氏冷笑道。

秋燕一愣,“老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啊?”

“她准是买通了谁,知道我今日会去,特地拿了我给她的《女戒》在那儿看,哼,想以此讨好我,真当我是她这黄毛丫头能糊弄的吗?”平氏余怒未消,疾步匆匆。

秋燕追得辛苦,道:“老夫人,您定是误会了。大夫人她都将那书看了两三遍了,还经常问我和竹绣一些问题,不过我们不懂几个字,所以也帮不上她什么。她是真的将老夫人您放在心上啊。”

平氏脚步停下,“当真?”

秋燕见老夫人脸色缓和,忙点点头,“秋燕没有半句假话,老夫人若是不信,还可以找大公子证明。”

“哼。找他?他现在被那越宁迷了心窍,还能说出什么有损越宁的话?”平氏心想自己可能真的误会越宁了,便说:“行了,你回去好好照顾大夫人,没事教教她规矩,别让她整天给你们大公子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