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对自己的坐骑,可谓是格外的喜欢,乃是天下少有的雄骏,其眼下有泪槽,额边生白点,名为“的卢”。

荆州不少相马的伯乐,都说的卢马“骑则妨主”,但张武对此噗之一鼻。

一匹马,骑了也能害其主?!他张武岂能相信!

若连自己的战马都不信任,有何能成为兵领荆州的大将?!

啊~

杀~

duang~duang~

忽然,张武听到无数厮杀惨叫声,还有鸣锣声震天响起示警。

“何处兵马来袭?”张武顿时大惊,知道有兵马来袭。

可汉津港附近的城池,最近的竟陵城也有三十里,消息传到竟陵、竟陵再集结兵马而来,至少需要三五日才可行,怎么当天就能派出兵马前来呢?

当即,张武不信是荆州大军来攻,直接拔刀出仓库查看情况,喝道:“何事惊嚎?!”

“老大!港北门出现骑军,从南突然袭杀而来,港外的弟兄伤亡惨重,不禁向着港内冲击,搞的港门处混乱无比,才有弟兄敲响锣鼓示警!”有头目弄清了情况,向着张武禀告道。

“嗯?!”张武瞪了这头目一眼,喝道,“叫某将军!”

头目:“……”

头目冷了一下,连忙改口叫道:“将军!将军!”

“骑军?有多少人?!”张武再次继续问道。

那头目连忙回道:“看其迅猛之势,应是不下千骑!”

“千骑?!莫非是江陵文聘的骑军?!”

张武顿时蹙眉而惊,荆州之地骑军不多,能拥有千骑的骑军的城池,也唯有襄阳、江陵二城。

其中江陵城距离汉津港最近,统领江陵城骑步的正是文聘。

不过,江陵城距离更远,且张武在攻港前,便已经打探清楚,文聘军留守江陵,并无外出扫荡的动作。

所以,张武心中根本不相信,不信来袭的是文聘之军。

“我军有两千多人,还有港口地利在手,众兄弟随我至港门,看看到底是何方人马?竟敢来触本将的眉头!”张武大喝道。

于是,张武直接拔刀持盾,率领众头目来到港门。

而随着张武抵达,正见港门处的混乱,港外的弟兄被骑军驱逐,正冲击着港门的防御,若是港门被乱兵冲破,则城外的骑军也可顺势杀入。

见此情形,张武顿时怒目圆瞪,大喝道:“负责守备港门的是谁?!”

“老大……是我……”一个小头目连忙上前。

张武看了这小头目一眼,不禁感念追忆道:“刘阿二,你也跟随我多年,当初刘表欲杀本将,你却是不离不弃相随,护本将一起逃离襄阳。”

刘阿二点了点头,脸上甚是欣喜,想不到张武老大,居然知晓自己的名字。

然而,未等刘阿二高兴片刻,张武却突然拔刀而出,随即一道刺入刘阿二胸口。

“老大……”刘阿二的笑脸僵住,无比震惊地看着张武。

张武却拔刀而出,甩了甩刀刃的血迹,冷言道:“你既为守门之将,却使港门如此混轮,该当死罪!还有……本将已经申明多次,不准再呼本将老大,要呼将军!将军!”

听着张武的言语,四周贼军无比骇然,刘阿二亦是倒地,怀着悔怨而断气。

“传本将号令!”

张武对着四周大喝道:“弓弩手对准港门,凡是冲击而入者,直接射杀便是!”

“可……那是咱们自己的兄弟……”有头目不忍地提醒道。

张武却怒目瞪去,冷喝道:“刘阿二军法从事,你也欲图效其后?!”

当即,那头目迅速低头,不敢再有任何言语。

于是,港内的弓弩手集结,向着港门口齐射而去,向着港门冲击的乱兵,纷纷抱头鼠窜、停止了脚步。

张武命人向乱兵大吼道:“港外的兄弟,不得向港门冲击,朝着港栅两侧退却,否则就地射杀不论!”

听着港内的高吼,以及夺命的箭雨,众乱军心中惊惧,不敢再冲击港门,纷纷向着两侧逃跑。

如此,港门崩乱的局面,瞬间得到了解决。

而港外驱逐乱兵的刘烎军,见此情形也是微微一惊。

“哼!这港内的贼首还是颇有手段的!”刘烎冷笑道。

步骘也点了点头,却言道:“院长,我军驱逐乱兵,使乱兵冲击港门,此策已不奏效。”

“而港内贼军有栅栏为护,人数也比我军多几倍,却是该如何攻破港口?”步骘忧愁地问道。

这种局面下,步骘心中无计可施,实在不知该如何破港。

步骘试探地问道:“要不撤兵吧?没必要在此折损!”

听着步骘的言语,刘烎亦是眉头紧皱,心中也有些感慨。

他刘烎还是小瞧了绿林山的贼军,难怪连刘表多次围剿都难取胜。

这绿林山的贼军,的确是有些本事。

不过,刘烎也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汉津港内的贼军中,必然有着张武、陈孙存在。

所以,对于步骘提议撤退之言,刘烎并没有立即采纳,反言道:“贼军乱箭齐射港门,对自己的贼胞性命不顾,如此行为可谓有失义气,极可能引起贼军自相残杀,一般的头目可不敢这么干。”

“所以那下令齐射的,定是贼军中的首领,极可能正是张武、陈孙!”刘烎断言道。

步骘闻言一愣,他只看到贼军的果断,以及汉津港再难攻破,却没想到还有这些。

张武、陈孙就在港内。

如此,那便不能轻易撤退了,这可是上好的大礼,送往襄阳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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