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甲胄完毕,又检查了弓弩槊刀,刘烎直接跨上的卢,对魏延喝道:“文长,开城门!”

当即,魏延带军士拉起吊门,刘烎领着四百骑冲出。

出城之后,刘烎看了看日头,发现太阳往西而移,估算了一番时间后,便向着周瑜军西侧,准备从西面绕近。

此时,周瑜军正在搭箭营栅,许多地方连壕坑都没挖好,营栅箭塔自然也没立起。

不过,周瑜毕竟是谨慎之人,当得知刘烎军抵达西陵,他便料到自军扎营时,刘烎必然会领军来袭扰。

这样的性格和战术,周瑜可谓甚是熟悉,因为孙策也是如此。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除了家世和运气之外,孙策同刘烎极为相像,有野心、有勇气、有格局,皆是天下少有的青年雄主,能得万千将士为之效死。

此时,眼见刘烎骑军从西杀来,周瑜立刻命吕蒙领军,在营外西侧立阵防御,策应各部建立营栅。

吕蒙虽然从军还未一年,但是先后跟随姐夫邓当、孙策和周瑜,对于排兵布阵也有一些心得。

此时,吕蒙虽然只是伯长,但周瑜给他的一千兵,却严密组成三列长阵,盾在前、矛在中、弩在后,完全可策应营垒的西侧。

然而。

随着刘烎军不断靠近,吕蒙及麾下列阵的军士,却觉得眼前阳光刺眼,居然有些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睛。

“不好!着道了……”吕蒙终于了悟过来,发出了一声惊叫。

很快,刘烎军便杀至近前,而此时正是申时许(下午四点),朝着西面列阵的吕蒙军,被午时的阳光直射双眼,短暂得陷入失眩状态。

而这一切,正是刘烎的预料之中,他选择从西面绕袭,正是为了借日光为助。

只是,当吕蒙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是为时已太晚了。

刘烎军的箭矢、投枪,已经从西面密集袭来,而被阳光直射失眩的吕蒙军,只能胡乱举盾射箭防御,其效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果然,各种惨嚎声接连而起,不少的吕蒙军被箭矢、投枪所中,当场便是非死即伤、失去战力。

随后,刘烎军也杀到了眼前,根本无视吕蒙军的盾矛,直接凭借战马冲力撞开阵型。

眨眼间,吕蒙所构建的防御方阵,便被刘烎军一举冲溃。

此时,吕蒙整个人都是懵圈的,年纪尚浅的他没想到,自己精心摆出的阵型,居然被刘烎一碰就碎了……

“弟兄们!挡住敌军!退后者死!”

这一刻,吕蒙却来不及自怨自艾,立刻拔出战刀在手中,向着身周将士大吼道。

然而,在数百铁蹄之下,没有阵型的士兵,就是一盘散沙而已,无论吕蒙如何嘶吼,却都已经于事无补。

很快,刘烎便将吕蒙军冲散,周瑜军的营垒也在眼前。

此时。

周瑜军的营栅还未立稳,其内也是无序的帐篷和辎重堆,就如同未穿衣袍亵裤的女子,正等着刘烎军的冲撞。

然而,直觉灵敏的刘烎,却突然拨转马头,向着北面转向,并未急冲入营。

“将军,为何不杀入敌营?敌军营栅未稳,营内也是一片混乱!”刘烎身后的一名伯长不解地问道。

刘烎则摇了摇头,并没有作出解释。

不过,答案很快就有了,刘烎的小心谨慎,却非是风声鹤唳。

随着刘烎向北至百步外,正见周瑜军营垒之中,却有无数长矛兵、弓弩手,正埋伏于营帐、辎重堆后面,似乎正等着刘烎军冲入营内,然后再一起杀出伏击。

原来,看到刘烎军向西绕袭时,周瑜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故意让人在营垒的西侧,散落布置营帐和辎重堆。

这些散乱的营帐和辎重堆,不但可以阻碍骑军的冲势,还能挡住刘烎军的视线,若在后面设下足够伏兵,便可来一招‘请君入瓮’。

不过,周瑜也知道刘烎用兵谨慎,若是不设任何防备的话,刘烎必然会有所怀疑,不可能直接杀入营内。

所以,周瑜才让吕蒙领千人,在营栅外西侧立阵阻挡,他知道吕蒙虽然有潜力,但现在却肯定拦不住刘烎。

但是吕蒙的失败,却可消弭刘烎的戒心,当刘烎冲破吕蒙军时,极可能顺势冲入营内,成为周瑜的“瓮中之鳖”。

只是,周瑜虽然算盘打得妙,但还是低估了刘烎,刘烎吃了吕蒙这个鱼饵,但最终还是没有上钩。

见此情形,刘烎心知继续下去,也难取得什么战果,便也不再纠缠下去,领军向着西陵城撤退。

周瑜看着刘烎军退去,脸上也露出遗憾之色,叹道:“姜太公钓鱼,以天下为鱼饵,这刘烎谨慎无比,吕蒙为饵果然还是不够……”

就在此时,吕蒙也灰头土脸而归,直接跪在了周瑜面前,愧疚地交上兵符,低头道:“督将,某有失军令,险些让敌军杀入营内,恳请督将治罪!”

“子明,此非你败军之罪,乃是本督失察之过。”周瑜将吕蒙扶起,轻声地安抚道。

然而,吕蒙依旧面色愧疚,并不认为周瑜失察,而是自己太无能了。

周瑜见吕蒙心中懊愧,便又言道:“子明,本督给你讲个故事,你可知道太公姜尚?”

“知道。”吕蒙点了点头。

周瑜继续说道:“当初,文王狩猎于渭,姜尚亦前往渭水,并以直钩来垂钓,自称只钓天下之主,以此诱得文王来访,请为坐上之宾,败为周之丞相。”

“今日就如那时之渭水畔,虽然刘烎非是周文王,本督也不是姜太公,但是本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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