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高顺继续指挥大军攻城。

因为昨日的攻城经验,今日民夫抗运木排、铺叠木排的效率,都得到了显着的提高。

仅仅正午时分,便有不少木排堆叠完毕,攻城军可顺斜木冲锋。

面对如此情况,贺齐并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让守军堵住木排顶部,并不断投掷火油罐引燃。

“可恶!只恨这夏丘城墙太矮,城外又无护城河可用,才让敌军这般铺搭木排!”贺齐心中愤怒地低吼着。

但其脸上却毫无怒容,反而保持着镇定之态。

因为,一旦他露出愤怒慌乱之态,那么城头上的将士们,也必然会受到影响,军心士气便会受挫。

就这样,贺齐领军苦战一整天,终于再次坚守住城池。

然而,贺齐军的损伤却也不小,而城中的火油罐也不多了,至多再坚守个两三日,便要彻底的告罄。

无奈之下。

贺齐忽然想到主公刘烎的行为,当初他跟随在刘烎麾下征战时,刘烎多次召集将士们共商对策,不论是校尉伯长、亦或是士卒火头军,都可以畅所欲言。

虽然,这样的讨论谈不出什么战略战术,但却可以集思广益、提出不少小聪明,其中却也不乏有用的东西。

当即。

随着夜色降临,高顺军暂停攻城之势后,贺齐也效仿主公刘烎的行为,召集城中守军共商对策,除了数百人留守城头,其余人皆在城墙后聚集讨论。

“弟兄们,我等已经守城近两个月,而城中粮食还够吃半年,难道就要这样弃城而走么?!”贺齐对着众将士问道。

众将士闻言之后,只是低头不语。

“不论你们怎么想?反正某是不甘心!”贺齐摇头叹道。

有不少将士回呼道:“贺将军,我等也不甘弃城!”

“而且,城外全是吕布军,他们的骑兵又那么多,即便我等弃城而走,恐怕也难免一个死。”亦有人开口补充道。

贺齐点了点头,说道:“说得不错!我等除了紧守城池,绝无其他生路可能!”

“不过,想要守住城池,则敌军的木排,却不得不破解,否则城池难以守住!”贺齐又看向众将士,问道,“大家可有甚么好办法?若有破解之法,本将赏他十金,连声两级!”

“战后亦要禀告主公,为他请头功!”贺齐再次补充道。

听到贺齐的话,众将士也热烈起来,纷纷开口“出谋划策”,一时间场面嘈杂无比。

“诶!一个一个说话!”贺齐连忙安抚场面。

这时候,众将士才相继发言,畅言着自己的想法。

然而贺齐却听得直皱眉,因为众将士说出的主意,没有一个是合适可用的,馊主意是一个比一个离谱,甚至有人提议趁敌军抗木排而来时,主动开城门出击。

如此冒险之举,贺齐焉敢接受。

“贺将军,敌军木排粗壮,斧锯皆难快速弄断,应在木排刚架靠在城墙,便立刻将其从城头推倒。”就在此时,有士卒向着贺齐言道。

贺齐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说法还算靠谱,便又问道:“可那些木排极重,不像是云梯那般,依靠在城墙上后,很难将它们给推翻。”

这士卒又言道:“只靠一两人推的话,自然是完全推不动的,可以备好一根长木,一端抵在木排上头,另一端让数人合力推动,或许可以推翻木排。”

贺齐:“!!!”

闻听如此方法,贺齐的眼神也变了,觉得此策或许可行。

“这个法子不错!明天守城时就可以试一试!”贺齐颇为激动地言道,随即看向出主意的士卒,发现这个士卒极为年轻,不过是十三四岁出头,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唐咨。”那年轻士卒立刻回道。

贺齐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不错!若你的法子有用,本将必给你向主公请头功!”

“多谢将军!”唐咨闻言喜不自禁道。

见唐咨如此欣喜,贺齐心中却是一沉,这还不知方法是否可行,便如此急着报谢,也不知这唐咨是胸有成竹,亦或是太过于得意忘形了。

不过,贺齐也并没有细想,眼见时辰已经很晚,便命众将士散去休息。

……

……

第三日。

高顺军再次来攻。

而今日的高顺也已穿戴整齐,并且他的身旁皆是精甲猛士,正是麾下的八百陷阵军。

随着两日的进攻,高顺已经有把握攻下城池,但铺叠的木排虽减缓了倾斜度,但是毕竟仍旧还是佯攻,所以守军只要堵住木排顶部,并且借用火油燃烧的威势,普通士族却也很难攻上城池。

因此,今日高顺决定不再拖延,打算压上自己的陷阵营,只待木排堆叠完成之后,让陷阵营踏上木排攻城。

“攻城!”

高顺一声令下,战鼓咚咚而响,传令进攻之命。

顿时,无数民夫扛着木排,朝着夏丘城下狂奔。

在战兵的掩护之下,大部分的木排皆被顺利送到城下,而众民夫也立刻按照前两日,将木排竖起依靠向城墙。

而城头上的守军,也趁着这时候齐射不断,并有火油罐提前扔下点燃,让民夫不能轻易将木排竖起依靠城墙。

可是。

即便城头守军费尽手段,却仍旧有三分之一的木排,最终还是被竖着依靠在城墙。

“快快快!用长棍顶翻木排!”贺齐也立刻命令道。

只见城头之上,十个士卒合力抬着一根长棍,用力地顶在竖靠城墙的木排,随即使劲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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