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醴陵县令?”

刘烎看向斥候捉回的采药人,见其虽然皮肤黝黑、手中生茧,但气色却十分的红润,目光也没有太过于浑浊,牙齿也非常的整齐,不像是靠采药为生的苦山民。

采药人却是未答,片刻之后才问道:“你们是……扬州来的军伍?”

已经暗度到这里,刘烎也没必要隐瞒,况且面前这采药人,身份或许颇为特别,便直接回道:“正是。”

“唉!”

采药人叹了口气,虽然极为的惊讶,对此却并不意外,说道:“在下正是醴陵县令张机。”

【叮!检测到医家传人张仲景;

获得任务:招募张仲景为天门学院医学教习;

任务奖励:《医学源流论》、《六经病解》、《温热论》、《临症指南医案》、《中药学》、《小儿药证直诀》

任务时限:一个月。】

随着张机自报姓名,刘烎的脑海亦响起声音,竟是触发了系统任务。

而且,这一次系统的奖励,竟然如此的丰厚,全都是中医典籍。

若得这些奖励,则基础的中医教学用书,便算是有了个梗概框架,对于当今的医学推动,绝对有着不可言喻的作用。

“你是张仲景?!”刘烎愕然地望着张机。

张机也是不禁愣住,向着刘烎诧异问道:“在下正字仲景,将军怎知在下表字?”

也难怪张机如此纳闷,他虽然曾为长沙太守,但没做几个月便辞去,由他的兄长张羡接替。

而张机终日沉迷药石,研究各种草药方剂,虽现为醴陵的县令,但也不过有名无实。

毕竟,醴陵人口也就那么多,有事也只需县丞、县尉,何需他这个县令呢?

正是如此,他张机虽为县令,却能有闲暇翻山越岭,来这荒郊野岭采药。

刘烎看着张仲景,立刻想要开口招揽,但还不敢暴露身份,便改口道:“南阳有名医为张仲景,本将却是听吴王提起过,吴王之言岂敢轻忘?”

“吴王也知在下之名?!”

这下子,张机更是诧然无比,颇有些受宠若惊。

刘烎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且吴王还说过,若得张仲景效力,必使其入天门学院为师,授学子医术之道。”

“天门学院?那是什么?”张仲景再次疑惑问道。

刘烎回道:“如鹿门书院和颍川书院般,但受吴王府支持和拨款,其学院教师为官身,学员结业可为文武官吏。”

张机不禁诧然,言道:“江东竟然还有这种书院?”

“只是吴王千金之躯,知我名已是不可能,更何况请言让我任教,此滑天下之大稽,你这人莫非戏耍于我?!”张机看着刘烎颇怒而道。

刘烎:“……”

刘烎却是有口难言,只能说道:“此千真万确!”

“是吗?我不信!”张机瞥目言道。

只是,刘烎现在也说不清,只能对张机言道:“先生且留麾下,先为我军中医官,待来日返回江东,必保本将绝非虚言!”

就这样,刘烎强行将张机留下,而张机已是五十多岁,想要偷逃也跑不掉。

“仲景先生既为醴陵县令,可否告知这醴陵县,如今是何情况?”刘烎向着张机诚挚地问道。

张机如今被刘烎控制,而他对孙策也无好感,便也不上忠诚不渝,直言道:“醴陵城有口一千七百余人,屯兵则有一校八百人,由讨贼校尉邢道荣统率。”

“邢道荣?此人不是在零陵么?!”刘烎忍不住叫道。

对于零陵上将邢道荣的名号,前世的刘烎可是久闻大名,各个论坛、视频、弹幕之中,无不存在着此人的威名传说。

除零陵上将邢道荣外,还有杨龄、刘贤、陈应、鲍隆四人,共称荆南五虎大名,小儿夜不敢哭泣。

“将军竟也听过邢道荣?此人的确是零陵人氏,随着孙策扫平荆南,此人凭勇力被任为校尉,如今正屯守于这醴陵城。”

刘烎却笑道:“邢道荣的大名,岂敢不曾听过?”

张机愕然地看着刘烎,想不到连邢道荣之名,眼前的刘烎都知道。

毕竟,邢道荣虽然有勇力,但也不过是匹夫之勇,论名气还不如他这个老医,至少他曾经还当过长沙太守。

“仲景先生,这醴陵既有邢道荣的八百人守备,可否教我攻城破敌之策?”刘烎对着张机继续问道。

张机却摇了摇头,说道:“老夫虽为县令,实不过药农而已,岂有破城之策。”

刘烎闻言也不强求,只是继续问道:“那醴陵城高几何?每夜几许人守备?换班时辰为何时?”

对于刘烎这些问题,张机却是能够回答,便毫不隐瞒地言道:“醴陵城高不足一丈,最高处只八尺多,最矮处为七尺许。”

刘烎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答案,并无丝毫怀疑。

正如张机所言一般,除了国都雄关、州郡重镇,普通城池的城墙极矮,甚至城墙不是砖石搭建,而是用夯土垒砌起来的。

不过,这七八尺的城墙,也足有一人高度。

站在城墙上的守军,如同站在人肩膀上,对于防御攻城方,也算是极有优势,一人挡五人不成问题。

当然,这样的说法,适用于白日,以及守军有备。

若是夜间偷袭的话,结果便是另当别论。

“每夜四面城墙,各有五十人把守,日落酉时、夜班子时、日出卯时,将会轮换把守城墙。”张机对着刘烎继续回答道。

“可是每日皆有轮换。”刘烎问道。

张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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