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让谁接替陈宫,负责督战兖州、徐州校卒,吕布却是有些左右为难。

毕竟,即便半渡折损五千余人,然而兖徐兵的人数仍旧众多,至少也有一万五千人。

在吕布的麾下,能督战如此多的军卒,也只有陈宫、张辽、高顺而已。

至于将万余兵马数量指挥的,却也只有他吕布一人而已。

其实,即便吕布麾下的并州军,普通士卒也都是兖、徐二州之人,唯有将校都是并州的老部下。

所以,这些兖徐校卒对吕布而言,乃是极为重要的军事补充,却也不可能轻易不管,必须有亲信为其督战。

而此时吕布身边,除了陈宫一人之外,张辽、高顺皆都不在,又该任命何人为督将,来为他吕布督战兖徐兵呢?

“秦宜禄?!”

忽然,吕布的脑海里一闪,出现了一人的名字。

“来人,将秦宜禄给本侯唤来!”吕布直接下令道。

不多时。

秦宜禄也从北岸渡河,快步来到吕布的面前,恭敬而惭愧地一礼,先向吕布请罪道:“还请温侯降罪!”、

“嗯?”

吕布却是眉头一皱,颇为讶然地看着秦宜禄,诧异地询问道:“秦宜禄,何故向本侯请罪?你何罪之有?”

秦宜禄惭愧地回道:“都怪末将未能找好渡河处,才导致公台先生受敌攻袭,以至于损伤如此惨重……”

听着秦宜禄的话语,吕布则是安抚道:“此非你之罪过!反倒是陈公台,明知半渡而击乃兵家上策,却居然如此毫无防备。”

“并且,即便被敌半渡而击,可过河的将士也有近万,完全可以效昔日韩信行背水一战之事,焉能又如此重损?”吕布不禁叹息道。

显然,对于陈宫的惨败,吕布心中很不满。

因为在吕布心中,若是自己指挥大军,即便被刘烎半渡而击,却也不可能如此颓败,甚至可以反攻刘烎之军。

不过,此时想这些已太晚了,陈宫也被降职解兵,当务之急是找个人,接替陈宫督战兖徐兵。

“宜禄,本侯以为你能识战局、明事知理,并且同兖徐军的将校相善。”

吕布拍了拍秦宜禄的肩膀,笑着言道:“故本侯欲让你顶替陈宫为兖徐军督将,如何?”

秦宜禄闻言顿时哑然,想不到吕布竟如此重用自己,以至于秦宜禄根本不敢相信。

毕竟,秦宜禄虽然是并州出身的老部将,但在吕布麾下并非核心将领,一支都是统领辎重队和民夫的。

如今,竟然被吕布安排至战兵序列,而且还是都督整个兖徐军。

这可是足足一万五千人!

“温侯,末将文不成、武不就,焉能接替公台先生!”秦宜禄向着吕布慌乱拜道。

此时,秦宜禄并非是做作,而是感到真的害怕,这吕布的突然器重,让他甚是惶恐不安。

甚至,秦宜禄还以为自己暗通扬州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被吕布给察觉到了,故而吕布才这般试探自己。

眼见秦宜禄如此惶恐,吕布也露出一丝不悦,将秦宜禄一把扶起,冷哼道:“秦宜禄,你还是男儿否?”

“本侯给你职权富贵,你却如此惶恐不安,难怪一直受同袍轻视!”吕布恨铁不成钢地喝道。

正如吕布所言,秦宜禄虽然是并州军的老资历,但是在军中却被众将不太看得起,只觉得秦宜禄识得几个字而已、却连厮杀冲阵的勇气都没有,不像是并州边关厮杀出的好男儿。

听着吕布如此言语,秦宜禄的脸上也露出羞红,反而对着吕布请说道:“既然温侯提拔末将,那末将也求温侯一事!”

“直说吧!”吕布言道。

秦宜禄这才说道:“若我骤然升为督将,军中诸将必然不服,到时还请温侯撑腰,当我督惩不尊号令的将校时,一定要帮衬末将!”

“哈哈哈!这是自然!”吕布大笑道,“你既是本侯提拔,本侯自然给你撑腰!”

“有温侯此话,末将虽死不能尽忠!”秦宜禄也立刻拱手表态。

就这样,秦宜禄接替陈宫,成为吕布麾下督将。

这么多年,吕布任命的督将,也只有三人而已,分别为张辽、高顺和陈宫。

如今又多了一个秦宜禄。

不过秦宜禄这样的货色,又岂能跟张辽、陈宫和高顺相比,因此吕布麾下其他的将领,纷纷表示不服气。

尤其是宋宪和魏续二人。

然而,秦宜禄毕竟是吕布任命为督将,二人虽然心中十分的不服气,却不敢当面反对吕布的决意。

于是,二人却是暗中撺掇兖徐军,找了几个关系较好的将校,让他们对秦宜禄的命令阳奉阴违。

果然,在宋宪和魏续的暗中搞鬼下,秦宜禄作为兖徐军的督将,却被军中将校给摆了脸色,对于秦宜禄的点卯和号令,直接就是不允搭理。

秦宜禄也是毫无顾忌,直接去找吕布借了队亲兵,然后将抗命的将校捉拿,直接严刑拷打、斩首示众。

一时间。

兖徐军上下将士尽皆惊愕,而秦宜禄跟不少兖徐军将校,也都有着不错的关系,借着一手杀威、一手恩惠的套路,却是将被杀将校的士卒,全部都给安抚控制了下来。

并没有造成啸营事件。

同时,秦宜禄还来求见吕布,向着吕布打小报告,道:“温侯,此番兖徐军将校不尊将令,皆是因为宋宪、魏续二人从中作梗!”

“竟有此事?”吕布闻言愕然。

秦宜禄取出几份口供,向吕布肃然言道,“温侯,有口供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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