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吴王的威信遭受打击,而刘烎将来欲进至尊之位,岂不可以减少不少的阻碍。

想通这一点之后,陈登心中彻底震惊,顿时认识到刘烎的野心,以及其布谋大局的手段。

然而,对于陈登心中的阴谋论,刘烎却是毫不知情,他也没想到这么深,只是觉得臧霸占据泰山,乃是徐州北面的屏障。

因此,如果能将臧霸拉拢过来,那么徐州北面的威胁,就会得到有效的缓解,毕竟袁谭正在攻伐青州,难以保证其不会染指徐州。

而徐州的东面为沛国,那里有着刘备驻扎屯守,却是没必要太过于担心,毕竟刘备暂时还是同盟,其也没实力窥觑徐州。

就算刘备敢对徐州动手,那么徐州和淮南可配合,夹击刘备所在的豫州。

所以,如果能拉拢泰山臧霸,那么徐州要面临的敌人,也唯有兖州之地的曹操。

只是如今的曹操,正在跟袁术僵持战斗,并且向西图谋关中,却也同样不能攻伐徐州。

因此,臧霸便是一切的关键,只要将臧霸给拉拢住,徐州可得一两年时间,不受诸侯兵锋的袭扰。

这对徐州的休养生息,对诸葛瑾的屯田之事,可谓是极其的重要。

“咳咳,元龙?”见陈登愣神不答,刘烎忍不住轻咳道。

陈登这才如梦方醒,立刻收起心中阴谋论,向着刘烎肃然拱手,正色而道:“禀君侯,臧霸虽占山为寇,但此人颇为孝义,其心必不愿久寇一生,若君侯愿举他为青州牧,想来臧霸必然感激。”

“到时,让臧霸携其泰山众,拱卫徐州北面之地,却也断不会拒绝。”陈登回答道。

刘烎点了点头,见陈登如此笃定,心中也觉得事稳。

于是,刘烎对着陈登言道:“元龙,此有信帛一封,乃本侯亲笔所写,还请你代交臧霸。”

“诺!”陈登立刻领命,轻轻接过信帛。

随即,陈登缓步而退,准备就此离去。

“元龙且慢!”刘烎立刻喊道。

陈登微微一愣,抬头看向刘烎,愕然问道:“君侯还有其他事?”

“臧霸之事只为次要,此次请元龙而来,还有一事需元龙,帮本侯参谋一番。”刘烎对陈登笑着言道。

“君侯请言,在下知无不言!”陈登肃然回道。

刘烎却不急着说,而是指了指堂中左侧桌案,言道:“元龙且坐,此事还要仔细商论。”

同时,刘烎对着堂中侍卫,又令道:“去弄些酒水果脯来。”

陈登闻言更是好奇,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竟令刘烎这般态度,而且还是找他单独商论。

随即,陈登作在堂坐首案,侍卫也端来酒水果脯,整齐摆放在桌案上。

刘烎这才缓缓说道:“元龙,如今徐州归顺吴王,但总觉得还缺什么,却又不知到底是何……”

“元龙可知徐州最缺什么?”刘烎看着陈登问道。

“这……”陈登也不禁沉思。

“钱粮?”陈登试探着回道。

从曹操征伐陶谦起,到数月前吕布兵败淮南,徐州之地早已被掏空,百姓无存粮、豪族无财帛,全州赋税难养万人之军。

然而,刘烎虽知徐州缺钱粮,但他对于这个回答,却是摇头回道:“徐州缺钱粮,扬州也缺钱粮,整个天下都缺钱粮,但这并非为徐州最缺的。”

“人丁和民户?”陈登再次回道。

刘烎再次摇头道:“此跟钱粮之论相同,天下皆缺、非徐州肚缺,也非徐州最缺。”

这下子。

陈登也陷入沉思,

然而,陈登思虑了许久,却还是拿捏不准,只能向刘烎告罪,道:“恕在下惭愧,实不知徐州最缺为何……”

刘烎则叹息回道:“不瞒元龙,本侯却以为徐州最缺的,乃是统领徐州之人!”

“啊?”

陈登闻言愕然,手中酒杯微洒,立刻言道:“君侯生擒吕布,徐州上下皆服,怎有如此之言?!”

显然,这一刻的陈登也慌了,还以为刘烎对徐州上下,有着十分的不满之处,打算清理一下徐州的势力。

要知道,徐州各郡县归顺后,对刘烎的各种命令,可谓是言听计从,连清算家族土地这种事情,都没有出现过太大的抵抗。

“元龙莫慌!本侯非是对徐州上下不满!”见陈登露出慌乱,刘烎连忙开口安抚。

陈登闻听此言,才算是微微放心,但仍旧心有余悸。

“元龙,本侯不日便要回江东,甚至可能领兵驰援荆州,却是无法留在徐州之地。”刘烎继续对陈登解释道,“故而,本侯才言徐州最缺的,乃是统领徐州之人。”

原来如此。

陈登这才长舒一口气,随即又言说道:“君侯麾下文臣良将无数,岂能无统领徐州之人?”

“徐文向、鲁子敬等,皆是当世良才。”陈登言道。

刘烎却摇了摇头,说道:“徐盛年纪太轻,虽有军功无数,但却无治境之绩;鲁肃有丞相之能,统领徐州并不难,但其资历尚浅,却不可升迁过快。”

陈登:“!!!”

听着刘烎如此直白的点评,陈登整个人也彻底愣住,不敢相信刘烎会将这些话,如此轻易地跟自己说明。

在陈登心中,他不过投降之人,如何能跟刘烎……谈论这些敏感的话题。

交浅言深。

此大忌啊!

“元龙,当初广陵之时,你为吕布使者,本侯便招揽于你。”

刘烎看着陈登苍白的脸色,知道陈登此时的心中,已经乱成了一团麻,便继续说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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