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夏侯惇带人杀出城,同夏侯渊合兵共同冲阵,袁术军的防御压力骤增,阵型也不禁开始塌陷倾倒。

就在此时,两支骑兵从袁术军后阵杀出,却是呼厨泉和张绣的兵马。

只见匈奴骑、西凉骑,各自约有千余精骑,如同两把锋锐的匕首,直接从左右刺入夏侯兄弟军阵。

一瞬间,夏侯兄弟的军伍被撕裂,猛烈的冲击之势也骤,甚至面临袁术军的包围。

除此之外,更有刘辟的数万黄巾军,在夏侯兄弟陷入苦战时,趁着机会猛攻许都城池。

城内早就没有充足的守军,面对蚂蚁般赴攻而来的黄巾,城墙上的反击极为乏力,未有片刻便被黄巾登墙。

“妙才!许都有危!”

夏侯惇汇合夏侯渊后,发现黄巾军趁势攻城,也连忙向夏侯渊言道,“此时回军相救,还可保住许都!”

夏侯渊看了眼许都城墙,又看向不远处高挂的汉帝,毅然言道:“许都为轻,天子为重,若能夺回天子,许都丢了也值得!”

听着夏侯渊的话语,夏侯惇也毅然点了点头,只求曹洪能护好两姓家眷。

随即,夏侯惇和夏侯渊对视一眼,彼此也做下了拼死而战的决心,一定要将汉帝刘协给救回。

只见两兄弟并肩突阵,夏侯渊手中骑弓如虹,夏侯惇的战刀则如雷霆,不停地收割着袁军性命,在袁军阵型中撕裂伤口。

在夏侯兄弟的舍命而战之下,袁军的阵型不断地溃乱,而兄弟俩同天子的距离,也在不断的拉近着。

很快,夏侯兄弟已经浑身是血,胯下的战马也多处受创,此战之后必然难再驰骋。

好在兄弟俩拼了命,却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杀到旗杆前,距离汉室天子只在咫尺。

这一刻,夏侯兄弟也不禁眼中泛光,似乎看到了一股希望之色。

咻~

可就在此时。

一声箭啸响起,忽然有箭矢射出,却并非袭击兄弟俩,而是射向了高挂的刘协。

好在夏侯渊眼疾手快,手中骑弓迅速拉弓射箭,将那射向刘协的箭矢截住。

“可恶!袁术欲当众射杀天子!”

夏侯渊顿时意识到不妙,张口发出了暴怒的吼声。

“妙才,你掩护天子,我去砍断旗杆!”夏侯惇也咬着牙喊道。

随即,夏侯惇将手中战刀丢弃,从马侧兵器囊中取出瓮锤,这瓮锤的顶部乃实心铁瓜,大小足有成年人的拳头般,整体重量达到三十斤,乃是断旗砸阵的利器。

唯一的不足,便是锤柄兵器太重,不利于持续挥舞作战,通常多用于攻坚之战。

此时,守卫旗杆的袁军,全都是重甲坚盾,正是提锤冲杀的时候。

很快,夏侯惇用处全身的力气,手中瓮锤砸开重甲袁军,眼看着就冲至旗杆下。

然而。

夏侯渊和夏侯惇虽用尽全力,可袁术却根本不留任何机会。

随着一箭射杀刘协不成,袁术直接下令弓手齐射,完全不顾误伤旗杆下的士兵。

顿时,数百支箭矢朴射而来,全都向着刘协袭杀去。

这一刻,哪怕夏侯渊箭术再妙,却也根本无法阻拦齐射。

咻咻咻咻~

箭矢入肉的声音不断传来,汉帝刘协来不及发出痛吼,全身便已经被箭矢给覆盖,丝丝血流顺着箭杆,如同淋浴般流落而下。

“嘶……”

这一刻,夏侯兄弟胸中如遭重击,尤其是旗杆前的夏侯惇,近距离看着汉帝被射杀,仿佛手里的瓮锤正砸中心头。

拼尽性命,用尽全力,却……徒劳一场!

夏侯惇只觉得手里的瓮锤,忽然变得好重好重……重得已经没有力气挥舞。

“将军!将军!”

就在此时,又有士卒惊慌大叫:“许都!许都被贼军攻破了!”

随着又一噩耗传来,夏侯渊率先稳住心神,对着夏侯惇大叫道:“元让,撤退!”

只是,这个时候的夏侯惇,早已经失了心神,对于夏侯渊的喊声,却是恍若未闻。

而众袁军士卒,也趁势将夏侯惇包围,欲诛杀这员曹军大将。

“看箭!”

夏侯渊立刻张弓搭箭,一弦三箭齐射、连续三次引弦,终于将围杀的袁军射倒。

“众军随我救人!”

这时候,夏侯渊也收弓换刀,引着身旁众骑向前,这才将夏侯惇救出。

“元让!先同孟德会合!此中罪过,由孟德论处!”

夏侯渊对着夏侯惇大吼道。

夏侯惇这才恢复神智,咬着牙狠骂道:“留得性命,方能报仇!袁术!今日之事,某此生不忘,来日必取汝狗头!”

而后,夏侯兄弟看了眼刘协的尸体,终究是怅然地叹了口气,领军向着阵外突围而去。

袁术自然不愿轻易放过二人,命各部兵马不断围堵阻截。

最后,虽然还是没能拦住两兄弟,但是兄弟俩麾下的将士,八成都被袁术军围杀,二人只带着数百残骑走脱。

此时,两兄弟虽然突围成功,却也没敢回身救援许都,许都也已经被黄巾攻下,城内如今杀声、惨叫声四起,显然是黄巾军正在大肆劫掠。

而许都的城门也早已洞开,城内的豪族富商、庶民百姓,犹如丧家之犬般涌逃而出,并有不少人趁机抢劫夺女。

“给朕传令刘辟,立刻停止劫掠,违令者就地斩首!”

“纪灵!你亲自带精兵入城,控制城门、府库和街道,谁若敢作乱就杀谁!”

这时候,袁术见夏侯兄弟走脱,也并未再急令继续追击,反而看向了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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