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州解决赵韪之后,刘烎军顺江岸继续行军,数日便至白帝城、抵达鱼腹浦,并再次踏入夔门诸峡中。

一些江峡的峭壁上,悬挂着许多的棺椁,其中不少的棺椁,在风吹日晒的岁月中,已经变得腐朽破损,露出了其中森森人骨。

这些崖壁上的悬棺,乃是夔人的特殊葬礼。

夔人对于死者的葬礼,有悬葬和水葬两种,普通的夔人尸身入竹筏,放入江中而去往冥泉,地位较高的夔人则用悬棺,以让死后的灵魂去往天界。

如此葬礼跟汉人完全不同,汉人讲究入土为安、魂归故里。

对于这些夔人的丧葬文化,刘烎现在完全没有兴趣,他只在乎此番原路返回,夔人还会不会阻路劫道。

刘烎的担心并未成真,因为入蜀时的暴戾手段,夔人对于刘烎军已生恐惧,此次见刘烎军的旗帜再现,顿时惊慌得躲入山林深处,不敢报仇雪恨、更不敢堵路劫掠。

就这样,刘烎军顺利抵达江陵,而刘表的属臣宋忠,也早在此等候多时。

“见过芜湖侯!”宋忠见到刘烎后,立刻恭敬出迎道。

“事成矣!”

刘烎对着宋忠笑了笑,又转头看向步骘言道:“请将天子敕诏,及仪仗、冠冕、玉璧等,交予宋忠先生转奉楚王!”

当即,步骘立刻带人将诏书等物取来,恭敬地交到了宋忠的面前。

这些物件,都是刘璋连夜派人制造,乃是天子封赐诸侯王,所给予的礼仪之器,既是身份、也是正统。

果然,宋忠立刻让人接收诏书和仪仗冠冕,脸上也满是尊崇和喜悦之色。

显然,刘表对这楚王之名,还是非常的在乎的,毕竟此乃王侯之名。

此外,刘烎还发现江陵城内外,有不少的兵马和辎重集结,似乎有什么大战爆发。

“宋先生,城内外何故兵马集结?”

刘烎向着宋忠询问道。

宋忠对于刘烎,也没有任何隐瞒,直言道:“近日荆南孙策,联合武陵蛮部,攻掠公安、洞庭等地,同那绿林山贼军南北夹击,我主……楚王这才集结大军于江陵,以解此不利之局。”

“那孙策素来骁勇,当初本将能击败之,也是借江东大势欺压之,若他与我兵马等众,且辎重补给也不差,本将也难能将其击破。”

刘烎点了点头,想不到此去益州数月,荆州已爆发如此战事,占领荆南的孙策,终于开始攻伐荆北。

宋忠向着刘烎继续言道:“那孙策的确骁勇过人,仿若其父孙坚是也。”

“此外,我荆州还得多谢君侯,若非君侯此前阵斩张武,大挫绿林山贼军的锐气,否则今番益州所临局势,将更加的难以言说。”宋忠感激地言道。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刘烎笑了笑,又忧虑地言道:“宋先生,如今荆州战事爆发,洞庭湖更有大战,本将欲回扬州而去,恐受战乱阻碍……”

宋忠则自信笑道:“君侯放心!我荆州水师亦为精锐,届时江夏黄祖护送随行,必保君侯不受波及。”

事实上,刘烎对于荆州水军,也并不是特别放心,想让徐盛前来接应。

无奈宋忠如此自信,刘烎也不好再强求。

次日,随着宋忠接收诏书等物,刘烎也准备离开江陵城,前往乌林港乘船回江东。

而随行多月的刘磐军,也自此脱离刘烎的指挥,重新回归荆州军体系。

可就在此时。

刘磐军中的小将魏延,却突然偷偷来到刘烎前,求告道:“君侯,小的愿往扬州,只求能随将军,为将军牵马执鞍!”

眼见魏延突然来投,刘烎心中也颇讶然。

毕竟,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刘烎对十五岁的魏延,也非常的喜欢和欣赏。

魏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做事勤恳用心,而且冲杀时也勇敢,更重要的是听命令,只是脾气有些傲冲,小小年纪就对许多人都不服气,搞的在军中人际关系很差。

不过,魏延对刘烎很信服,刘烎的任何言行命令,全都是竭力尽心完成。

因此,此刻魏延愿随往扬州,刘烎自然十分的欣喜,没有任何拒绝之理。

然而,刘烎并没有直接收下魏延,反而对着魏延询问道:“此番离荆往扬,可有告知刘磐,脱离荆州军列属名册?”

“这……”魏延面色一僵,支吾地回道,“未有告知刘校尉……也未脱离名册……”

这下子,刘烎的脸色却变得不善,厉声斥责道:“如此,你随本将往扬州,岂不属背军逃兵?!”

“我……”魏延面露羞愧,脸颊赤红一片,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为何不告知刘磐?为何不脱离名册?难道刘磐不让你离军不成!”刘烎怒目直视魏延问道。

魏延不敢有任何隐瞒,向着刘烎羞愧言道:“我怕……怕将军不收我,那时我已告辞刘校尉,再若回去岂不要受嘲讽……”

“你这家伙倒挺要面子!”刘烎有些无语。

随即,刘烎看向步骘,令道:“子山,你去刘磐军营,告知刘磐校尉,便说魏延这厮,本将要带往扬州。”

“诺!”步骘立刻领命而去。

听到刘烎的话语,魏延羞愧的表情,顿时化作了惊喜。

“多谢君侯!多谢君侯!今后为君侯厮杀,上刀山、下火海,都万死而不辞!”

当即,魏延直接跪拜,向着刘烎大呼。

刘烎将魏延扶起,叮嘱道:“冲锋陷阵、建功立业,自是少不了你!”

“对了。魏延,你家长辈可给你准备了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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