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烎的鼓舞和奖励之下,守城将卒的军心士气大受振奋,面对陈宫完全不要命的攻势,也终于再次给抵挡了下来。

反倒是吕布军这边,因为陈宫的高压攻城,士卒的怨心更加深重,终于出现哗营之事。

在当天攻城之际,有一支两千人的兵马,当场脱离了攻城队列,朝着北面之地散逃而走。

陈宫见此情形,一面令成廉领骑追击,一面让秦宜禄率军督阵,使其他的攻城大军不要混乱,同时也停止了攻城的命令。

最后,那临战而逃的两千人,全部被成廉的骑军截住,其什长以上的官兵,全部按照军法斩首示众。

其余的普通士卒,也按照十抽一的规矩,同样当众处决不论。

如此,才让蠢蠢欲动的其他人,止住了心中的各种念头。

然而,虽然不少人得到镇压,但全军上下的士气,也达到了临界值。

再继续高压攻城下去,则兵变四散的局面,根本无法再遏制住。

于是,吕布也只能停止攻城,转而让大军包围城池,每日用投石井栏轰击不停,磨损着曲西城池的城墙。

可即便如此,军中诸将士的怨气,依旧没有得到缓解,对于温侯吕布的作为,更是纷纷怨声载道。

而就在此时,吕布也得到麾下斥候来报,言南北两个方向的要隘道路,皆已经被扬州军给控制住,并有无数的扬州军合围过来。

“果然是诱敌深入……”吕布听着斥候的禀报,终于发出了一声叹息。

对于这种情况,吕布也并非是没想过,但是他终究还是在赌,赌扬州军合围而来之前,能够将曲西城给攻破。

只要拿下曲西城内的刘烎,那么即便扬州大军合围成功,他吕布也依旧立于不败之地。

可一切终究还是赌输了……

为今之计,当是立刻放弃曲西城,退兵固守已攻取的阴陵和钟离,并以此二城为依托为战,慢慢蚕食整个淮南之地。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稳定军心,于是吕布召集军中诸将而来,问道:“如今军中士气低糜,将士们怨声载道,如此情况岂可作战,你等以为有何办法,可先稳住军中人心?”

吕布原配妻弟魏续,却是立刻出列而道:“温侯,军中将士怨气难扼,皆因陈宫攻城甚急,完全不顾将士性命,故而导致如此局面。”

“若要稳定军中人心,只需惩戒罪魁祸首!”魏续高声言道。

随即,亦有将校纷纷出列,皆是声讨谩骂陈宫之语。

这些时日里,陈宫严令众军攻城,可谓得罪了不少人。

而陈宫也站在帐中,听着众将校的口诛笔伐,神态却是镇定自若之态,似乎他早就对今日之情,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吕布看了陈宫一眼,当初陈宫主动请缨,便早已预料这结果,并且愿意用自己平息军愤。

“陈宫,立刻有话要说?”吕布对着陈宫问道。

陈宫摇了摇头,回道:“只怪在下操之过急,令将士心中怀怨,甘愿受罚!”

“来人!将陈宫押出去,杖责三十军棍,以安众军之心!”吕布对着左右令道。

“温侯,只三十军棍,恐难安众心!”魏续再次出列言道。

吕布脸色一僵,扫视帐中众将校,发现大家表情含怒,对这样的惩罚力度,的确不能轻易接受。

“那你们以为该如何?”吕布向众将问道。

“当斩首示众,以息弟兄们的怨恨!”谋士许汜出言说道,他同陈宫素来不合,此刻面对这等机会,立刻抓住不依不饶。

听到许汜这般狠厉的话语,吕布、陈宫皆是脸色一变,心中暗骂这许汜过于睚眦必报了些。

“温侯,陈宫先生曾有大功,若非先生出谋划策,我等也难拿下徐州。”

这时候,秦宜禄却主动出列,向着吕布请言道:“故而,陈宫先生虽有败,但却不至于死罪,罚以一百棍责、降为军中平卒,便可矣。”

听着秦宜禄的话语,帐中将校也纷纷点头,对于这样的惩罚结果,还算是比较的认同。

一百军棍可不简单,即便是骁勇的武将,对此也是九死一生,而陈宫不过一文臣,这棍下不死也是重残。

而且降为军中普通士卒,对于陈宫这样的谋士,也相当于是彻底抛弃,自此将远离吕布一方的权力中枢,这对于许汜等同陈宫有仇的,也都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结果。

不过,这样的惩罚虽然严厉,但对于直接斩首示众,足可谓是宽大处理了。

“就依此论处吧!”

当即,吕布也只好接受,并对秦宜禄使了个眼色,又令道:“杖责之事,由秦宜禄负责!”

秦宜禄看着吕布的眼色,顿时明白了吕布的意思,是要他到时候注意分寸,别把陈宫给军棍打死了。

随后,在秦宜禄的操作下,陈宫虽然挨了一百军棍,但也只是落得个铺开肉绽,并未伤到身体的筋骨,只需修养两三月、便可恢复行走。

同时,就在陈宫接受杖责时,吕布亦对着帐中诸将,开诚布公地说道:“除陈宫之事外,还有一件大事,需要告诉大家。”

“南北方向有扬州军,正向着曲西城而来,欲图支援城中刘烎。”

吕布继续说道:“本侯以为,继续在曲西僵持,将有被敌合围之险,当初霸王便是在淮南,遇上了垓下的四面楚歌,某吕布绝不步其后尘!”

“故而,本侯欲退兵至阴陵、钟离,以此二城互为掎角之势,以同扬州军继续死战。”

“你等以为如何?”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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