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威武不凡,我俩愿归顺君侯,为君侯鞍前马后,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陈应、鲍隆跪着表达着忠心。

对于陈应、鲍隆二人,刘烎也没斩尽杀绝,却言道:“既愿投降,便是善莫大焉,命你二人各率两百军卒,前往城中各处府邸,将孙策及其麾下亲眷,尽数押送至府衙中。”

陈应和鲍隆彼此对视,知晓刘烎这道命令,是让他二人给投名状。

一旦他俩亲自去抓孙策等人的家眷,那么就再也不可能容于孙策麾下,唯有彻底弃孙策而跟随扬州军。

对此,陈应和鲍隆并未太多犹豫,毕竟沉重的形势已到如此。

“诺!”

当即,二人便领命而去,无半点拖泥带水。

随着二人离去,又有士卒压着一人,来到了刘烎的面前。

刘烎立刻惊喜上前,亲手为此人松绑,并轻责士卒斥道:“伯绪为贞义之士,岂能如此相待!”

对于桓阶之名,刘烎却是只晓的,毕竟孙策麾下文武,刘烎曾让郭嘉派密探,仔细地收集过情报。

在孙策麾下重用的文武众,却有两位过人的智者,分别为周瑜和桓阶。

而桓阶提醒吴景之事,投降的守军也都向刘烎相告,刘烎对桓阶此举更是心有余悸,险些让桓阶化解夺门之策。

还好吴景最后仍是大意。

总之,对于桓阶这样的人才,刘烎心中十分的欣赏,却是邢道荣、杨龄等人,皆远远不能相比的。

因此对于桓阶,刘烎态度谦逊,极尽礼遇姿态。

桓阶曾去洛阳做过尚书郎,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却也没想到堂堂芜湖侯刘烎,居然会如此客气的对待自己。

“君侯这是……”桓阶看着刘烎,脸上满是诧异。

不过,桓阶毕竟心思老辣,知道刘烎这般姿态,应是故作礼贤下士,欲图招揽自己罢了。

“君侯何必故作姿态?桓阶不过一介俘虏罢了!”桓阶却是不卑不亢地呛声道。

“若是陈应、鲍隆等无能之辈,本侯自然不必这般恭逊以待,然阁下身怀大才、可为国家柱石,本侯的姿态即便再恭逊,亦是理所应当。”刘烎却是不生气,反而更加坦诚地言道。

桓阶:“……”

这下子,桓阶既是无言以对,心中亦是诧然震惊。

显然,对于刘烎这番言行表态,桓阶的内心是有触动的,尤其是刘烎的身份地位,能做到这种姿态更是不同。

要知道刘烎乃是徐杨少主,几乎掌管四分之一的天下。

除此之外,刘烎的年纪跟孙策相仿,但除了同样的骁勇刚猛外,刘烎思虑行事更有进退。

这也是孙策远不能比的。

桓阶作为孙策的旧部,心中瞬间便有了判定。

终于,桓阶也不跟刘烎打哑谜,直接向刘烎拱手道:“君侯如此礼遇,在下若再顽固不灵,却实在愚不可言。”

“愿为君侯效力,不过……”

忽然,桓阶语气一变,又郑重言道:“不过,将军需保城内军民安危,包括孙策及众将的亲眷!”

“这是自然。”刘烎直接应下。

“那陈应、鲍隆二人?”桓阶看向刘烎。

刘烎笑道:“将众亲眷汇聚官署,并非是要集中处决,只待做完一件事,便会将大家送回各自府邸。”

“敢问做完何事?”桓阶忍不住问道。

“伯绪不如一起去官署看看便知。”刘烎笑道。

随后。

刘烎让周泰、张机、潘濬等,处理好城中的防务、安民事宜,便带着桓阶前往官署衙门。

此时,陈应和鲍隆二将,已带人捉拿完毕,孙策麾下重将的亲眷,全部都在府衙大院中。

这其中不乏女眷幼孩,现在皆是各个哭泣不止,以为即将就要大难临头。

“别哭了!你等性命无忧!不杀你等!”

刘烎进入官署后,直接高声大喝道。

这声音如同震雷,然声音中的言词,却如同天籁。

顿时,整个官署哭声瞬止,所有人都看向刘烎,见刘烎披甲戴盔、威武不凡,定是夺城之军的将领。

“邢道荣,拿竹简和墨笔来,让他们各写家书,会写字的自己写,不会写的口述代写。”刘烎对着身后亲卫邢道荣令道。

邢道荣立刻按令而行。

此时,跟在刘烎身后的桓阶,也瞬间明白了刘烎之意,不禁言道:“君侯欲行攻心之策?”

刘烎点了点头。

原来,刘烎准备让众亲眷写信,然后再派人送往孙策军,以告他们的亲眷皆无事,并且不会受到屠戮劳役,让大家不要担心佳人。

这下子,连桓阶对刘烎的手段,也是感到无比的佩服。

如此做法,虽不是直接关押众人质,以作为凌厉的要挟之举,却也是绵里藏针的诛心之举。

毫无疑问,当这些书信抵达孙策军中,必能扰乱孙策麾下的心神。

或许还能策反不少人。

而刘烎也十分讲信用,在各家亲眷写完书信后,便直接放人返回府邸,甚至还赠送粮米财帛,以此作为叨扰的歉礼。

这让各家亲眷更是感恩戴德。

甚至,有的亲眷返回府邸后,又偷偷写下了另外书信,尽言刘烎的善意相待,求自家的夫君、儿郎、父亲,为了家中的妻儿老小,还需慎重为上。

之后,刘烎让潘濬、桓阶联名,写书信送往荆南各郡县,让各郡县一起响应、抗反孙策。

各种事务完成之后,刘烎依旧没有休息,还亲自巡视了城中,并亲自跟降兵们讲话,以此安定城内军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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