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城外有溃兵逃回,都是黄祖麾下士卒。”

此日,张任领军巡守城头,陆续有残兵败将,奔逃至城下求入。

张任恐是周瑜军有诈,便让城内守军事先辨认,看看溃兵众有没有熟人,确定是否都是江夏军后。

这才打开城门放溃兵进入。

而通过溃兵的描述,张任也得知安陆战事的经过,知晓江夏太守黄祖兵败被杀,数千兵马在夹击之下覆没,唯有这几百人逃回。

得知情况之后,刘烎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并无意外之色,对着张任命令道:“将溃兵先集中看管,以防其中混入敌军奸细。”

“此外,黄祖兵败身死的消息,定然是隐瞒不住的,城内军民定然因此恐慌,命城内百姓不得上街,再派军伍巡视城中,凡趁机作乱者立刻拿下!抗拒者就地格杀!”刘烎补充道。

“诺!”

张任立刻拱手领命而去。

果然,正如刘烎所料一般,随着黄祖兵败身死的消息传回,城中军民也陷入极度恐慌,有宵小趁机便要劫掠作乱,皆被张任带人捉拿格杀,这才稳住城中的局势。

就在此时。

又有士卒前来禀报,言说:“城外孙策军弃营而走,不过西面出现大量军伍,人数足足有数万人不止,正是绿林山陈孙的叛军。”

听完士兵的禀告,刘烎不禁叹道:“我军袭攻夏口港,本以为周瑜将攻城决死而战,想不到那周瑜竟然撤退,来得却反而是陈孙的叛军。”

“主公,陈孙叛军虽不如周瑜军精锐,但毕竟其人多势众、于荆州有杀名,今其浩荡领军攻城而来,再加上黄祖身死的消息,恐城内人心彻底惶惶。”此时,法正也向着刘烎提醒道。

刘烎点了点头,言道:“当效昔日周瑜来攻之时,本将再领骑军出城冲杀,先压一阵陈孙叛军的威势。”

“杀鸡焉用牛刀!”

这时候,魏延却是主动出列,请命道:“某愿代替主公,领众骑冲杀贼军,以挫其锐!”

对于魏延而言,随着张任被委以重任,其心中也有些羡慕。

故而,此次刘烎欲以骑挫敌,魏延才会急着主动请命,他也想以此番的战功,得到主公刘烎的器重。

刘烎紧紧凝视着魏延,语气严肃地言道:“文长,那陈孙本是荆州叛军,除了啸聚的乌合之众,其麾下亦有精锐正兵,若你率骑兵出城冲杀,反陷于敌围该当如何?”

对于刘烎而言,四百的骑兵也很珍贵,而魏延则毫无统骑经验,刘烎自然十分的犹豫。

“末将愿领军令状!”

不过,魏延却是满心自信,向着刘烎郑重请命。

这下子,眼见魏延如此态度,刘烎也不能寒其心,抽出令箭交予魏延,轻喝道:“军中无戏言!”

“文长,你既愿领军令状,便让你领骑出城冲袭,但若是无功而返,甚至自损惨重,休怪军法无情!”刘烎警告道。

魏延却是全无顾忌,甘愿受军令状的惩罚,毅然接下那枚令箭,拱手道:“若无功而返,无需军法……某自戕就是!”

刘烎点了点头,对于魏延的悍勇,亦表示特别欣赏。

在战乱时代,军中需要悍勇的将领,他们并非勇而无谋,而是悍不畏死,冲阵、斗将、断后等攻坚任务,都需要这样的将领。

刘烎将自己的甲胄取下,亲自帮魏延穿戴扣紧,拍了拍魏延的肩膀,叮嘱道:“定要得胜归来!”

此时的魏延也是受宠若惊,想不到主公刘烎竟自降身份,不但将甲胄给自己使用,还亲自为他魏延穿戴。

“必不负主公!”

魏延坚定地拱了拱手,随即领着城内战骑,杀气凛凛的出城。

这时候。

陈孙麾下数万叛军,已经围住了西陵城,并且开始伐木立营,制造云梯、木架等攻城器具。

忽然,当警戒的斥候看到西陵城门打开,一支数百人的骑军从城内杀出,顿时变得惊慌无比、连忙去向首领禀告。

“报!头领,西陵城守军领骑杀出,正向着此处冲来!”

听得斥候禀告,陈孙脸上也是一惊,立刻传令左右道:“命就近的将校,立刻领兵阻截敌骑,不得令敌靠近中军营,否则军法问罪!”

“诺!”

左右立刻领命而去。

忽然,陈孙发现帐内的张虎,却是闷坐着一言不发,与其好勇斗狠的性格,却是完全不符合。

陈孙顿时明白过来,此前不给张虎斩杀黄祖的机会,以至于这小子在此生闷气呢。

对于张虎小孩子般的心性,陈孙也有些无可奈何,便对着张虎令道:“虎子,你也领人去营门把守,不可令敌骑靠近!”

“是……”

张虎有气无力地敷衍道,随即拱手离开了帅帐。

且说魏延领骑出营之后,率先探明了贼军帅帐位置,便直接领骑冲杀而去。

此时,陈孙麾下虽有数万大军,但并没有都聚拢在一起,为了将西陵城围住、贼军也是分散建营。

通常,一处营地可屯兵两三千人,这样的规模能快速集结,营内将士的吃喝拉撒、辎重转运,也比较容易安排。

并且两三千人的营垒,具备主动出击的能力,也可以依托营栅防御。

沙场之上,很少有将领会把所有军伍,都集中安排在一个营垒,那样就失去了彼此策应的灵活性。

毕竟。

鸡蛋不可能放在一个篮子中。

此时,贼首陈孙所处的中军营,周围也只有两处营垒策应,总计人数约有万余人。

正常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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