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

曹操看向舆图,位于濮阳西北,便是白马城池。

此城比顿丘还要小,但地势却十分重要,正位于黄河渡口处。

这近两个月来,从袁绍起兵南攻开始,白马便遭到猛烈进攻,曹将刘延、王忠皆战死。

若非,又有于禁、李典二将拼死坚守,恐怕白马早就已经易手了。

曹操看着舆图上的白马,脸上的担忧也越来越重,继而言道:“白马城小墙矮,将士又苦守月余,若袁绍大军再来,恐怕须臾即破!”

刘烎点了点头,知晓曹操推断无错,白马虽然地处要冲,但却并不利于防守。

因此,如今白马虽然未失,但只要袁绍提兵猛攻,便迟早要被攻陷。

“曹伯,不如令兵马撤出白马,集中于濮阳抵抗袁军。”刘烎忽然提议道,“舍白马有两处优势,一则明确袁绍军进兵路线、以防其四面出击,二可拉近我军粮道、又拉远袁绍军粮道。”

曹操也点头认可道:“白马不可守,理应果断舍弃。”

“但在舍弃白马之前……”曹操忽然语气一转,双眼瞳孔露出精光,又言道,“当再断袁绍一指!”

“曹伯此言何意?”刘烎有些好奇。

曹操笑道:“敬义你千里奔袭,诛杀袁绍大将颜良,为伯焉能落后也!”

“可愿同我往诛文丑?!”曹操对着刘烎笑问道。

文丑,袁绍麾下大将,正领军攻白马。

这下子,刘烎也明白曹操之意,却是想在放弃白马前,以雷霆之兵突袭文丑。

“愿同曹伯共往!”刘烎当然笑应道。

……

……

白马城头。

李典攥着一封令信,向着守卫白马的主将,也就是于禁于文则,言道:“于禁将军,曹公送来令信,命我等舍弃白马,立刻向濮阳撤退。”

“撤退?”于禁闻言不禁皱眉。

“正是!”

李典又补充道:“此外,曹公令信叮嘱,军伍撤退之时,务必粮草在先,而军兵在后。”

于禁点头言道:“我军撤出白马城,袁绍军必然来追,粮草在后易被剽掠,故曹公下令在前。”

于是,于禁、李典按照曹操军令,直接将城中辎重装车,然后舍弃白马城池而走。

很快。

白马城外的袁绍营中,文丑便得到斥候回报,言称曹军携辎重退撤。

“哈哈哈,我军猛攻月余,曹军果然丧胆,故弃城而走!”

文丑得到消息后,亦是忍不住大笑,随即下令道:“命步军立刻占领白马城池,骑军随我追击逃撤的曹军!”

不多时。

文丑便领数千骑兵杀出,朝着于禁、李典等追击。

而于禁、李典早有准备,大军于后列阵交替掩护,护着前军辎重缓缓退走,使文丑骑军无法轻易突袭。

不过,骑军部队胜在机动,虽然此时不能突袭,但文丑却不肯放弃,只是领军亦步亦趋,紧紧跟在二将旁侧,如同伺机狩猎的豺狼。

很快,于禁、李典的部队,便退至一片滩原,此处可谓一马平川,没有任何的树林、土坡、河沟为阻碍。

见此地形,于禁和李典也有些慌,这样的地形最利骑兵,若是文丑饶过他们后军,而是选择袭掠前军辎重,则他俩根本毫无办法。

“哈哈哈!机会到了!”

文丑不愧为河北大将,见到如此平整的地形,也立刻意识到战机。

当即,文丑领骑奔袭而进,只分数百骑盯住于禁、李典的后军,自己则领着数千骑绕开后军,直取前军的辎重粮草部队。

随着文丑骑军掩杀而至,前军护送辎重车驾的辎重队,立刻吓得四散奔走、无暇防御。

而获得前军辎重后,文丑却舍不得烧毁,而是下令道:“分一半人,将所有车架调头,全部带回去分了!”

听得文丑的命令,众袁绍军骑兵皆大喜,这批辎重粮秣充足,每个人都能分不少。

一时间,半数的骑军脱离军阵,反而下马卸甲驱赶着车架。

整个场面极为混乱,只有文丑领半数骑军,护卫在辎重车仗侧旁。

咻~咻~咻~

就在此时,三支响箭鸣镝而起,却见南面数里之外,忽有兵马奔腾而来。

此忽然杀至的兵马,正是曹操、刘烎的精骑。

原来,曹操料到白马撤兵时,袁绍军会尾随欲袭,故早在此设下埋伏。

“这……”

文丑见状一愣,随即大惊道:“不好!有敌骑来袭!”

“所有人都上马!准备接战!”文丑暴喝道。

只是,此时大半骑兵都已卸甲,各自皆在驱赶辎重车仗,根本来不及整装上马备战。

很快。

南面骑军越来越多,北面又有于禁、李典二将,趁势领军前来抢回辎重。

一时间,文丑军尽皆大乱,不少军士自相践踏。

“慌亦死!战亦死!你等随我向前突击,若能击破来袭敌骑,或有活命的机会!”

如此情势下,文丑也不甘坐以待毙,立刻率领未乱的骑兵,朝着南面突击而进。

很快,两军便交马而战,却见文丑挺身当先,手中长矛横扫戳刺,不少人都丧命坠马。

但围攻的兵马甚多,文丑根本突围不走。

“文丑为河北名将,谁可擒之?”曹操见文丑如此勇猛,心中也生出爱才之心,不禁指着突进的文丑,对着左右骁将呼问道。

听到曹操之言,夏侯渊、曹纯二将,飞马齐出大叫:“文丑休走!”

文丑回头见二将赶上,立刻将长矛按在马背,却取出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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