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补充到:“我们对于凶手的推断是正确的,他就是西河村的人。他平时自卑胆小,所以才敢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作案,一旦到了陌生的环境,他会害怕,更不会动手。”
许北尧转过脑袋对着周免说:“你等一下去西河村了解情况的时候,也不要老是问村长,得去村头小卖部那边跟大妈们唠会儿嗑。”
周免脸上表现得很惊讶,全身都在抗拒:“啊?找大妈呀,这个我可不擅长?我估计我只能在刚开始的时候打个招呼,说上一两句,后面便插不进话了。
老大你不知道大妈有多恐怖,嘴巴停不下来,一说到感兴趣的就会跑偏,拉都拉不回主题。”
心里想着男人多好呀,言简意赅,省去了不少时间。
几个大男人疯狂的表示赞同,让他们去追击罪犯,去打架都成,去聊天就算了吧!难度系数蛮高的。
袁满见他面露难色,十分仗义:“我等下和你一起去,我喜欢和大妈聊天,村长虽然知道很多村里的大叔事,对很多人也十分熟悉,但对女人之间的八卦,他肯定不知道。
要说村里什么传播得最快,那一定就是家长里短,谁家孩子谈恋爱了,谁家婆媳不融洽,谁家的老公是耙耳朵,这些都是大妈们的茶后闲谈。”
许北尧手里拿着笔,脸上看不出喜乐,当见到二组的几个人听到袁满的话放松后,教育道:“做工作不能挑,以后要是她调到其他队,或者去其他部门上班,再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几个人幡然醒悟,同时也不太愿意去想小师妹刚来没多久就要离开的事情。
“既然我们知道凶手是同一个人,而且是村子里的就好办了?除去余凡和林法医去寻找凶器,其余的人分两拨。
李大贞和周免对村里的人进行筛选,将符合特征的人,都找出来。刘春院子旁边不是找到了鞋印吗?现在有凶手的身高体重,还有工作特征是常年在做力气活,想找出来应该不难。
我和袁满去村里找找线索,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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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西河村之行,进行得很顺利,袁满在村头和大妈们聊得嗓子都冒烟了。中途听到了很多村民的小道消息,里面有关于村上老师的,还有去过王大贵家的章蔷,果然章蔷的奶奶担心得很有道理。
这个年代,伤人不需要凶器,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就能办到。只是听到风声的消息,有的人就能编出一部完整的电视剧来,比生活还精彩。
袁满一口气喝了半瓶水,才感觉到好了一些。她将水拿在手里,看着一旁的许北尧问:“怎么着,是先去他家看看吗?”
没错,他们找到了目标人物,这人他们见过几次,就是在几个村负责收旧家电和废纸的罗勇志。
村上的大妈说,罗勇志家的媳妇儿从嫁过来开始就一直嫌弃他,说他名字听着还挺有志气的,但骨子里胆小怕事。
这几年罗勇志一直都是这样的面貌面对村里的人,从不久前开始,有些胆小怕事的人,忽然见到每一个人都笑脸相迎,还主动打招呼了。
前天有个大妈去他们家卖硬纸板,发现都是他老婆在做这些事情,以前罗勇志家里家外的事情都要做的。所以这个话题,也在大妈们的谈话中传开了。
大家私底下都在说他是不是闷声发大财了,所以老婆开始转性,对他百依百顺。
许北尧从袁满手上接过水,拿在手上,她嘴巴里不断有话冒出,好像几分钟前说嗓子冒烟的人不是她本人似的。刚喝水有些急,嘴角湿湿的,大手直接伸过去,用指腹帮她擦了擦水渍。
“你要是不累,咱们就去看看。”语气很温柔,那些字像羽毛在挠痒痒,惹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袁满愣住了,心脏不可控的快速跳动,一把从许北尧的手里拿回水,手指不停在上面抠包装纸。心头有些烧呼呼的,仰头一口气将剩下的水全部喝了。
她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现在是办案的时候,有什么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再说。压抑着要离家出走的理智,拼命让自己保持清醒。
许北尧假装没看到她害羞的样子,迈着步子朝前面走去,其实自己老婆挺可爱的,是个小话唠,以后估计跟丈母娘差不了多少。
没多久两个人走到了罗勇志的家,他这会儿不在家,只有他媳妇儿在整理纸箱。当得知两人是警察过来咨询事情的时候,她老婆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他们家是两层楼的独栋,一楼和院子都用来放硬纸板还有各种瓶子和可以换钱的废品了。但最角落里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瓶罐的旁边还有一些刀具,不过大多数都是些生锈和残缺不全的。
许北尧看着这些厚厚烂烂的刀具,思绪万千。步子止不住向那里迈去,蹲下来仔细打量。
这会儿门外传来了电动三轮的生意,是罗勇志回来了。他之前见到过两位警察,就和他们熟练的打了声招呼。
他长时间在户外呆着,身上皮肤很黑,但脸上的笑很朴实,实在和凶手对不上号。
袁满知道许北尧不擅长于这些,立刻说道:“罗师傅,不好意思来打扰你了,我们就是想问一问,最近村里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过,你知道最近已经有两起案子了,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凶手。”
罗勇志捆绑的绳子是死结,他解了几下没解开:“没关系,这事我应该配合的,只是我每天不在家,总是开着车在四处转悠,也没发现什么陌生人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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