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芜湖侯!”

传令官夏侯杰急奔而至,向着曹操和刘烎急告道:“袁绍军沮授领兵,正在围攻顿丘城池,徐晃、朱灵坚守城寨。”

“徐晃朱灵可派人告急?”曹操立刻问道。

夏侯杰摇了摇头,回道:“并无。”

“……”曹操有些无语。

既然没有告急,却这般焦急来禀,岂不自己吓自己?

刘烎也言道:“曹伯,徐晃有大将之才,袁军兵马不超五万,则不可攻破顿丘城,所以不必担忧。”

曹操点了点头,言道:“我倒是不担心顿丘,而是白马失陷之后,袁军攻势也放缓,如此步步为营,我军难以奈何,迟早蚕食整个兖州。”

刘烎再次言道:“曹伯,半月后将有两万兵马,从徐州驰援兖州而来,我欲以五千人驻防东阿城,其余人协防濮阳城池,如此也可应对袁军兵势。”

曹操闻言低头微思,东阿城位于黄河南岸,同东武阳隔河相望,正是袁军进攻兖州的要城,乃是兖州东北面的门户。

这样的军事重镇,唯有掌握自军之下,曹操才能是彻底放心。

此刻,刘烎军欲接管东阿城,名义上自然是助防抗袁,但只怕这城池交出,想要收回来有些难了。

甚至,自此这座东阿城,便会成为刘烎之地,成为徐杨在兖州的飞地。

终于,曹操对着刘烎摇头笑道:“敬义之心,实在感激不尽,然东阿守将李整,此人韬略勇武,麾下两千族兵,自可守住东阿。”

“依我之见,敬义麾下兵马,皆是能征善战,当更用于厉害处,却如夺回白马,或是解救顿丘。”曹操补充道。

刘烎闻言默然,知道曹操不舍东阿,虽然敢让自军来兖州,却不敢托付兖州的城池,尤其是东阿这种要城。

请神容易送神难。

曹操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见曹操自有心思,刘烎也不再多言,否则便惹嫌隙,反倒不利联军。

当即,刘烎也言道:“文丑身亡白马,白马的袁军攻势,短时间不会太盛,倒是顿丘城方面,沮授军攻不下城池,必然会向袁绍求援。”

“若是沮授围军增兵,则顿丘情况或有不测。”刘烎继续说道,“此外,从延津港至高唐港,沿黄河数百里之地,皆有袁军在推进,当分兵各受要隘,不可给其可趁之机。”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军兵力,不如河北军,若是处处提防,却似处处不防,故当集结兵力,以攻代守。”

“若能再击破袁绍军一部,如效颜良、文丑旧事,则袁绍不敢齐头并进,反利于兖州防守。”

刘烎沉思片刻,觉得曹操之见,似乎也没有错,袁军人多势众,自可分兵进攻。

但曹操和刘烎的联军,只有袁绍军的三分之一,若也分兵各处防守,反倒是将捏紧的拳头,自己给主动的松开了。

“那曹伯以为,该当攻击何处?”刘烎问道。

曹操走至欲图之前,目光盯着顿丘城,又转向东武阳城,最后停留在濮阳……西北的白马城。

“白马!”

曹操立刻言道:“白马位于黄河南岸,此远离河北之地,袁绍军粮道运输不易,而白马守将阴夔,虽然用兵颇稳妥,但却非韬略良将,可寻机灭之!”

刘烎思考了片刻,却言道:“文丑被斩,阴夔必然更谨慎,欲于白马再取大胜,恐怕并不容易。”

曹操却态度相反,说道:“此言差矣!文丑被斩杀,阴夔麾下士气,必然消弭低沉,正需一场胜利,以解军心低迷。”

“且白马粮道长远,我军分兵劫其粮道,阴夔也难固守白马,必然主动出城来战。”曹操补充道。

“这……”

刘烎有些哑然,他不得不承认,曹操的这番分析,也并没有不对。

但是,刘烎心中总觉得忐忑,觉得此中过于想当然,只是却没理由反驳。

毕竟沙场筹谋之事,本就没有完全之策。

于是,未等刘烎军步兵抵达,曹操便在此引军而出,却朝着白马城杀去。

而刘烎的骑军,因为接连参与诛颜良、斩文丑的战事,如今骑兵的精力、战马的体力,都还没有完全的恢复,所以并没有跟从曹操出征,而是留在濮阳城内停歇。

借此时间,各部抓紧时间修养,自然是不在话下,刘烎亦是没闲着,不是同曹军上下交往,便是引骑出城探查。

这一日,刘烎位于某处黄河南岸土丘,正审视着这片河滩的地理,忽然听得有数十骑奔驰而来。

“君侯小心!”

邢道荣、刘刚等亲骑,立刻跟着刘烎翻身上马,凭借土丘的高度蓄势,随时准备奔马冲击,以防来骑发难。

“芜湖侯不要误会!我等为都护将军亲兵!”来骑奔至土丘下,也冲忙止住奔势,并朝着刘烎拱手道。

“都护将军?”刘烎心中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高呼道,“可是曹洪曹子廉将军麾下?!”

“正是!”

土丘下的骑军立刻应道。

曹洪,字子廉,为曹操的族弟,如今为谏议大夫、都护将军,深受曹操的信任和重用。

随即,曹洪的亲骑们,再次高声喊道:“我家将军派我等前来,是想要邀请君侯一叙!”

“我军营地就在南面林后!”骑兵又补充道。

自从来兖州后,刘烎交际过不少曹军文武,但全都是他主动拜访的,至今没有文武主动邀约,却想不到曹洪竟是第一个。

兖州文武皆熟悉曹操,知晓曹操向来多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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