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二十多架骡车,在穿过城门的时候,第四辆骡车的轮毂,猛地忽然断裂脱落。

这辆骡车也停在城门,后方的骡马避让不及,直接撞在车架之后,被车架后的木刺伤到,竟然惊得乱蹿起来。

一时间,整个城门也变得混乱,其他的骡马皆受惊。

“怎么回事?”吴景对着城门下喝问道。

“太守,是车轱辘突然断落,车架挡在了城门。”赶车的士卒高声回道。

吴景、桓阶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忽然,桓阶看向城外,却见杨龄、周泰等,已是拔刀朝城门奔来,桓阶顿时大惊道:“吴太守,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什么?”吴景还有些愕然,不懂桓阶为何这般。

“来不及了……”

然而,周泰等很快冲至城下,桓阶也立刻改口道:“快敲鼓聚兵,守备城池!”

原来,刘烎图谋赚取城门时,早就想到了各种情况,包括要求杨龄、周泰等离开车队、远离城池的情况。

而周泰也早有办法,在骡车都被做了手脚,这才有骡车靠近城门,却忽然折断车轮的场面。

因此,在发生异常的同时,周泰等便拔刀而起,朝着城门全速杀去。

两百多步的距离,仅仅数十秒便至,至于城门口的士卒们,却还来不及拖动骡车,尤其是骡车上财帛,洒落的满地都是,更是有贪婪的士卒,先抢着地上的财帛,顾不得拖开车架。

不多时,周泰等三百人,已杀至城门口。

对于城门的军卒,周泰等直接手起刀落,尽数全部都砍杀毙命。

随即,周泰等以车架为掩护,在城门口组成防御阵型,使城门不被重新关上。

而城外不远处,早有哨探看清情况,立刻返回营地禀告。

“君侯!周泰校尉已占据城门!”邢道荣得斥候消息,立刻朝着刘烎禀告。

此时的刘烎,也已经是整装待发,直接跨上战马大喝:“传我将令,全军突击!夺取长沙城!”

这一刻。

吴景也知大事不妙,来不及思虑敌军来历,便让桓阶传令城内大营,命陈应、鲍隆二将来援。

至于吴景自己,则是当即拔出战刀,带着城头数百守军,先朝城门处杀去,欲要夺回丢失的城门。

然而,周泰却是极为悍勇,虽然未穿着任何盔甲,但面对双倍于己的吴景军,却可以死死守住城门不失。

就这样,无论吴景如何拼力,却都无法击破周泰等。

这让吴景更是心急如焚,若是城外“邢道荣”大军杀来,则长沙城便就这般丢失了。

对于长沙的失陷,吴景不敢想象结果。

这城池乃孙策根基,孙策麾下诸多将士,其亲眷皆在城内,甚至包括孙策的妻子。

因此,吴景更是心中一横,哪怕是重伤身死,他也要夺回城门。

否则,他将无颜再见孙策,无颜见九泉下的孙坚。

一瞬间,吴景的目光盯上周泰,他已看出此人为统领,若能将周泰给阵斩击杀,则城门的敌军必然势颓,自军也可趁势夺回城门。

只不过,周泰展现出的悍勇,却让吴景感到心惊。

这份悍勇……甚至不弱于孙坚、孙策!

当然,吴景虽然心中惊骇,却并没有任何惶恐,他亦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并且周泰并未穿盔甲,凭他吴景也完全有机会斩之。

“杀啊!”

于是,吴景直接爆喝一声,持刃朝着周泰杀去。

周泰也早盯上吴景,见吴景主动冲杀靠近,却也是不惧反喜。

面对吴景的兵刃,周泰却是眼疾手快,在吴景兵刃挥砍之前,直接一把抓住刀柄前的刃身,手掌的皮肉骨头皆伤。

血液顺着刀刃流下,刀刃的刃锋更是嵌入手骨,卡在了周泰的手骨之中。

看着周泰空手入白刃,吴景也是当场惊呆,双目瞪圆地看着面前,完全不敢置信的样子。

而周泰却保持着冷静,另一只手中的战刀,从吴景的腋下刺入身体。

这里没有甲胄的保护。

顿时,周泰的汉刀从腋下,直接刺穿吴景的侧肋,并将胸腔和心脏搅碎。

吴景吐出一口献血,痛苦地闷哼一声,便无力地倒了下去。

“敌将已被诛杀!”

周泰立刻斩下吴景头颅,直接高高举起暴喝道。

“嘶~”

眼见如此,正在攻夺城门的守军,也各个发出骇然冷嘶。

这些守军并非精锐,真正的精锐都被孙策带走,前往南郡攻城略地去了。

因此,眼看着吴景竟被斩杀,这些守军的士气骤溃,皆不敢拼命夺回城门。

而就在此时,城门外也传来动响,却是刘烎率领数千人,已然抵达了周泰等身后。

“幼平!好样的!此战之后,当封为将!”

刘烎驾马至周泰之侧,向着周泰钦佩地赞道。

接下来,刘烎直接率军冲入城内,凡阻挡在前的守军士卒,皆被击破碾碎、无任何情面。

面对如此悍勇的军伍,失去吴景指挥的守军,哪里还有任何的胆气,纷纷丢下兵刃乞降,或向着城内溃逃而走。

刘烎也分兵涌入城内,按照杨龄、潘濬的引导,以及投降守军的带路,占据城内的府库、兵营,以及孙策麾下文武的府邸。

而刘烎更是亲自率领精锐,直接杀向城内东北处的兵营,除了各府邸的私兵家仆,城内最强的军事力量,也唯有这里的兵营了。

当刘烎带兵至兵营前,营内的军伍才集结数百,还未来得及结阵防御,便被刘烎直接带兵冲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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