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

将整个夏口港点燃,烧毁各泊位的船只,则可断周瑜军退路。

“君侯,港内物资粮草甚多,若能缴获可得重利,也要一并烧毁么?!”

此时,苏飞对着刘烎呼道,颇舍不得港内的辎重。

夏口港本就是江夏第一大港,荆襄之地的物资周转多聚于此,而周瑜领军前来谋取江夏诸地,攻破各地的城县后的缴获,也大多堆集于夏口港中。

并且,周瑜自军的物资粮草,也存放于夏口港之中。

毫无疑问,夏口港当前的辎重积蓄,可谓是西陵城的数倍不止,若是直接付之一炬的话,实在令人感到肉痛。

不止是苏飞,魏延、孟达及众将士眼中,全部都露出了不舍之情。

毕竟,如今这个乱世之下,每一粒粮食都可活命,每一尺布都可换个婆娘,直接烧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勿要多言!给本将都烧了!违令者!斩!”

刘烎却是毫无通融余地,直接执槊指向四周仓库,毫无怜惜地果断令道。

面对刘烎的威信,众将士不敢违令,立刻点燃火把、油布,向着四周的仓库、粮垛、建筑投掷而去。

此时,每个人手里的火把、燃油布,都不禁有些微微颤抖。

烧粮食、烧布帛、烧财宝……

如此作为,可怖至极!

而刘烎心中也肉痛不已,这些东西本该都是他的缴获,但为了万全起见、他不能贪恋。

毕竟,他刘烎现在麾下兵马不多,一旦周瑜领军回夺夏口港,那么即便攻下了夏口港,却也是万全守不住的。

没有足够的水师军卒,港内的战船也开不走。

所以,与其让夏口港被周瑜失而复得,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整个港口付之一炬。

无论如何,最后受害最大的,仍旧是周瑜军。

很快,整个港口都燃起大火,连各泊位的所有战船,也被未被刘烎放过。

“退出港口!”

刘烎也立刻下令,火势已经不可阻止,再继续留在港口内,只会随之葬身火海。

此时,邓当率领港口内的军士,也向着港外全力冲杀,想要逃脱被火海吞噬。

而刘烎却露出狠色,命众军紧守各处缺口,堵住想要突围的孙策军。

尤其是刘烎所领的骑军,在这港口之外就如同死神,凡是冲出港口的孙策军,都会被直接践踏诛杀。

面对如此局势。

港口内的孙策军心中崩溃,纷纷丢兵弃甲哀求乞降,灰头土脸的样子实在狼狈。

对此,刘烎见敌军彻底丧胆,却也没有再赶尽杀绝,让这些降兵交出兵刃和甲胄后,就一并放走不管了、任其逃向黑夜之中。

因为,这些灰头土脸、丧胆失魄的守军,当他们逃跑重归周瑜的军伍,每个都将是恐慌的散播机器。

那时候,周瑜军的士气必受影响,甚至拥有不可预料的奇效。

此非仁义之心,而是攻心之计。

不过,却还有数人未选择投降,而是颓然地作战港口内,任凭四周的火焰逐渐围拢。

这几人中,以校尉邓当为首,余者都是其亲兵。

周瑜将夏口港托付给邓当,而他邓当却不能守住港口,反而使敌军烧尽辎重和战船。

如此天大的罪过,邓当根本无力承担,他没有脸面再见周瑜,更不愿意向敌军投降。

故而,邓当的选择是殉港,同辎重和战船……一起化作灰烬。

未有如此。

他的内心才算解脱。

这场大火,只烧到次日晌午,整座港口都是焦墟,空气里遍布灰烬,呛得人咳嗽泛泪。

“魏延,带人去看看,是不是所有战船都烧毁了?没烧掉的全部凿沉,一艘也不要留下!”刘烎立刻令道。

“诺!”

魏延立刻领命而去。

就这样,整个港口都检查一番,将所有战船都毁了后,刘烎才令大军造饭饮食,然后向着西陵城撤退。

三日后。

刘烎再次回到西陵城,却见城墙之上血迹未干,有残留的血液还未冲刷。

“张任,这几日敌军可有攻城?”

入城后,刘烎对着张任问道,却是早料到了情况。

张任点了点头,回禀道:“自主公那夜领军出城,城外敌军次日一大早,便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当日便攻上了城头。”

“所幸众军士拼死而战,才将敌军赶下城头,未能使敌军得逞。”

张任继续言道:“不过,敌军也因此看出城中空虚,之后几日攻势更加猛烈。”

“好在敌军人数不多,更赖众军士死战不退,这才守住城池不失。”

“只是……这几日麾下守军,依旧伤亡两百四十一人,其中有二十二人为正兵。”张任惭愧地言道。

“那敌军损失如何?”刘烎问道。

“约七八百人。”张任估算了一下回道。

刘烎点了点头,赞道:“张任,你麾下只有两百正兵,其余的都是新募青壮,却能以一敌四为战损,守住西陵城池不失,却已经是大功一件。”

“要知道,如此情况之下,天下大部分将领,恐怕都守不住城。”

“切不论可否守城,便是其招募的青壮,便会把守将绑了献城啊!”

刘烎继续言道,“由此可见,你张任的确有帅才,能统兵、亦能治地,来日可独当一面、坐镇一方!”

“不敢担主公这般言语!”

张任闻言之后,可谓是又惊又喜,连忙拱手拜言道。

刘烎将张任一把扶起,肃然地言道:“将守城伤亡的,全部登记录名,然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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