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拿命来!”

当即,陈武手握利刃,直接跳上冲舰。

“哼!某岂会惧你!”魏延亦是不甘示弱,同样持刀向前厮杀。

眨眼间,魏延、陈武二人短兵相接,没有太多的交战技巧,唯有力量的对碰而已。

只论力量而言,魏延虽然年纪更小,但力气却不弱于陈武。

不过,于摇晃的船上作战,魏延却逊色于陈武。

因此,魏延虽然力道不输,但是腰步的稳定性,却败给了陈武这边。

面对陈武的凌厉劈斩,魏延的身体也站立不稳,只能向后不断移动,直到腰背抵在船板上,实在是退无可退了。

而抵住船板借力,魏延虽稳定了身形,但是也失去了灵活性,只能艰难的防御格挡,无法进行反击、规避。

“黄口小儿!给我死!”

陈武爆喝一声,手中刀刃如疾风、亦如雷霆,砍得魏延根本难以抵挡。

很快,魏延左臂、侧腰、和肩胸三处,都被陈武的利刃砍伤,鲜血顺着伤口流出。

如此下去,陈武最终斩杀魏延,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文长!”

刘烎见魏延有危,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却不能上前解围,他必须留在艨艟,指挥军士抵抗陈武军,也没有多余兵力去策应魏延。

好在,虽然刘烎无法策应魏延,但运船上的张任却可以。

此时,张任指挥着弓手射箭,也注意到了魏延和陈武,发现魏延处于劣势时,连忙调转弓弩瞄准陈武。

张任调整着呼吸,整个人如同蛰伏的猎豹,没有散发任何的杀气。

因为张任十分清楚,想陈武这样的沙场宿将,对于杀气和箭响狠敏锐,想要射中陈武、就必须屏气凝神。

“中!”

终于,在无数嘶杀声、箭破声中,张任轻轻松开了弓弦,弓箭的破空声响,夹杂在喧嚣的战场环境,陈武根本就没有注意并提防。

咻~

只见张任射出的箭矢,箭杆因为巨大的弦力,变幻出S型的扭曲抖动,如同一条蜿蜒的毒蛇。

“啊!”

陈武发出一身惨嚎,却发现自己的左腰,突然中了一根羽箭。

箭矢的力道极大。

直接透体洞穿。

并且,因为箭头为特制角棱,故其体内的脏器皆搅碎。

陈武看着腰部的箭矢,久经沙场的他很清楚,这样的箭伤根本没得治。

果然,陈武感觉身体在发软,挥舞战刀的力道也减弱。

魏延立即察觉了陈武的变化,顿时魏延连忙抓住难得机会,一脚蹬在背后的船板之上,借着这股力道猛劈向陈武。

面对魏延的猛击,陈武却抵挡不住,直接被砍得后摔,重重地倒在地上。

而魏延也不依不饶,直接骑压坐了上去,一刀刺在陈武的胸口。

如此之下,陈武便是再悍勇,却也是难存性命,血液喷出口鼻、当场气绝而死,唯有手中紧握战刀,死了也不愿意松开。

当即,魏延抽刀剁下陈武首级,随即将人头高高地举起,大喝道:“敌将人头在此!敌将人头在此!”

听到魏延的喝声,刘烎军这边顿时振奋,而孙策军却是陷入恐惧。

接下来,整场战事也无悬念,随着诸将陈武的战死,孙策军的势头也一落千丈,被刘烎军不断收割性命。

不多时,陈武军只能选择撤退,拼死退回自军战船。

如此,涉水登岸的众军士,也解除了被袭危机,运船上的张任等人,也跟着下船涉水而行。

就这样,刘烎麾下五百骑兵,以及帮忙划桨的百余江夏军浆手,大多成功登陆到岸上,只有五分之一折损。

反观陈武军这边,不但主将陈武死亡,从昨夜被夺船、到现在接舷战失败,陈武军六百多人却只剩下两百余,可谓是惨败中的惨败。

此时,随着张任等人也陆续上岸,刘烎和魏延也收锚划船,靠岸后直接弃船不要,打算改为陆行回江东。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中出现大量船只,高挂着孙策军旗帜。

“将军!是孙策军援兵!”

庞统率先发现江上船只,立刻对着刘烎提醒道。

刘烎看上江面,心中却无丝毫慌乱,只是让众骑皆上马,就在江岸遥看着,等待战船的逐渐靠近。

须臾间,许多战船靠近江畔,刘烎也看到船上旌旗,而那旗上硕大的“周”字,也彰显了率船而来的主将,正是孙策结拜兄弟周瑜。

此时,孙策看着狼藉的江畔浅滩,以及安然立于岸上的骑军,马上便明白了一切,甚至连刘烎军如何作战,都已经推测出了个七八分。

“陈武毕竟只懂厮杀,若是分半数人去岸上,也设立矮墙弓弩队,如此水陆一齐封锁,刘烎军断无逃上岸的可能!”周瑜忍不住叹息道。

“陈武呢?让他前来,本督有话要问。”周瑜又言道。

然而,周瑜身后的一员小将,此人名为吕蒙、年才十八岁,迅速回道:“回督将!陈武校尉……被扬州军阵斩了……”

周瑜:“……”

周瑜眉头一紧,虽推测出了战斗经过,却没料到陈武会战死。

显然,虽然周瑜军全速来援,比预定三日还早半天,但依旧没能截杀住刘烎,反而折损了悍将陈武。

这样的情况,不止是功亏一篑,甚至算倒贴一将。

果然,随着小将吕蒙的回禀,周瑜及身周的其他将领,表情皆陷入一股黯然中,甲板上的气氛也变得阴沉。

“吕蒙,本督记得你是光和元年(179年)生人,对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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