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自己到底有多久没闻过花香了。
即便是鉴定学的大师,威弗列德也少有机会参观兰科斯特的古堡庄园。这儿的建筑不似四叶城一般柔和典雅,也少有铁爪城的高耸入云,但最为明显的特点依旧一目了然——石墙厚如山壁,棱角分明更似教堂。
城堡的四角均有圆塔,正中央立着不同的旗帜:冰地兰科斯特的灰底银鹫,四叶威金斯的火焰心形叶;还有王族塔尔博特的钢铁之龙,庞大的躯体上三道爪痕十分明显。
现在正有人试图挂上第四面旗子,上面描绘着一轮金红的烈日。
虽然谁都清楚光辉议会的圣骑士只是在威尼华兹暂留,但面对神秘组织时放低一点姿态总不是坏事,没准还能讨得对方的欢心来换些好处。奈登爵士又不是特蕾西,他干起谄媚屈膝的活儿来毫不费力。
“这边来,威弗列德先生。阿拉贝拉小姐已经在等您了。”侍从说道。
事情理应有这样的发展:他们轻盈的踏上楼梯,一开门便扑面而来融融的暖意。壁炉里炉火烧的正旺,一身纯白的神官小姐捧着热茶静候。
如果没有这阵意外的风的话。
当威弗列德经过石子路最后的十英尺时,这位纹章大师忽然看到脚边的矢车菊朝着前方统一地摇动起来,天空也开始有雪花刮到他的脸上。
难道说这最后的净土也无法逃脱冬之神的魔爪?
“等等!住手!”
可若只是那样到还好了——威弗列德猛然听到一声炸响的吼喝,其中蕴含的意味使他不禁浑身颤抖。
他的腿脚灌了铅,思维缓慢下来。紧接着暖意突然到来了,威弗列德正惊诧于这冷与热的变化,一只手便透过了他的胸口。
乔伊抽回手,冰雕当中裂成两半,鉴定大师的头颅和肩颈在地上摔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